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茉带着薛子影,远远退到了一旁,一脸的幸灾乐祸。

周副官挥动手里的鞭子,金梦玗顿时痛得浑身颤抖。

金灵茉得意洋洋道:“姐姐,你要是求我,我就让周副官轻一些,毕竟我们还是姐妹。”

谁跟你是姐妹?金梦玗心里恶心到了极点,只是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梦玗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死守她最后的尊严。

旧伤未愈,新伤又一道道落下,痛入骨髓。

金梦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后背应该没有一块好皮。

挨完鞭子,金梦玗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泪眼滢滢凝望着薛子影,他眉目如画,英俊儒雅,只是眼中再没有半点柔情,这张脸她好熟悉,却又好陌生。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现在才看清?

从进来到现在,薛子影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金梦玗强忍住眼泪,声音沙哑地问他:“子影,我只想再最后问你一句话?”

薛子影眉心一跳,微微侧眸观察金灵茉的反应。

金灵茉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梦玗:“让她问。”

她倒是很想听听金梦玗还想说什么。

“你问吧。”薛子影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金梦玗低下眼帘,声音凝噎:“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今天这样?”

第一次见到薛子影的场景,金梦玗记忆犹新。

那晚月华如水,薛子影清澈的眸子比月光还柔情,怀抱古典吉他,他站在人来人往地街角弹奏《绿袖子》。

这是金梦玗最爱的曲子,她曾经一度感伤这曲子背后的一个故事。

琴音淙淙,扣人心弦,金梦玗彻底被他的琴音吸引,她仰望着他,犹如瞻仰神明。

正值盛夏,薛子影身后的一堵蔷薇花墙,芬芳馥郁。

金梦玗的话让薛子影心头一颤,他眸光黯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空气凝固,金梦玗在漫长的等待中仿佛快要窒息了。

“子影,你到是说啊?”金灵茉跺跺脚,有些不耐烦了。

他不敢回答,难道是因为心里对金梦玗还有情份?

想到此,金灵茉看金梦玗的眼神愈发锐利。

在金灵茉的逼迫下,薛子影终于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变,和你相好是因为年少懵懂。”

一句话无情斩杀他们的过去,切断他们的未来。

金梦玗的心猛然一痛,眼泪夺眶而出。

金灵茉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带薛子影潇洒而去。

寒冷彻底将金梦玗淹没,唯一让她温暖的竟是不断流出的泪。

心渐渐空了,眼泪在脸上风干。

哀莫大于心死,这是金梦玗最后一次为薛子影流泪,以后都不会了。

金梦玗红肿的双眸燃起了恨的焰火,足以烧灭一切。

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不能安然度日,那就奋起反击。

……

连天阴雨,地下室更加潮湿。

金梦玗的伤口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已经感染发炎,和身上破烂的衣服粘成一片。

金梦玗披头散发躺在地上,已经发了几天的高烧,她的脑子烧迷糊了,心却愈发清醒。

她想起一句话,当你谁都不爱的时候,你就已经重生了。

金梦玗微微扬起了唇角,眼里光芒锐利,是时候出去了。

佣人进来给她送吃的,金梦玗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道:“我要见父帅,我知道错了。”

女佣惊了一惊,连忙跑出去禀告金督军,大小姐总算开窍了。

很快,佣人抬了单架进来,将金梦玗抬回闺房。

高床软枕,金梦玗锦衣欲食的生活又回来了。

金昊请了部队的军医来给金梦玗处理伤口,由于鲜血凝固已经牢牢粘着衣服,必须要把衣服剪开。

金梦玗趴在床上,口里咬了块毛巾,万事俱备,军医才动手将她的衣服剪碎撕下。

伤口被牵扯着撕开,鲜血直流。金梦玗瞪大了眼,痛的撕心裂肺。

金梦玗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将所受的痛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们。

包扎好伤口,军医退下。

金昊信步走进来坐下。

“知道错了?”金昊目光如炬。

他这个女儿从小性格倔强,虽然认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金梦玗将头埋在柔软的鸭绒枕里,声音闷闷得道:“父帅,我真的知错了。”

她本来就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认,如今说认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你是怎么想通的?”金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审视着金梦玗。

“是女儿太糊涂,女儿的一切都是父帅给的,没有父帅女儿什么都不是。”金梦玗说的十分赤诚:“从此女儿一定事事为金家着想,报答父帅的养育之恩。”

前半句话是她在地下室真正的感悟,没有权利什么都不是。

金昊双眸微眯,狡猾的像只狐狸:“你能这样想,为父很欣慰。”

她在地下室挨了那么久,再硬的骨头也该软了。

金梦玗敛下眼中的锋芒,微抬起头看着金昊,乖巧道:“梦玗以后再不会惹父帅生气了。”

她是故意挨到最后才说悔悟,如果一受刑就说悔改以金昊的多疑决不会相信,那么以后她想做什么一定会处处受限。

金梦玗就是要让金昊以为她是撑不下去,被彻底训化了。

终究他还是小瞧了她。

......

金灵茉听到金梦玗被放了出来,急了。

金灵茉跑到阎兰面前问:“妈妈,这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她突然有些害怕,金梦玗不死她犹如芒刺在背。

阎兰踩着高跟鞋在起居室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道:“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的,金家就只能有你一个千金。”

金灵茉点点头,期待着阎兰的下文。

突然阎兰眸子一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我最近听说你父帅打算新进一批德式装备。”

“好像是。”金灵茉也略有耳闻,家里要挪一大笔资金,动静很大。

阎兰慢悠悠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胸有成竹道:“灵茉你放心吧!这次妈妈帮你风风光光料理了她。”

阎兰扬起唇角,目光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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