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点点头,有些庆幸。
这样的变傻,并不是永久性的,治好的概率比先天性痴傻要高太多。
她重新看向傅行洲:“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个信得过的女护工,照顾我妈妈?我妈妈现在被坏人监视了,我怕她有危险!”
傅行洲毫不犹豫地点头,还像小学生一般举了手:“仙女姐姐,我可以!”
叶筝笑了:“谢谢。”
傅行洲转身看着何辞:“这件事情你去办,一定要办好,不要让仙女姐姐的妈妈受欺负。”
“好的少爷,我尽快办好。”何辞很快领命。
“谢谢你们,那我先去见我妈妈了?”叶筝说。
“去吧!仙女姐姐再见!”
叶筝摆摆手,进了疗养院。
傅行洲看着她走远,抬手反方向摸了摸自己方才和女人接过吻的唇。
回味起方才那柔软的触感,男人兀自笑了。
片刻之后,他看向何辞:“那天晚上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么?”
“调查清楚了,你是被自己的伯父伯母算计的,至于叶小姐,是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娇灌了药,叶小姐喜欢江津生喜欢了很久,和你睡在一起的前一天还在精心为他准备生日礼物,只是没想到,礼物还没送出,就失身于你了。”
“江津生是什么东西?长得比我帅么?”
“没您帅,但叶小姐曾经喜欢。”
听到这话,傅行洲给了何辞一记眼神,那眸光冷厉阴沉,吓得何辞立马噤声。
傅行洲意味不明地道:“我早料到她不是故意爬我的床,不然也不会让爷爷登门提亲。不过,她竟然还有心上人……有意思。”
“还有,那晚叶小姐,是第一次。”何辞趁势助攻。
他眯了下眸,随即勾唇:“身家清白,心地善良,还会医术,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傅行洲,担得起华傅集团总裁夫人的名头。”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眼底有不可一世的狂妄与自负。
……
叶筝找到母亲顾清柔的房间时,发现她竟然不在!
她心底没来由地怕了一下,一出门就拉住一个护工问:“住在这里的顾清柔女士呢?”
“你谁啊?”护工没好气地道。
叶筝顾不上计较护工的态度,忙着道:“我是她女儿。”
“我们这里早就没有叫顾清柔的病人了,你这个女儿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什么?!”
护工递给她一个厌恶的眼神,甩开她的手臂走人了。
叶筝拿出手机拨了叶坤的电话号码。
那边通了后,她还没开口,一道凌厉的女声就传了过来:“叶筝,你差点把你妹妹的眼睛弄瞎,睡到现在都不知道来医院看看她吗?!过来跟她道歉!”
“道歉?!”
叶筝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正当防卫也需要道歉的话,这个世界上的罪犯恐怕就挤破地球了!
赵淑兰反问:“你做了错事,不该道歉吗?”
叶筝对她的无理取闹选择无视,声音冷了好几个度:“我妈呢?”
“想知道你妈在哪,那就来医院跟娇娇道歉,说你错了,说你故意害她!”赵淑兰以为自己有了拿捏叶筝的筹码,心里的得意仅仅通过声音便传递的淋漓尽致。
最可恨的是,她直接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叶筝说话的机会。
叶筝攥紧了拳头。
她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前世的这个时候,母亲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过就是赵淑兰转移了地方,她可以动脑子,想出一万种让赵淑兰说出母亲在哪的方法!
叶筝很快就离开了疗养院。
她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二楼走廊处,傅行洲一路尾随的目光。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对身边的何辞交代:“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我未来丈母娘的下落。”
……
叶筝去了叶娇所在的医院。
她一进叶娇病房,就看见她双眼缠着一圈纱布,不免心想——
这是瞎了?!
如果真瞎了,只能说明她手上的毒液极多,赵淑兰母女是下了狠心弄瞎她的双眼,伤及叶娇,不过是活该。
只是叶筝隐隐觉得,叶娇没瞎。
她如果瞎了,赵淑兰铁定情绪激动,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冷冷地看着她,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筝并不害怕她,直接与她对视:“我妈在哪?”
听到声音,叶娇猛地坐直了身体:“叶筝?”
她很激动,伸手去找赵淑兰:“她怎么来了,妈,你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
叶筝轻笑,提醒她:“你现在蒙着纱布,原本就看不见我。”
“滚!”叶娇瞬间更激动了。
赵淑兰赶紧走过去,搂着女儿的手臂安抚:“娇娇,冷静点,是妈妈让她过来跟你道歉的。”
叶娇并不满意:“道歉?她差点弄瞎我的眼睛,只道歉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赵淑兰说。
话落,她松开女儿,站直身体看向叶筝:“想知道你妈在哪,可以,只要你跪下,给娇娇磕三个响头,并说十遍对不起,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闻言,叶娇终于觉得气顺了不少。
叶娇从小就恨叶筝,恨她对江津生百般纠缠,恨她分享自己的父爱,恨她死皮赖脸地待在自己家里,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尤其,这次她竟然敢弄伤她的眼睛?!
简直该死!
叶娇迫不及待催促:“快给我跪下!”
叶娇根本看不见叶筝在哪,但勾着唇,一副得意模样。
话落,她还悠闲地靠回床头:“叶筝,你也知道我现在看不见,所以磕头的声音给我响一些,我听不见可不作数。”
赵淑兰也颇为高兴:“娇娇说得对,快跪下!”
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觉得今天这磕头礼,女儿叶娇受定了!
叶筝看着她们那副鬼样子,满心厌恶。
要她跪?!
上辈子她那么惨都没有对谁屈服下跪,这辈子重生归来,更不可能了!
叶筝瞥了眼赵淑兰,挽唇笑笑,故作意外地道:“赵姨,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需要被磕头吗?这叶娇活得好好的,你怎么能咒自己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