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傍晚,陆南溪躺在血泊里,鲜血溜地越来越多,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虚弱的喊着“简溪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那个男人走的决绝,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她。
看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他终于对简婴会救自己没了信心。
这里是临近监狱的地方,本来就荒无人烟,可是肚子里的是她的孩子。
她想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陆南溪已经在监狱里了,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你醒了?想了就把鸡汤喝了吧!”一个女狱警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
原来那天,雪下的太大了,这位女狱警被困在这边郊区,下午下班也没回去,想等着雪停了,毕竟下雪天路打滑实在是不好走,女司机本来就是马路杀手,所以她就等了一下午。
天黑的时候雪终于停了,她想着还是回家一趟,于是开着车就回去了。
可是在马路上看见一个黑糊糊一团的东西,出于好奇,而且这又是在鉴于附近,出于安全问题,她就下车去看了。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分明就是一个躺在血泊里的人,狱警当机立断将陆南溪抱到车上拨打了120 .
车来的很快,陆南溪被救护车接走,后来因为手术要家属签字的时候。
狱警在陆南溪的手机里紧急联系人里打给了陆南溪备注的“老公。”谁知那个男人接通电话后一听是陆南溪的事直接挂了电话,似乎还说了句“那个贱种死了更好。”
饶是女狱警在性格方面已经是百炼成钢了,但是也忍不住向ICU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多看了一眼,这得是有多惨才能被自己的丈夫这样对待。
后来监狱长打点话通知说里面的女人是今天自首经济犯罪的陆南溪。
所以等做完手术就即刻被送往监狱,只是因为她身体刚刚小产所以被分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居住。
陆南溪听着女狱警说着,手不自觉地覆上小腹,她迟疑地问道“孩子,孩子没了?”
看着陆南溪小心翼翼生怕得到肯定答案地样子,女狱警低了头道“那天晚上就没了,你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哦,是这样啊,走了也好,也好,是我没福气留住他。”陆南溪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女狱警说。
“好啦,都过去了,你把鸡汤喝了,我就先走了。”
陆南溪机械性地喝了汤,也不说话,女狱警看着她眼眸空洞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陆南溪看着女狱警走了地背影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女狱警停了一步,转身道“好好养身子,等出去了又是新的人生,是那孩子没福气来到这世界上。”
望着女狱警地背影,陆南溪怔怔的仿佛失了魂,她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傻傻的摸着肚子。
喃喃自语“是妈妈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说完这话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女狱警在监控室里自然是看到陆南溪绝望的一幕的,她在想:
房间里的女人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女孩子,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把自己弄到监狱来了,而且在来监狱的当天躺在血泊里失去了孩子。
这样想着他就回去查了卷宗,却原来是这个女人犯了经济诈骗做了假账,被判六年有期徒刑。
一看她的资料,原来是她。
陆氏掌权人的名字在这座城市可谓是家喻户晓,她小小年纪就扛起了大旗,每年都会给希望工程,爱心基金会捐款上百万。
她这样不把回馈社会的举动怎么会不引起注意呢,说起来自己一个外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善良,可是她那个丈夫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天她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拨通“嘟嘟、嘟嘟”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了。
她表明来意“我是一个监狱狱警您的妻子在监狱门口小产了,情况危急需要你的签字。”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她还听见那个男人竟然说“那个贱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夫妻一场,这有钱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薄凉,不过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第二日的时候,陆南溪一整晚没有睡,枕头早已被淋湿了。
女狱警进来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道“我瞧你也是个秀气的姑娘,怎么就把自己搞到监狱里来了。”
“我当时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才进来的,事已至此,我坐牢便是。”陆南溪声音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呵呵,你这都孩子没了,他也不来看一下,你自己倒是爱的挺至死不渝的。”女狱警没好气的说。
“我的孩子,就是他亲自拿掉的。”听到这里,饶是女狱警再好的脾气,也是被陆南溪的蠢气的肝疼。
她将食物放下就走了。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给女人丢脸,陆氏掌权人是软柿子么?”他没好气的说完就甩了袖子走了。
陆南溪在监狱的日子,很不好过。
其实说不好过,不过是自己每天呆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脑海里就一遍一遍回放着 来监狱那天的场景。
那天简婴他亲自踢在她的小腹上,孩子化作血水,和大雪融为一体。
她在背后喊他“简婴,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他没有回头,他甚至还说她肚子里的不过是孽种而易,想到这里陆南溪痴痴傻傻的笑了。
陆南溪的眼睛里有着泪花,她仿佛看到了孩童时期的她遇见了失明状态的简婴,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多纯粹啊。
只可惜那些再美好都只是小时候了,现在他们都长大,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他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医院派医生来监狱复查的时候,医生告诉陆南溪,因为流产后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以后很难怀孕了。
他建议陆南溪给家人打个电话,可以用这件事来向法院争取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