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我身上的人,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对面的人还在呐喊:“杀了她,我们这里又多了一分胜算!”
呐喊声和窒息惊起了我,不再去看祈惊阙,我要活着,必须要杀人。
手中是刀多多塞给我薄如蝉翼的刃,开始腿脚挣扎,我得挣扎惊奇铁笼子里更多的人呐喊,他们像疯了一样,不断的呐喊助威,似杀了我,他们就能得到自由一样。
掐住我的是一个黑胖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眼中凶光四射,咬牙切齿,口水滴在我的脸上。
我手中薄如蝉翼的刀刃,轻轻一挥,对着黑胖的女人脖颈动脉划了过去。
锋利的刃,切出一道红印子,血迹溅到我的嘴里,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只想杀人喝血泄愤。
黑胖的女人双眼出现一丝错愕,掐住我脖子的手松开,扣在自己的脖子上,企图去捂住流血的脖子。
我腿上一个用力,把黑胖的女人掀翻在地,刹那之间,铁笼子的呐喊声戛然而止。
我从地上翻起来,手紧紧的握着薄如蝉翼的刃,双眼满是戾气看着地上黑胖的女人和对面的人。
黑胖的女人瞳孔骤然紧缩,伸手对着对面人,张嘴向他们呼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对面她呼救的人,表情木讷,眼中全是嗜血光芒,齐刷刷的望着我,似在打量着我的全身,想着从我身上哪里下手比较好?
脖子动脉割断,鲜血流了一地,黑胖的女人做着哀求呼喊的姿势死在铁笼子里。
对面呼叫呐喊的人都没多余看到黑胖女人一眼,死,他们仿佛习以为常。
我细细的打量着对面对峙之人,上了年岁的两个,四个男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个脸上满是污秽的女人,总共八个人。
我的脑子里浮现着刀多多临走之前说的话:“活了,就能离开,死了,就如粪便一样处理。”
他的意思,我要活着,就能离开这里,死了,就跟这里的粪便一样,臭气熏人,只能配水一冲,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余光再看向祈惊阙所在之处,发现他的人早已不见,四周铁笼子外面守着的太监,拿着铁棒,敲在铁笼子上,铁笼子里的人,开始躁动起来。
就连我所处的这个铁笼八个人,也像一池惊了的鱼,本来还相互靠拢,一下子四处逃窜,各自为营占据笼子一角,相互敌视对望。
我也如同他们一样,弓着腰,弯着腿,背抵在铁笼子上,做着既能防御又能攻击的姿态。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嘶吼,打破了地牢的安静,让地牢里所有铁笼里的人,都疯了一样,拼命地向对方扑去,不死不休。
向我扑来的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瘦骨如柴,眼睛突兀,手劲很大,抓住我的手就咬。
只有一瞬间的迟疑,我比他们赤手空拳多了一把刃,削铁如泥的刃对着咬住我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咽喉割去。
十二三岁的孩子咽喉被割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紧紧抓住我手腕的手,到死都舍不得松开。
我用力一掰,掰断了他的手指头,把他的手掰离我的手腕,顿时之间,我的耳边一片杀声嘶喊。
我加入他们的混战之中,大家都没有拳脚功夫,拼的就是谁不要命,谁更凶狠?
我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赫连决,不断地想着姜媚儿,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就此死去,必须要活着出去,不能像粪便一样,随便一桶水就能冲刷。
不要命的我,直致精疲力尽,满身伤痕,满脸鲜血,看着铁笼里的九具尸体,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满嘴的血腥味,令人犯呕的想吐。
铁笼子的门锁住的锁不知何时被解开,一推就推开了,每个铁笼里只走出来一个人,跟我在内,也就七个人。
我们七个人狼狈至极,刀多多出现了,对着我们七个人吐出一个字:“来!”
在别人警惕面面相觑之时,我第一个抬脚跟着刀多多走,自己的血和别人的血交织在一起,滴滴嗒嗒地随着我的脚步拖了一地。
来到一处深井边,和其他的人站成一排,一桶桶凉水向我们泼来,毫无尊严的洗刷,变回人样。
而后男的关在一间屋,女的关进了小黑屋里,乌漆嘛黑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
我刚扶着墙壁,慢慢的滑靠坐下来,隔壁关着男人的小黑屋,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伴随着痛哭是谩骂诅咒声,原来活下来的男人在隔壁行阉割之事,做太监。
震耳欲聋的哭喊,回荡在漆黑的黑屋里,我迸住呼吸,浑身紧绷,用红肿疼痛的手指敲击在墙上,计算着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度日如年,不见光亮,没吃没喝,每当我快要撑不住睡意之时,我都会用手中的刃割开手臂,用疼痛来抵消睡意。
第三日光亮刺眼,饥肠辘辘,走路腿都打着飘,我的手臂上,已经干枯了好几道血印子。
刀多多出现在门口,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小黑屋。
直致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我心里慌了,我不知道他们会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不能离开,离开皇宫靠近不了赫连决和姜媚儿我就报不了仇了。
急忙撩起车帘,对着要驱赶马车的刀多多迫切的问道:“公公,咱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