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我笑你打扮得光鲜时髦,可思想却还停留在裹小脚布的年代。”方妍甩开她手,径直往前就要下楼,她现在饿得很,可没工夫跟这两人瞎哔哔。
“站住!”
这回是陆母的声音,她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不比任何一个男性领导人的气势弱,可方妍并不放在眼里。
她缓缓转身,目光坦荡地直视她,“夫人,你也相信这些鬼话?其实你们所谓的好生养,就一个硬性标准,屁股大,但符合这点了就等于好生养了吗?”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要相信科学,别再被你姐带坑里了。”
方妍实在不想搭理这两人,但今天都堵到她门口了,她若不教育教育这种封建思想,以后岂不是天天被虐?
她睨眼看着两人,双手环胸冷冷道:“女性的臀形通常分成四种。一、扁平型盆骨,二、类人猿型盆骨,三、男型盆骨,四、女型盆骨。”
“所有类型中,女型盆骨往往最适合生养。这种盆骨入口为椭圆形,整体比较匀称,入口的横径比前后径长,盆骨侧壁直。简单来说光看屁股大小没用,关键是内圈。”
“看来懂得还不少。”陆母说着抬手一挥,示意女佣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送到她面前。
方妍一天没吃东西,原本就饿得胃痉挛,此时一闻到这股闻到,肚子里翻江倒海地想呕,她捏住鼻子一脸嫌恶,“拿走,什么东西,熏死了!”
“你现在已经是陆家的少奶奶,为陆家开枝散叶责无旁贷。”
“你在搞笑吗?你说生就生吗?”
“小丫头片子,怎么跟你婆婆说话的?”胖大姨看不过眼,又要上来说教。
方妍忍不住冷嘲热讽,“想让我给陆家开枝散叶,你倒是先把你儿子给叫回来呀!你以为我雌雄同体么?”
“咳咳!就,这么迫不及待造人?”
就在方妍准备一通还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陆以迁的声音。
她悠悠转头,看到了整个婚礼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陆以迁。
此时,陆以迁身上穿着一条白衬衫,领带已经被扯掉,扣子从领口处往下解,开了三四颗,隐隐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腹肌。
凌乱的头发,冒了一圈青茬的刚毅下巴,明显是从什么地方刚赶回来的。
“你还知道回来?”陆母看到儿子就来气,一边怒怼儿子,一边愤愤地将药碗拿过塞到方妍的手中,“把药喝了,尽快怀上孩子,长孙一出生,一座东林别墅加一台劳斯莱斯。”
方妍简直被气笑了,这陆夫人为了让她尽快怀孕,竟然以奖励她为豪宅豪车为诱惑,她怒意翻腾,正想反驳一番的时候,耳钉上的通信器振了两下。
这是上级找她的信号,想到上级交代的任务,方妍强压下了怒意,“好,一定会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的!”
不想跟她关系搞太僵,她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下来。
“识相就好。”陆母瞥了她一眼,满脸傲气地离开。
她虽然很不满意方妍这个儿媳妇,但胜在人是老爷子挑的,所以不得不忍着,毕竟现在还是老爷子当家。
而她虽是陆家的董事长,可老爷子在青城的人脉资源网广阔无比,她做什么都逃不过老爷子的耳目,所以很多决定仍需要听老爷子的。
她也知道,老爷子想将自己手中的权利移交给儿子,可偏偏她的这个儿子不争气,居然和男人私混!
面对日渐失控的局面,老爷子无奈,用利益捆绑的方式和方家谈了婚约,迅速的将两个年轻人的婚姻订立下来。
“你们陆家人可真是奇怪。”方妍捏着鼻子,将那碗臭气熏天的求子汤药往花盆里倒。
“喝得一滴不剩?”陆以迁想起她刚刚对母亲说的话,忍不住勾唇一笑。
这小女人可真是表里不一啊!
方妍将手中的空碗往扶手栏杆上重重一放,“我可没说我是喝。”
陆以迁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她刚刚说: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可却没有点明主体。
所以,她确实做到了,她让花盆里的花替她喝得渣都不剩。
方妍看着他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一种被戏耍的愤怒感,空前绝后的暴涨,她双手环胸怒视他,“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了?”
“你想要什么理由?”
“陆以迁,你阳奉阴违!”
方妍生气在他意料之中,他眯着狭长的凤眸,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缺席婚礼?”
“这个……”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
看到他这样,她更来火了,声线都比先前高了不止一点,“怎么?你是觉得我这个假冒的同妻,连这点过问的权利都没有?还能不能有点合作精神?”
“当然不是,但我不能告诉你。”
“好,我可以不问,但给请你给我一句准话,我们先前的约定还做不做数?”
“当然!”
“那好,咱们立字为据!”方妍说着,簸箕着拖鞋往卧室走去拟合约,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掉了一地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