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层次还没够。”叶娇没留半点情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舒澜的债,你要赶紧还上,你家黄脸婆的婚姻,你最好也要保住,其他的,不该问的你最好别多问,要是乱打听,坏了我的好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嚣张刻薄的表情,叫人不爽。

 虽然早就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叶家大小姐这种高枝是他牟足了劲都攀不上的,可事情发生之前他们才刚在酒店里来过几次,一时半会哪能接受她这副完全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

 “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个男人了吧?”舔着脸,扑过去,想像以往一样讨好她:“你就是真看上他了,我这边也不妨事,我可以好好伺候你的,宝贝儿,别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快乐。”

 说到后面,他声音愈发轻,缠绵无限,摆明了是在撩拨。

 快乐,和他在一起确实很快乐。

 叶娇这些年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像孙达伟这样有相貌有体力有花样的,还真不多见。

 要不是父亲三令五申,她也舍不得分手。

 “我腻了。”深吸一口气,叶娇抬手,推开埋在她胸前的男人:“看在好过一场的份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记住,而且全部照做,要是做不好,谁都帮不了你。”

 话落,她直接下车,亲自绕到孙达伟这边替他拉开车门。

 傍富婆的梦,随着这洞开的车门,碎了。

 孙达伟浑身飘忽的下车,目送那远去的豪车,许久,许久他才黯然的收回了视线。

 舒澜在店里忙到快九点。

 这么晚了,也没个电话,不知沈越洲是在加班,还是不关心她,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毕竟是夫妻,虽然正式认识也才几天,没什么感情,可结了婚的人,到底不能跟没结婚一样。

 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还是先回家再说,胳膊忽然被人抓住:“下班了啊澜澜,累不累?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还记得西街那家烧烤吗?自从漫漫生二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吃过了,要不今天就去尝一尝,找一下从前的感觉。”

 孙达伟抓她很紧,巨大的力气,叫人又疼,又厌恶。

 舒澜拼了命的只想甩开他:“别这样喊我,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就只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逮到人,孙达伟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别把我一棒子打死啊澜澜,我知道我做了错事,也知道我不应该狡辩,可我这不是不想惹你生气,不想失去漫漫吗,我还想多挣点钱,把外债还了,好让漫漫少为钱发愁,安安心心的带孩子啊。”

 鬼都知道他跟叶娇勾搭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勾搭,这行为都够恶心的。

 舒澜红唇勾起讥讽:“靠勾搭客户赚钱?你这是把自己当鸭子使了?漫漫要知道你的钱是这么赚来的,她会愿意?”

 一次次刷新三观,她怒意消不了,语气就很冲。

 孙达伟是听叶娇的话,不想把舒澜得罪狠了没错,可他从小山村里一路考到海城大学再到买房定居,也有自己的骄傲,极度骄傲就等于极度自卑,他本来就是眼高于顶,不甘平凡的人。

 俊美的面孔龟裂,他阴沉沉的黑眸,瞪着了舒澜:“我要是鸭子,那你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你底细,我还能不知道吗舒澜,一个农村出身的打工妹而已,身上还扒俩吸血鬼,负担比我还重呢你有什么资格傲?那男人来头是不小,他保得了你一世,能保你一世吗?等他对你不感兴趣的那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义愤填膺的指责我、羞辱我?”

 那男人,指的是沈越洲吗?

 他来头不小?

 也是,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沈越洲虽然没有高贵的身份,世嘉国际却是他最大的依仗,年纪轻轻做到上市公司高管,以他的能力,假以时日走得更高更远也未可知。

 舒澜自动脑补,巴掌动作不慢的回过去:“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来衡量所有人,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就是再穷,穷到饿死,也不可能靠身体来赚肮脏钱。”

 孙达伟已经上头,查了一下午都没查到沈越洲什么来头,这么一激完全把叶娇的叮嘱抛到脑后。

 见舒澜竟敢动手,条件反射的只想打回去。

 “上午打过了现在还打,看来你真以为傍了个男人,就山鸡变凤凰,能为所欲为了?”

 漂亮的桃花眼变得狰狞,截住舒澜的手用力一甩,把她甩开,他凶光灼灼,大步逼近。

 没想他是个渣男不算,还是个人渣。

 害怕他真的下黑手,舒澜就势后退,脑子急剧的运转着,盘算着要怎么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店里。

 “想跑?”孙达伟大手高高扬起。

 与此同时,一道刺目的车灯闪过,两人身侧的马路上,忽而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下意识的循声过去,舒澜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从还没停稳的车子上,直接跳下。

 “是你吗?舒澜。”身后的车灯,为他高大的身子打下巨大的光晕,凌厉如锋的眉,深邃如海的眼,在光晕的映照下,耀眼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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