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溪得知了消息,低着头沉默无言,这是她早就料到的结果,看看自己这身囚衣,若不是自
简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凝思着。对于这个人也想出了应对之策。简婴并不喜欢有人这样欺压在自己的头上。
对着秘书说道:“也是时候该展现一下我们的手段了!把那些黑道上的人全部都召集!”
想要做的就是彻底的整死这个林殊。让他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之中,眼不见心不烦,以后绝对不会再遇到。
除了黑道上的人,这个男人甚至还找到了自己一些在白道上面玩的很好的。他们可能会身居高位,这是因为那些位置对于这件事情有了更多的便利。
为了促成这件事情,自然也是花费了不少。简婴对于那些并不在意。只要能够彻底的将林殊驱逐出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秘书看到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在旁边相劝:“这样真的好吗?”
林殊眼神英语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秘书。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秘书,向自己发问了?
“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秘书最终将此事处理的很漂亮。那些人也诚心诚意的为简婴做出了行为。在明面上彻底打压林殊。
简婴凝望着窗外的景象。那个背影看上去非常伟岸。背影之后不得人知的是那些手段。那些让人有着深深恐惧的手段。
平常的他可能看上去人畜无害,那是因为没有人挑战他的底线。如果一旦有人做出此类行为,得到的也终将是报应。
林殊现在就是属于自己作死,不在这个城市混下去,算得上是最后的善待吧。
那些被安排的人事情处理得很快,不一会儿便人肉搜索到了林殊家里的地址。直接派人上门进行恐吓。
还有那些所谓的小弟以及势力,全部都被他们一一的打压。但凡是和林殊有所光源的基本上都会被他们进行约谈。
那些人看到那么多的事里,一一的恐惧,自然而然的也就远离了林殊。
林殊突然之间看他那么多人上自己家门口进行恐吓,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很快便做出了应对。
并不希望自己这样的方法打扰到那些邻里邻居。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店。
“没有想到这次居然玩得这么狠!”
最近也就发生了那么几次重要的事件。林殊也大概猜测出了,背后究竟是谁。
能够有这么大的势力,并且在短时间之内就做出这些事情的,在这座城市中并没有几个。简婴就是这其中一个。
到了酒店之后发现事情并没有任何的环节,依旧是很快就被找到了。林殊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这群人,基本上没有上街买东西。
就算是点外卖,说不定在走廊的地方也会出现这群人的身影。心中那种恐惧越发的涌上心头。
甚至还有一次,出去的时候那群人直接就上来围追堵截。他们都拿着刀,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
“你就是林殊吧?我劝你还是趁早的离开吧,不然我们的刀是不长眼的,到时候就把你杀死刀下!”
死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林殊最终还是逃离了那个地方,并且向他们承诺了自己会离开。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那群人依旧没有停止下来,好像不把他赶走,他们就没有生存的地方一样。
林殊听着门口那急促的敲门声,心中再一次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一个人在这酒店之中来回渡步。
嘴里喃喃不休:“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我离开难道还不行吗?”
事实彻底的压倒了这个男人,让他喘不过气来。恐怕现在不离开这个地方,他们只会越发的变本加厉。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还是打算勇敢起来。林殊打开了酒店的门,果然和前次见到的是同一拨人。
他们每一个都五大三粗,身上有着纹身,再加上脸上有刀疤,看起来凶狠无比,好像随手就能够将人轻松的掐死。
“你前次不是向我们承诺了,你要离开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不知道你的诺言什么时候能够兑现呢?我们的刀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林殊向后退了两步。却有一个声音在劝他离开。
这个真是算得上是依托了他的一些感情。林殊现在在社会之中唯一托付的也就只有陆南溪。看见她过得好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向着面前之人微笑:“我在不久之后便会离开!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向你们有过承诺,自然不会失言!”
林殊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朝外面跑了出去。随手打了一辆的士。
在一个人的夜里,曾经无数次的思考过这件事情。现在蓦然之间出现在眼前,显得有些不适应。
这辆的士的目的地正是前往在郊外的监狱。去看一看那监狱之中的陆南溪。
外面的景色在一一变换着。在导航上,位置也是在一步一步的移动。
“陆南溪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了,希望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会很坚强的活下去,而并不是那副软弱的样子!”
在心中祈祷着那个女人,以后的前景能够越来越好。不想让生活变成那样糟糕的模样。
只要一想起陆南溪脸上就会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两个人之间的那份情谊,好像早就已经超脱了生死吧。
这辆出租车在柏油马路上行驶着。林殊看着周围的景象,从一开始的繁华都市渐渐的变成了眼前这有些落寞的监狱。
这个地方里面禁锢了太多在里面的那些人,根本就出不来,他们忍受着无人可以忍受的孤独。
在里面基本上全部都由别人进行管控,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而且很多事情都没有说话权。
“陆南溪我来找你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的!”
