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山表情倏然凝固,嘴巴张的都能塞下颗鸡蛋,夏明文作为临江第一神医,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至于说谎。

他亲眼所见的话,定是真的,许远当真会医术?

半信半疑之际,夏明文道:“刚刚起死回生的,就是许先生的妹妹,此刻正在我的大药房中休息。”

白君山闻言面色大变,咔咔咔的不停咳嗽起来,好久才平复情绪,难怪许远说,自己的妹妹在里面等着配药!

他个上门女婿,竟真是神医!

白君山觍着脸道:“许远……不……许兄弟,请你出手,救治我母亲吧,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呵呵!”

许远毫不掩饰的冷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会救治会母亲的,滚吧,早点回去准备后事!”

医者仁心慈悲为怀,悬壶济世不假,但也要看救治对象,况且白家老太太气数已尽,天意不可违。

“你……”

白君山怒不可遏,他肯低头相求已经是做出极大的让步,没想到许远敢得寸进尺不说,还出言诅咒!

“姓许的,我看你是根本不会医术,所以不敢出手,怕露馅吧。”

“随便怎么说!”许远无所谓的耸耸肩。

“白老板,快,不好了,白老太太的情况十分糟糕,恐怕撑不住多长时间。”

这时,停靠在不远处的急救医疗车里面传出护理人员的呼叫,白君山急忙飞冲过去:“这……怎么回事,刚刚不都还好好的?”

护理人员着急的喘着粗气道:“白老板,刚刚是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现在……你非要我们把老太太弄出来。”

“急救护理车里面的氧气等都是有限的,加上白老太太病情比较严重,所以……”

“不……快,快救人,救人!”

“妈,你坚持住,坚持住,很快就好的,你们救人啊!”

白君山愤然尖啸,撕心裂肺,然而最终,白家老太太还是紧闭上双眼,心跳频率归于水平线零。

“啊!”

白君山狂啸一声,双拳紧握满目血红的冲出急救医疗车,狂奔到许远面前:“都是因为你假冒神医,骗的我带母亲过来医治,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她才死的。”

“姓许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住手!”

夏明文喝斥,第一时间阻拦在前面:“白君山,你想要干什么,我夏天大药房前,还轮不到你放肆。”

“你母亲是重病而死,与许先生有什么关系。”

“你……”

白君山气焰瞬间湮灭下去,他不过是个公司老板,夏明文却是临江第一神医,各行各业大人物都恭敬对待的存在。

惹不起的。

但一想到母亲是因为被带出重症监护室才出现紧急状况而死的,他愤恨至极。

“夏老,姓许的知识个上门女婿,根本不会医术的,别被他蒙蔽啊!”白君山声音尖锐,扯开嗓门嘶吼。

夏明文啪的下重重拍在旁边墙壁:“姓白的,今天你要是敢动许先生一下,我让你君山药企破产。”

“你……”

白君山怂了,夏铭文是有这个实力的,但他不甘心,回到车里,阴沉着张脸:“许远,你个狗东西,害死我母亲,这笔账,必须血债血偿。”

“我要让你,让你老婆的企业,都万劫不复。”

夏天大药房门前,夏明文致歉:“不好意思许先生,这姓白的太过分了!”

“无妨!”

许远无所谓的摆摆手,走进去,来到配药室双手灵活的动作起来,不一会抓好药,逐个丢进砂罐当中。

随即用文火加热。

旁边的夏明文看在眼中啧啧称奇,心想为何不添水,但没敢多问,很快,浓郁清奇的药香从砂罐里漂浮出来,充盈满整个药室。

夏明文抽动鼻翼轻嗅,顿感神清气爽,不禁直呼:“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而许远只是淡然摆手,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倘若有砂罐的话,能熬炼出比这还要强数十倍的效果。

……

与此同时,某间饭店包厢中,白君山与一名西装男子正在与芝灵药业的产线经理刘福成交谈着什么。

而芝灵药业,正是许远妻子叶芝涵的公司,只不过她最近人在国外,各项业务暂时由秘书打理。

面对白家的掌舵者,堂堂君山药企的大老板,刘福成弯着腰,客客气气的询问:“白爷,不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白君山开门见山,干脆利落的丢出来张银行卡拍在桌面,笑容阴鸷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毁掉芝灵药业,毁掉叶芝涵,这六十万,算是报酬,当然,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母亲是因许远而死的,杀亲之仇,他非报不可。

夏天大药房中,等用文火慢熬够半个时辰,许远又改为烈火快炖,直到砰的声脆响,砂罐破裂。

夏明文吓的打了个激灵,连忙道:“怎么回事,炸了啊。”

许远出奇的镇定,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没事,正常现象,本来就是要用炉鼎来烧炼的,换成砂罐自然会破,但不影响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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