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快点动作了!
“先把孩子抱到殿后没人的地方。”宁辞忧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宁小姐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她说话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曲兰很听话地照做。
宁辞忧走到佳佳身边,把刚才从千年桢楠树上摘下来的那片叶子竖放在她的额头上,三指压住树叶,闭上眼睛催动口诀——
“障天目,蔽阴阳,六道有界,人魂殊途……”
此时在一旁的曲兰亲眼见证了神奇的一幕——原本青绿色的树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直到叶子彻底变成一片枯叶后,佳佳咳嗽了两声,开始大口大口喘息,面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宁辞忧睁开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一头虚汗,刚才上山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灵气,一点都没剩下了。
不过都用来救了这孩子,她也没觉得可惜。
佳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母亲,泪眼婆娑地伸出小手,“妈妈,抱抱!”
曲兰抱住孩子,紧张极了,“宝贝,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佳佳摇摇头,“妈妈,我肚肚不痛了,也没有想吐。”
曲兰听后又一次跪在了宁辞忧面前,“多谢宁小姐大人-大量,帮了我和我的孩子,要是我的孩子出事,我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我的丈夫和婆家亲戚交待!您需要多少钱?我付给您!”
宁辞忧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她,只顾问女孩,“小姑娘,现在除了我和你妈妈,你还能看见其他人吗?”
佳佳左顾右盼一阵,“咦,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怎么都不见了?他们跟我说好要带我去买玩具的!真是说话不算话!”
佳佳的话让曲兰懂了,面前这女孩不仅帮女儿恢复了健康,还帮她彻底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于是对着宁辞忧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多谢您帮我的女儿驱赶邪祟!”
宁辞忧摆手,“别信那黄袍危言耸听,你女儿根本就不是撞邪,我刚才做的,也并非是在驱赶邪祟。”
曲兰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宁辞忧,“那您能告诉我,我女儿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宁辞忧刚要回答,就看到秦见深和他的助理,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佳佳伸着小手,无比激动地扑到秦见深怀里,“秦叔叔!”
秦见深一脸诧异,把佳佳抱起来,“佳佳,你没事了?”
曲兰赶忙指着宁辞忧回答道:“秦少,宁小姐可真是神了!刚才她用很神奇的方法救了佳佳!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厉害……”
“少信那些没用的。”秦见深打断了曲兰,只觉得宁辞忧大概是懂得什么急救的办法,让孩子暂时清醒了而已。
救了人自然是好的,正经说出来,他不会亏待她。
可宁辞忧非要诓骗曲兰是什么神奇的法子,谁知道她在打什么歪主意?
居心叵测,只会惹他厌恶。
秦见深把孩子交给身旁那个男人,“给她看看。”
男人一边问孩子一些问题,一边检查她的眼睛和舌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片刻后回秦见深道:“秦少,粗略观察,这孩子身体没什么异样。”
宁辞忧看向秦见深,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总该没话说了吧?
“带去医院仔细做个体检。”秦见深还是不放心。
宁辞忧无奈扶额,这家伙的疑心病还真是重。
与宁辞忧擦肩而过时,他语气淡淡,“招摇撞骗。”
宁辞忧嗤他一句,“自以为是!”
两人互相白了一眼,眼底难掩对对方的嫌弃。
就在这时,那黄袍老道带着一众人冲了过来,冲宁辞忧吼道:“这孩子分明是喝了我给她的水才好起来的,你倒好,在这里信口胡诌,就白白占了我的功劳!”
宁辞忧笑道:“我是不是占你的,你心里没数?”
先前自知理亏,被曲兰抓着打骂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嚣张?
“还敢胡说八道!”黄袍恶狠狠威胁宁辞忧,“抢买卖抢到你黄袍道爷头上,我能让你好端端从青玉观里走出去?”
说罢大手一挥,招来了一群人把宁辞忧给围在了正中间。
宁辞忧眼底一抹轻蔑,“原来在你眼里,救人不过是一桩买卖,难怪修到这个年岁,也只是个黄袍。”
“你敢羞辱我!”黄袍被彻底激怒。
秦见深只顾把曲兰和佳佳护在身后。
宁辞忧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孤立无援。
助理很担心她,“秦少,那群牛鼻子老道实在是太不讲武德了,一群人欺负宁小姐一个弱女子!您看,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