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简婴吓得猛的松手。

 

 其实他是从来不怕人命的,年少是有人车祸就死在他眼前他都一点没怕过。

 

 可是‘陆南溪死了’这个意识一一出现他就从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恐惧。

 

 只是他尚且不知道那是恐惧,此刻只是后退一大步站立。

 

 看着陆南溪撑着地大喘气又更生气了,就好像这样能掩饰一些什么一样。

 

 他走过去强迫她抬头看他,“你害死了陈绯的孩子,还想要害死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恶毒呢?”

 

 终于管过气来的陆南溪不得不仰头看着他,听他说道孩子倏然间后背就起了一层凉汗。

 

 孩子,是啊,她还有孩子,她怎么就一时冲动想死呢?

 

 听了简婴的话她自嘲的笑笑,然后极其认真的看着这个她最爱的人,“因为你瞎。”

 

 可不是吗,要是不瞎怎么会看不出真心与假意?要是不瞎又怎么能看不出事实?

 

 简婴怒极反笑,凑近她,“你真的惹我生气了,陆南溪,你最好撤销你那歹毒的诬告,要不然,后果自负!”

 

 “撤诉?不可能的!”陆南溪侧过脸,与简婴几乎是脸贴着脸的姿势,极其亲昵,但是两人却分明针锋相对。

 

 “我一定要让陈绯坐牢,而且是牢底坐穿那种!后果?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很陆南溪,她一直都不是一个软柿子,所有的软弱与屈服只不过是因为在意的人。

 

 简婴站起来,走向门口,“那你就最好不要后悔!”

 

 简婴从不是只会放狠话的人,尽管陆南溪已经很防备还是被他找到了空隙。

 

 云市有两个简家,一个老牌势力简家本家,一个新兴势力简婴的简氏集团。

 

 她知道他在商业上是非常有天分的,所欠缺的只不过是机会罢了。

 

 以他母亲去世前就给他的资金,短短数年就做成了陆家一半的规模。

 

 副总挡不住简婴的攻击,陆南溪不得不亲自坐镇公司。

 

 毫无疑问简婴很聪明,聪敏到让陆南溪手忙脚乱。

 

 谈好的生意合作方突然就毁约了,一起投资的对象在她猝不及防之下撤资。

 

 而这幕后黑手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及时她夜夜不眠的处理也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简婴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撤诉吗?

 

 她现在窗前看着陆家打下的江山,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想起陆北音,想起简家那一地的血迹。

 

 撤诉?决不!

 

 家大业大账目上不可能没有一点黑,没多久陆南溪就收到了一本陆家的账本,寄件人是——简婴。

 

 里面有很多笔去向不明的资金,这里面的东西足够陆家沉船。

 

 她看完账本后愣怔好久,离开庭还有几天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她一定不能妥协。

 

 陈绯害北音至此,她怎能放过她?!

 

 不过两天,陆南溪想尽办法,最终决定铤而走险。

 

 犹豫很久她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林殊。”

 

 “嗯。”

 

 “陆家有笔账……”

 

 “嗯。”

 

 林殊处于光明之外,他不仅武力值爆表一手黑客更是玩的出神入化。

 

 销毁一本账本应当不是难事,只是他是个相当奇怪的人。

 

 开庭前一天陈绯意外的来找了陆南溪。

 

 “我想你现在应该能跑多远跑多远才是。”陆南溪坐在老板椅上对她说。

 

 她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让她一辈子出不来,但是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陈绯居然堪称悠闲?

 

 她把一个档案袋推到陆南溪面前,“你看看再说。”

 

 拿起面前的档案袋,看完里面的东西后陆南溪不得不问她,“你想怎么样?”

 

 这里面是几张账单,原来简婴母亲曾经是陆氏的财务,留给简婴的资金是敲诈陆氏所得。

 

 打蛇打七寸,陈绯真是好样的!

 

 她知道自己对付不过陆南溪,所以就朝简婴下手,毕竟那个男人对她是毫无防备的。

 

 陈绯往后靠了靠,状似随意的开口,“你不是要我牢底坐穿吗?那你就自己去体会一下喽。”

 

 一室沉寂,陆南溪盯着眼前的相框里的简婴,片刻之间她想了很多。

 

 她想起初见时年少的简婴,那时他被简家正室害瞎了双眼。

 

 她跟随父亲去简家拜访,她在层层叠叠的花木间撞倒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他把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她作为赔礼,而她把那枚护身符给他,祝他余生安乐。

 

 她能看出他不开心的,而他则是唯一一个给过她糖吃的人。

 

 从小她就被耳提命面自己身上背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

 

 日子过得苦,他忘记了笑,她忘记了甜。

 

 看着面前一副胜卷在握的陈绯陆南溪良久之后应了声好。

 

 谁让她喜欢简婴呢?如果她喜欢的不是简婴就好了。

 

 陈绯起身,笑了笑,“记住你的承诺。”

 

 陆南溪点点头,没说话。

 

 看着陈绯满意离去的背影,她想自己真是个不仅念旧情死心眼还缺爱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对简婴少年那点温情就惦念了一生?

 

 只是,她最终还是对不起陆家了。

 

 冬至,大雪纷飞,是简婴亲自送她入狱的。

 

 现在监狱门口她看着这个她付出一切的男人,问了句一直想问的问题。

 

 “如果没有陈绯,你会不会喜欢我?”

 

 简婴靠在车上,在纷飞的大雪中面容模糊,声音一如往昔的冷漠薄情。

 

 他说,“即使没有陈绯,甚至没有任何人,我都不会喜欢你,你走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路,与我无关。”

 

 这话可真绝情,她颤抖着问他,“简婴,我这一辈子,为你生,为你死,你怎么能够说与你无关?”

 

 沉默片刻,直到他将抽完烟的烟踩熄在雪地里才慢慢走过来。

 

 清爽的薄荷香,是简婴的怀抱。

 

 陆南溪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抱她。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想起,“陆南溪,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在陆南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狠狠的撞击在她的小腹上。

 

 疼痛突如其来,忍不住跪倒在地上,血液很快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简婴!你真不是人……”

 

 他转身离开,“孽种而已。”

 

 她哆嗦着嘴唇,下身巨疼,疼的她直打颤。

 

 不是的!这是他的孩子!她说过不止一次,可是他不信啊!

 

 自找的?孽种?简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眼泪滴落在雪地上,很快看不见踪影,她最后只模糊的看到简婴头也不回的背影。

 

 他就给她的多是背影,就像多的覆盖住善意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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