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蒋穗岁把刚做好的符,递给李泽。
“贴身带,别弄湿了。”
李泽如获至宝,笑眯眯戴上。
蒋穗岁想了想,“你把你们世子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李泽皱眉,有点纠结的意味。
她补充道,“我想给他做个平安符。”
今夜他体内的煞气有点波动,她虽压制住,但还是弄个符稳妥些。
驱煞取的是萧北乾的毛发,因此蒋穗岁并不清楚他的生辰八字。
一听是平安符,李泽便同意了,
蒋穗岁又追加一句,“再弄件他穿过的袍子。”
李泽点点头,很快弄来袍子。
蒋穗岁刚要接,便听到萧北乾冰冷的声音。
“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两人愣了愣,李泽没有意识到不对,笑着写,“世子,她要你的物品,我就把您的旧袍给她了。”
“没脑子的废物。”
萧北乾将纸揉成团,砸在李泽眼皮上。
被砸的李泽醒悟过来,当即跪下。
“是猪吗,她叫你就给,本世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护卫。”
他的生辰和衣物说是可以随便给人的吗?
身为他的护卫,居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萧北乾额角冒出了青筋。
萧北乾一口一个没脑子,蒋穗岁意识到他生气的缘由。
“世子,我要您的八字和物品是做平安符,并无他意。”
“你有话为什么不当面说,非得在背后偷偷摸摸?”
萧北乾沉脸,毫不客气的吼。
蒋穗岁深吸一口气,草书写道,“之所以没找您,是不想打扰您。”
“不想打扰本世子就守好本分,别越界。”
萧北乾说完,拂袖而走。
被不识好人心的说一顿,蒋穗岁心里是有气的,同时也摸清了萧北乾的底线。
以后相处,不碰他的物品和事就好。
这么一想,她又没那么气了。
但萧北乾终归是个脾气说来就来的人,她再谨慎,也有触犯的危险。
在他身边一日,就多一日危险。
蒋穗岁躺床上时,开始思量解除关系。
也许师父有挽救木法失败的办法。
想到这个可能,她闭上眼,期待寿宴上见到师父。
次日清晨,萧北乾出门,准备去军营巡视。
上马后,他看一眼李泽。
“你不必跟。”
李泽呆住,半天反应不过来。
世子还生气?
“去买份贺礼。”
参加寿宴,自然要备贺礼。
李泽哦了声。
见他一脸呆讷,萧北乾想想,“你去时,叫上蒋穗岁。”
李泽是个大老粗,不懂老人家喜欢什么,有个女人在旁做参谋,不至于挑错礼。
“啊?”李泽张大嘴,旋即又一副明白的样子。
“世子放心,属下定办妥。”
李泽笑嘻嘻送走萧北乾,心想世子是懂哄女孩子的。
经过一夜,世子知错怪了蒋姑娘,便想送东西弥补。
因拉不下脸,他才让自己借买寿礼的由头,送蒋姑娘东西。
自觉看透一切的李泽,敲开蒋穗岁的门。
“蒋姑娘,世子让我带你去买衣服。”
蒋穗岁瞳孔微微一缩,“你确定?”
就昨夜萧北乾那通火,没杀她就不错了,他怎会给她买东西。
“对。”李泽重重点头,既然自家世子羞于启齿,那他肯定要多说好话,“世子特地叮嘱我,穿的戴的,务必挑最好的。让你漂漂亮亮赴宴。”
漂漂亮亮?
蒋穗岁不信萧北乾那铁嘴说得出这话,多半是李泽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