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房间
“嘶——疼!”
赵婳祎动了动,浑身上下好像被碾压过似的。
她抬了抬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床边缓缓坐起。她揉了揉眼,一转头,赫然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自己,雪白的被子随意的搭在他的腰间,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臀部。
她看着身旁这个男人的后背条条的抓痕,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老天爷!造孽啊!这是怎么回事?
赵婳祎隐隐约约的记得……昨天她怒撕绿茶,然后就去找黎清喝了点小酒……
后来好像喝多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痛的要爆炸了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吻痕和青紫的印记,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大难当前,应面不改色”
她轻轻地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地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
这是什么?
赵婳祎捡起一根戴子,仔细打量着越看越觉得特别眼熟,刚想起身时眼睛蓦然睁大。
靠!这不是自己内衣的肩带吗?
臭变态!居然把她的内衣肩带都扯断了!
赵婳祎气的小脸通红,吸上几口气,强忍下怒火,低声咒骂“臭色胚子,死变态,臭流氓!”
她蹲在地上,狼狈地捡起地上零零散散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穿好。
临走前赵婳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
没错!
昨天晚上虽然是她喝多了,但是床上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她醉的神志不清就对她做那种事……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看到丢在地上的白衬衫,赵婳祎眼神一亮,她飞快地捡起衬衫,找了把作案工具,飞速的进行了一番操作后又将衬衫丢回了地面,然后迅速离开了作案现场。
从始至终,赵婳祎的视线都没有往床上这个男人脸上扫一眼。
她恍恍惚惚地走出俱乐部。
如今正值酷暑,她一推开大门热气便扑面而来,可她却不得不裹紧衣服。
床上
男人一觉醒来,昨晚的那个女人早已没影,池晏珩轻哼了一声:“跑得还挺快。”
他掀开被子下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古铜色的完美身材上。
男人浓墨般的剑眉下,是寒潭般深邃的眼眸,透着清列的寒意,英挺的鼻下,唇形偏薄,俊朗的脸颊条分明,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
他身材健硕,浑身都是结结实实的腱子肉,由于睡了太久的缘故,他抬起手臂想活动活动筋骨,却没有想到背部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池晏珩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里自己背部的条条微微红肿的抓痕,嘴角擒着一抹笑意。
“这女人还挺野。”
他走出浴室,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白衬衫,刚拿起时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衬衫上的纽扣全被剪下来了。
池晏珩看着手里没有一颗纽扣的白衬衫和地上被扯断的内衣肩带。
想起昨晚的一夜疯狂,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凌乱的床单,强行闯进他的房间,随意就躺在了他的床上,关键是……手还不安分的到处乱摸,口水都流了一枕头。
既然要点火,就别怕欲火焚身。
嘟嘟嘟——
“喂,奶奶……好,我知道了,我会出席的。”池晏珩挂断了电话,又让人送了一套西装过来。
阿金拿着套全新的西服走了进来,见自家少爷心情大好,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昨天少爷刚从美国回来,路上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一张脸从自由女神像面前黑到了下飞机,还偏偏不回老宅休息,一下飞机就来了半湾城,今早见少爷脸上又春风满面的,有钱人的心思真难懂啊。
“阿金,查一下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他一向不接近女色,昨晚那女人竟让自己起了兴趣,有意思。
说完他便换好了衣服,正要离开房间,却发现床边掉落的玉佩。
夏日的晌午,赵家老宅院内的凌霄花默默爬上支头,整个院内都氤氲着淡淡花香。
“什么?爷爷,您没老糊涂吧?我这前脚刚死了前夫,您后脚又给我找了一个?”赵婳祎刚从半湾城出来就被赵老爷子一个电话叫来了老宅。
破天荒的是……这个老头子居然给她物色了一个新对象,三天后就要见面。
“我不嫁!那个人我见都没见过,谁知道是歪瓜还是裂枣。”赵婳祎气得都想把这老头的胡子给点了。
重生一回,她只想好好赚钱,吸取上一世的经验,她早就明白男人都是事业的绊脚石!
“臭丫头!我这是为你着想!池家那孩子的奶奶可是我当年的军队的领导,人家还不嫌弃你是二婚呢!”赵老爷子说着就默默拿抄起了手边的拐杖。
池家是京城四大财阀之首,池晏珩更是池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那可是全京城女人排队都想嫁进的豪门大家。
“我就不嫁!要嫁您自己嫁吧!反正我不嫁!”赵婳祎气的直接回了房间。
一夜之间被臭流氓给玷污了,失了身她也没觉得多委屈,可是连奶奶留给她的玉佩都丢了她就很想痛哭一场,从小在爷爷奶奶膝下长大,没有父母,奶奶也去世了。
那玉佩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的一件东西,现在玉佩丢了,她连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了。
她就不应该就这么把那男人的衬衫扣子剪了的,她应该一高跟鞋砸死他,为民除害。
“你后天必须和我去见池家人!”
赵老爷子见自家孙女那及其不安分的性子就头疼,随后就派了人十二小时不间断的看守赵婳祎。
赵婳祎哭过闹过甚至还尝试过节食,赵老爷子就是不为所动。
三日,转眼就过去了。
陶婶一早就冲进了赵婳祎的房间,没想到赵婳祎早早的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奇怪小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那臭丫头起床了吗?“赵老爷子细细地品了口茶,转头问向陶婶。
陶婶:“回老爷,我刚进小姐房间,她就已经在梳妆打扮了,想必是相通了您的良苦用心了。”
赵老爷子听完陶婶这句话心情甚好,早饭都多吃了几碗,可赵婳祎还迟迟没有下楼。
“诶?这臭丫头怎么还不下来?陶婶你再去看看去。”
还不等陶婶回答,赵婳祎的声音便从楼梯上传来。
赵婳祎:“不用了爷爷,我准备好了”
赵老爷子:”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又戴墨镜又戴口罩的。”
赵婳祎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没事,就是看外面紫外线太强了。防晒,防晒哈。”
赵老爷子看着眼前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赵婳祎一时间竟不知道骂些什么,翻了个白眼便赶紧催促着。
赵老爷子:“赶紧走吧,人家都在那等着了。”
话落,爷孙俩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