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祝渊被白浅宁赶出门外。
祝渊此时感觉还跟做梦一样,不可置信,一个柔弱的女人平常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在怎么敢跟自己发这么大火?
难怪别人都说母亲保护孩子都是本能。
今天在病房里,难道是自己太过了?当着孩子面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确实是不对。
可那也是一时冲动罢了。
祝渊仔细回想刚才看见的那个小女孩,长相与白浅宁相似,是她的孩子不错,可孩子爸爸到底是谁?
按理说,自己与白浅宁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后来又入狱三年,难不成说孩子就是自己的?
他越想越觉得心痛,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女人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又怎么会给自己生孩子!
白浅宁见钱眼开,当时自己已经入狱三年,身上穷的叮当响,谁能想到今日可以翻身,以当时那个情况,白浅宁断然不会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祝渊的内心纠结万分。
许知看着白浅宁独自一人将念念哄睡之后,内心有些疑问,他想要亲自解开。
“喂,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这个小女孩的爸爸。”
许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白浅宁用眼神示意许知出去说。
许知跟着白浅宁来到了门外。
“刚才那个男人确实是念念的爸爸,但是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刚才那个男人穿着打扮都很贵气,我想一定很有钱,念念的病应该花费不少,如果你跟他说,这是他的女儿,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绝对不能说。”
以祝渊那个性子,如果知道念念是自己的女儿,很有可能会让母女俩分离,一辈子也见不上念念。
“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孩子的爸爸。”
许知沉默了。
白浅宁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划过了脸庞。
许知这个男生嘴巴虽然毒辣,但是一点也看不得女人哭。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哭?”
白浅宁主动揭开伤疤。
“实不相瞒,你今天也看到了念念爸爸的脾气,如果让他知道念念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肯定让我们母女两个一辈子也见不上面。”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几年前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将改变我们的命运,我今天沦落到这个下场,纯属是我自己自作孽。”
“自从都是念念有这个病之后,我就没日没夜的拼命赚钱,念念也交给我朋友抚养,刚才那个男人确实很有钱,我完全也可以求他,救女儿的性命,但是我并不是爱钱如命,我是为了女儿,我才拼命挣钱的……”
许知恍然大悟,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带着孩子生活确实很不方便,能沦落到酒吧卖身女,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救女儿的性命才做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跟那个男人说的。”
许知的回答让白浅宁吃了一颗定心丸。
──
念念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今天看见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白浅宁正在身旁,于是眼睛里饱含泪水问道:“妈妈,今天那个男人是不是我爸爸?”
白浅宁本来还想再瞒住念念,可看到念念求知的眼神,她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念念,不要想这么多,妈妈一个人也可以把你拉扯大的。”
“妈妈,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爸爸是谁了……”
看来念念对祝渊第一印象并不好,并且已经打消了找爸爸的念头。
“念念,你恨妈妈吗?”
念念摇了摇头,她明白妈妈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今天爸爸恼怒的样子十分的可怕。
“妈妈,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今天爸爸这么羞辱你,我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念念心地善良,尽管祝渊今天差点误伤了自己,可还是私下里叫了爸爸。
白浅宁抱住了念念,她想到念念护着自己与祝渊拌嘴,心里十分欣慰,也有些难过,真没有想到念念成为了一个小大人,可以为自己撑腰了。
白浅宁坚强地告诉念念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
这时,白浅宁的手机出现了一条祝渊的短信。
“出来!”
仅仅俩个字,白浅宁心里有无数个蚂蚁一样爬,她纠结万分。
但她还是来到祝渊面前,为自己的不理智道歉。
祝渊背对着光, 模样隐晦神秘,单手搭在走廊上的栏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还燃着点滴星火,看到白浅宁真诚的道歉,他的眼神更加凝重。
“对不起,祝总,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对你发的火,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没办法,为了保住这个工作,为了念念的医药费,她只能无奈低头。
祝渊将烟头捏灭,扔在了地上,他讥笑的看着白浅宁说道:“呵,白浅宁,是我太小看你了,我没想到你饥渴成这个样子。”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就已经这么饥渴难耐吗?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
对于白浅宁突然冒出来四岁左右的孩子,显然是他不能接受的。
其实白浅宁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祝渊如果不好好的羞辱自己,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随便你怎么说,你只要撒了心里这口气,我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有了祝渊的话,白浅宁这才放下提着的心,祝渊这个人说一不二,她是了解祝渊的。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情妇这个身份,在外面就算再饥渴难耐,你都给我忍住,听到没有?”
“铛铛铛。”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是沈明珠电话。
祝渊不假思索地挂断电话。
他摁住白浅宁的头,嘴唇与白浅宁紧紧贴合,肆意的狂吻,这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