林殊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心中难免会有所感伤。就连步伐之中也增加了几抹浓重的味道。
把钱给了出租车师傅,这才走了下来。监狱没有外面浓重的热闹气息,反而给人的是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己当年瞎了眼的看上了简婴,再不是自己当年非利用身份去强迫简婴,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惨了。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以为自己可以斗得过简婴,真是可笑,连自己连自己的家族都败在了那个小白脸的手中啊
两个人隔着玻璃沉默了良久,陆南溪抿了抿蠢,早就无神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抬起,轻轻的声音打破着沉默:“林殊,放弃吧。”
外边的男人皱起了眉头,两片干裂的有些发白的嘴唇张开了一个角度,可能是心情太过复杂,抑或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话所震惊,终是没说出话来。
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林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是真的不忍心看着他为自己付出这一切最后死在一个她讨厌的男人手中。
“放下吧,真的。”陆南溪再次开口道,冷淡的表情终于带上了一丝的焦急。
“......”
外边还是沉默。
这么多年了,为了自己,付出一切,为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和简婴对抗。直到现在,竟然还是不肯回头。
陆南溪的双手相互摩擦着,这辈子,难道自己不只是毁了自己的人生,还要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吗?
不,绝对不行,她不能让后半生在背负上罪过。
沙哑的声音,再次破坏着宁静:“林殊,你走吧,求你了。”
外边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隔着玻璃窗看着里边面色有些憔悴的陆南溪,走吧,她让自己走,还是恳求着自己走,自己做了这么多,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当年她为了别的男人落魄,他走上前伸了手,后来她又为了同一个男人进了监狱,他又伸了手。
他会想着往日的种种,难道自己真的只有走这一条路吗,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傻子,被她这样戏弄瞧不起吗?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傻子,永远比不过他,是吗?”他开了口,这个尴尬的局面终于有了第二个声音。
站在一旁守着陆南溪的狱警竟都有些入戏,两人如此沉默的对话,却比那些见面后泪流满面的更为感人。
风扇在天花板上吱呀吱呀的转着,空气闷热的盛夏时节,配上此时凝重的气氛。让人几近窒息。
陆南溪的心咯噔一下,心中轻笑,呵,自己把自己逼到这种境界上,还能怪谁呢,自己为了简婴,拒绝了这个男人,又为了简婴,让这个男人现在不得不离开故里。
他怪自己也好,怨自己也罢。权当是现世报吧。
她张口,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林殊,谢,谢,你。”
外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陆南溪她,竟然给自己的是这样的回答。
“我以为,你会说对不起。”林殊的嗓子仿佛有了一口一口痰,若不是现在在监狱里边,他真想来支烟,陆南溪的话,他在努力琢磨着。
呵,对不起,当然应该说对不起,只是自己现在,对过去的事情根本无力挽回,若是回到以前,她凭借着陆家的实力,别提一个简婴,就是整个简家,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可惜,她现在能做的,只能说一声微不足道的谢谢,感谢林殊为他做的一切,自己出去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这个男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南溪再次开口,“林殊,简婴他...”话还没说完,她发现林殊的眼神有些伤心,害怕自己再次伤了眼前的这个人,只好不在过问。
她把手搭在了冰冷的窗前,疲倦的脸上又多了一丝的哀求:“林殊,跑吧,你跑吧,我还想你能回来看我,在这里,你会被那个害了我的人害死的。你就全当为了我,啊?”
林殊妥协了,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跑。”
林殊当然也知道自己不是简婴的对手,呵呵,还真是讽刺,要不是简婴害了他们,他现在哪有机会见到陆南溪呢,人世间最痛苦的偏偏让她和他赶上了。
暗算又算什么,林殊的拳头紧紧握了一下,现在就算他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我该去哪?”林书好无助的问道。
“离开这个城市。”
陆南溪没有了力气细细盘算,况且他也知道,只要林殊离开了这个城市,简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
只要他们主动消失,简婴也没有功夫和理由搭理他们,过去陆家的根基大部分都在此处,离了这里,一个简婴,就只是一个简婴。
“仅仅是这样?”林殊还以为陆南溪为自己铺垫好了路,转念一想,是啊,陆南溪现在的处境,还不如自己,在这监狱里,能为自己做什么呢。
陆南溪面漏难色,她在这里,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没有人权,没有自由,怎么可能为他谋划好一切,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负责任,但是只有离开这里才是林舒唯一的出路。
“对不起,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剩下的,又要靠你了。”
陆南溪叹了口气,林殊也叹了口气,一个“又”字,包含了多少内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好,今天晚上,我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会回来看你的。”
陆南溪有些惊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不,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离这里越远越好。”
陆南溪的声音越发的沙哑,到了最后,几乎是喊出了声。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盘旋在陆南溪脑海里的只有这一句话,她要把这句话也深深的印在林殊的脑海里。
“好,”林殊点点头,他已经不在乎什么绝情不绝情得了,他们之间,哪有情字可言,她让自己走,总不会害了自己,“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陆南溪得手顺着光滑的玻璃一点一点的滑落,打算?
“对不起,时间到了。”两边的狱警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带走了陆南溪。
临时的脑子里,回眸看着他的陆南溪,是最后一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