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师晴和景宸俊跟着阮嬷嬷身后,走了进去。

 太皇太后是个满头银的圆脸老太太,倚着绵纹云绣的靠枕坐着,金冠金簪,不笑时自有成威严。

 一见楚师晴,太皇太后勾起唇角,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冲喜的来了?”

 楚师晴连声说不敢,紧跟在景宸俊身边,恭恭敬敬地跪下磕行礼。

 “行吧,来都来了,喝杯媳妇茶吧。”

 太后抬了抬手,阮嬷嬷立刻端了两盏红枣莲子桂圆茶端到他们二人面前,弯腰低身,等着楚师晴和景宸俊接过。

 媳妇茶是媳妇认证茶,喝了媳妇茶从此就是一家人。

 楚师晴杵在原地,根本敢接。她答应了景宸俊会和离,要是敬了这杯茶就等出尔返尔。

 她余光轻瞟一眼景宸俊,见他也是跪地挺直,没有接。

 阮嬷嬷小声提醒:“王爷……”

 “皇祖母,孙儿请皇祖母收回成命……”

 景宸俊重重磕下头去,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噌”一下从厅中穿过扑向太皇太后。

 太后张开双臂,还一脸宠溺着:“小白……哎哟……”

 小白一张口,狠狠地咬在了老太太的手上。

 “太后……”

 “皇祖母……”

 一时间殿内乱成一团,景宸俊离太后近,眼疾手快将猫提在了手里,老太太还心疼猫:“别伤害它,别吓唬它……”

 阮嬷嬷连忙用帕子替老太太包了手,让人赶紧宣太医。

 楚师晴连忙道:“别捂着伤口,先消毒再包扎,打狂犬疫苗……”

 楚师晴担心太皇太后懂狂犬疫苗,还想解释一下:“运物体内会有一些病毒,狂犬……”

 老太太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解释,自动拉开衣袖:“打吧。”

 楚师晴眸光一震,眼底闪过不可思议的光。

 太皇太后知道狂犬疫苗!

 她从广袖里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和药水,阮嬷嬷利落地替太后拉好袖子,露出上臂三角肌位置。

 楚师晴注射完毕,拿了小棉球压在伤口上,阮嬷嬷也是自然地压住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打针!

 这世界还有跟她一样的穿越客?

 楚师晴克制着某种震惊和激动,将注射器拢回袖内,放回空间。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楚师晴用生理盐水做了消毒后抹上碘伏,仔细交代:“伤口不碰水,最近先不吃辛辣刺激的……”

 她正要问问太皇太后以前是不是打过狂犬疫苗,太后已经不耐烦听她说话。

 “知道了,总归是一些外伤该忌的药。小六,把小白还给哀家。”

 景宸俊在太后撩起袖子的第一时间就转过身去,中间小白一直挥着爪子扑腾着,喵喵直叫。

 景宸俊提着小白后颈,有些迟疑:“小白现在这样,只怕还会咬人,不如让大夫瞧瞧。”

 他说着大夫的时候十分自然地梭向了楚师晴。

我不是兽医!

 楚师晴正要拒绝,太皇太后已经开口了:“是,你快替哀家瞧瞧,哀家往日温顺的小白因何变成这样。可莫要招了什么邪。”

 楚师晴闻言一惊,后脊背顿时升腾起一股凉意。原来如此,原本乖顺的猫儿因为她的到来而变成了邪物。

 那她是什么东西?怕是生来与这个皇宫相克的。

 古人都封建迷信,这样一来便是和离,天家也不能留她。

 楚师晴立刻打起精神,从景宸俊的手里接过小白。

“喵……呜……”

 小白在空中挥舞着爪,张着大嘴冲楚师晴嗷嗷狂叫。

 仿佛在说,你这个愚蠢的人类,赶紧放开你家猫大爷。

 它甫一张口,一股巨大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原来如此。

 楚师晴失笑:“回太后,小白没事。只是吃多了猫薄荷。”

 太后坐直了身子,蹙眉道:“什么是猫薄荷?”

 楚师晴解释道:“猫薄荷,也叫樟脑草,花序为聚伞状,极为秀丽,是猫儿的兴奋剂,只要一点点就能让猫兴奋。小白这情形怕不是吃了一株。 ”

 “花如伞状?”

 太后微一蹙眉,似想到什么,但她没多说,只道,“那如何救小白?”

 “最快的办法就是用鲜鱼胆催吐。”

 “阿阮,去小厨房取鲜鱼胆来。”

 不过半刻钟,阮嬷嬷便取来了新鲜的鱼胆,帮着楚师晴给小白喂下。

 小白嗷嗷着一通吐,过了一会,连着毛球和猫薄荷都吐出来了,小白也焉了。

 经这一能折腾,太皇太后心疼小白,抱着不肯撒手,冲楚师晴和景宸俊连连摆手:“你们出去吧,哀家乏了。”

 景宸俊本来还想说什么,太后已经抱着小白转入了内室,不再理会他们。

 一出慈寿宫,景宸俊就发难了。

 他突然拂袖出手,一把掐住了楚师晴的脖子,厉声道:“毒妇,你害我还不够,还想害我母妃!今日便是被父皇降罪,本王也要废了你。”

 楚师晴忙了一通正锤着僵硬的胳膊,哪里想到他竟然突然发难,一时连躲避都来不及,被他掐地差点昏厥。

 她指尖一弹,银针射出,景宸俊吃过她的亏,立刻松了手往后退去,但脸上仍旧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杀气腾腾。

 楚师晴喘着粗气大骂:“死家暴男,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景宸俊脸色铁青,眼底迸射着怒火:“整个皇宫就我母妃那有一盆舅舅送来的樟脑草,你说小白是吃了樟脑草才发狂,不是害我母妃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母妃那有樟脑草,神经病。”

 楚师晴骂骂咧咧地站直身子,看着他,一脸厌弃,“还能找谁帮忙和离,赶紧找去,跟你多呆一刻我都活不下去。”

 景宸俊冷哼一声:“你放心,本王多看你一眼都多余,太后不管还有皇后,皇后不管还有母妃,总归今日本王一定休了你这个毒妇。”

 “那就先找皇后去。”

 然而两人去了皇后那,皇后也说身体不适,不见。

 气地两人相对冷哼,转身又去衡水宫找贤妃。

 贤妃毕竟是景宸俊的生母,守在宫门口的宫人一见他们立刻恭敬地将二人迎内内院。

贤妃,不愧“贤”字,衡水宫一片素雅,园子里种的也都是莲花,菊花,竹等一应又贤又雅的植物。

 进了内殿,贤妃端坐上首,一身素雅宫装,姿色容秀丽,眼底微红,身旁的桌上还放着一盆被啃地只剩几片叶子的樟脑草。

 楚师晴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抹泪。

 一见楚师晴,贤妃便收起了帕子,挺直了脊背,温声道:“坐吧。”

 话里透着慈爱,楚师晴还是不敢怠慢,恭敬地矮身行了大礼,正要往一旁落座,景宸俊已经重重磕下头:“儿臣恳请母妃替儿臣做主与楚师晴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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