他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江茉身上的男人,不等宁关远喘息和反应,又是一脚踢飞到地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
宁关远已经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
“你是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他跪坐在地上扯着楚时宴的裤脚,刚才侮辱江茉的气势,已经少了一大半。
“我管你是谁,你用的哪只手碰她。”眼里全是阴狠,没等宁关远回答,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宁关远的两只手都被他踩在地上,关节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秀场里格外突出。
江茉蜷缩在沙发一角,用双手拼命抱着自己,紧张地抬头看了眼楚时宴,他铁青着脸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了出去,他收紧下颌,神情森冷地走近他因为着急乱停,被贴了罚单的豪车,
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关上车门,江茉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涌上眼眶,
楚时宴捏起她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哭什么。”眼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你怎么会来这里。”江茉声音小小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
“今天要不是我,你直接就被玩死了,你信吗?”声音几乎是咆哮,没忍住又狠狠地锤了一拳方向盘,
江茉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我是不应该来了,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打那个电话,让我来看你的好戏?”
江茉一下子被他刺痛,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一阵眩晕,所有感官的都变得模糊起来,差点晕了过去。
楚时宴顾不上跟她置气,又开向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茉看到自己已经在输液了,
连忙起身摁了呼叫铃,找来护士,询问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事,
“你还在知道自己怀着孕呐,心真大!还不快通知你家属来!”
“跟你一起送过来的孕妇,她老公来得老快了,跑前跑后地嘘寒问暖,被吓得不清呢。”
江茉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小护士见她没有回应,心里还在鄙夷,该不会是给人当小三的吧,估计孩子的爸爸都是个有家室的四十岁大叔了!
看着江茉无奈地摇摇头,扯了个嘲讽的笑容转身就要离开,
却迎面碰上刚接完电话赶回来的楚时宴,他接到江茉电话的时候还在开会,见她没有说话,就查了定位着急忙慌的赶过去,
会议一堆事情没有处理,刚才还在打电话处理后续。
小护士暗自感叹,这个男人不仅帅,光是看这个西装和手表,肯定非富则贵,还想着下班之后能不能勾搭上。
没想到男人径直走向江茉,“知道错了?”
居然是她的老公!小护士见状又走了过去想要再确定一番,对着楚时宴开口,“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连老婆....”
江茉连忙打断,“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生怕她把怀孕的事情不小心泄露给楚时宴,
男人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勾了勾唇,“做老婆的不听话,我们心知肚明就行。”
小护士没再说话,艳羡地看了眼江茉就插着白大褂的口袋走了,
“你怎么突然想要去欧若那边上班。”语气满是质问,
“我们的婚姻好像不需要跟平常夫妻那样,汇报行程吧?楚总。”
楚时宴心里憋着一口气,结婚的时候自己确实说过,“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形式,你不要管我做什么,你做什么,我也不感兴趣。”
可他印象里的江茉,作为女人非常寡淡,不娇媚也不活泼,就像一杯白开水,毫无波澜和情趣,
此刻跟他针锋相对的她居然如此鲜活,看着她微张的嘴唇,竟然多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那你别想踏出家门一步了,确实不需要汇报。“
江茉直接躺了下来,装聋作哑,直到输液结束,不容她拒绝,楚时宴直接将她公主抱起来,径直走向医院外,
江茉像只小野猫,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不停拍打楚时宴的肩膀,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江茉无语至极,她越来越发觉楚时宴就是一个无赖!
医院外,一声惊雷响破天际,江茉被吓得往他怀里缩,细白的手攥着他的领口,凌乱的鼻息羽毛似的拂在他的脸上,
他不禁加快回车子的步伐,把人刚放到座位上,稀稀拉拉的雨滴就落在车顶上,
楚时宴扫了一眼自己被攥出褶皱的领口,“是你先招惹的我。”
江茉简直觉得他是疯了,自己何时招惹过他,女人被摁在方向盘上,那件医院竖条纹的病号服被扯开,笔直的条纹变得歪歪扭扭,极其暧昧,
听到他解开皮带的声音,江茉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要,不可以。”
楚时宴贴着她的耳朵,充满情欲的语气,“你没得选,知道吗?”
车的外面阴凉潮湿,车内燥热一片,封闭的空间,两人呼吸着彼此呼出的鼻息,
男人加重手上的力度,挺起腰身,
江茉痛苦地闭上眼睛,“不,不行,楚时宴,求求你,放过我”
他胸膛剧烈起伏,下意识松开江茉,说话都在颤抖,“我就让你那么厌恶吗”
“对,如果我说你就是让我那么厌恶,让我恶心,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低垂着头,敛下沉寂的眼眸,低沉沙哑的声音随着雨水消散,他握着方向盘黯然地盯着她,
“不要生气,好吗。”
江茉把车窗打开,潮湿冰冷的空气一下子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抬起手去接雨水,细白的手腕上是楚时宴留下来的一圈掐痕,
楚时宴马上紧张地将她平稳地放到后排,关上车窗,开启了空气循环的按钮,
他脸上的硬朗的线条也都柔软下来,脸上的神色,十分自然地漾出了宠溺和温暖,他浑然不知,
她愣怔盯着他侧首时线条流畅的下颌,静静勾了下唇,突然觉得,他或许是个好爸爸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