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奋,今年二十岁,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标准的大富大贵相,但现在我只能说他在放屁。

在我很小时的候母亲跑了,备受打击的父亲变成一个酒鬼,不上进不工作,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混日子,所以养家和供我上学的重担,都落在了姐姐秦梦瑶身上。

我姐姐长的漂亮,人也聪明,但因为要供我上学不得不早早辍学打工,姐姐只告诉我她从事服务行业,但具体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是个理科生,虽然因为家里穷晚了两年上学,但我成绩很好,稳定排在年级前五。姐姐非常自豪,经常在打工的同事面前炫耀:“我弟弟不仅成绩好,长得也帅气,以后我得给我好好找个弟媳。”

 我知道我是姐姐唯一的希望。

 过完年是高三的最后一学期,姐姐送我去学校,临走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弟弟,一定要争口气考上大学。”然后给了我一千块钱。

 可是姐姐不知道,那一千块钱在我报了名回到宿舍后,就被宿舍老大给“下”了。

 可能因为我穿戴很寒酸吧,跟他们那些穿阿迪达斯的同学格格不入,所以我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挨过不少打骂,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课课练”,意思是每节课下课都会来找我练一练。

 我谨记着姐姐的教诲,反正两年多都这么过来了,干脆再熬一熬,熬到毕业吧。

 但是我对不起姐姐,我最终并没有考上大学,因为我压根就没参加高考。

 事情得从一个叫陈月的女孩儿说起,她是我们班的班花。

 她的身材好,腰很细,长得漂亮人也大方,是全班男生暗恋的对象,我也是其中一员,从高一到高三,我喜欢了她三年。可能是自卑作祟,我从不敢主动和她说话,可幸运的是,老师将打扫教室和清洁区的学生分组,我和陈月在一组。

 每次看着她低头认真打扫的样子,我装作面无波澜,实际内心开心地不得了,我想着能和她距离不超过十米,能和她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心里就无比满足,感觉真好。

 那天是周五,放学我和陈月一起打扫清洁区,突然跑过来一个很瘦很瘦的男生,把陈月按在墙上就要强吻。

 我是听到陈月不愿的尖叫声了,所以鼓起不知道是梁静茹还是谁给我的勇气,冲上去用扫帚一把打在男生头上。

 明明没有用多大劲,只是想吓吓他,可是扫帚拍下去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的头流血了,看着就像被板砖拍了一样。

 看到血,陈月尖叫了一声,丢下扫帚跑了。我也吓傻了,腿都在抖,想要过去跟那个男生道歉问他有没有事,可他龇牙咧嘴捂着头,恶狠狠地冲我吼道:“你等着,你在学校里的好日子到头了。”

好日子?我过过好日子吗?

 当天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我就被人用麻袋套在头上打了一顿,我拼命捂着脑袋,尽管这样我的头还是流了血。

这还没完,回到宿舍又是一顿毒打。

一回到宿舍,我就被十多个人围住,带头之人是我宿舍老大——何鹏,从高一起我就一直受他“特殊照顾”。

 何鹏上来就是一拳:“秦奋你知道你惹了谁吗?张钊是我大哥你也敢打?”

 我只能求饶:“鹏哥你别这样,咱们好歹是同班同学,还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能不能别因为一个外人...”

 “我大哥让我弄死你,兄弟们打他。”

 一顿打,两顿打,我以为就此停了,可我显然低估了他们这群恶人。

 安稳地过完周末,周一下午,第一节课下,那个恶霸张钊带着一群小弟来我班里找我。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群人把我逼到了教室角落,拳打脚踢,这第三顿打是最重的,严重到有几拳还是几脚打在我胸口的时候,我都喘不上气来,差点休克。

 张钊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看着我鼻青脸肿的样子非常得意。

 “你小子不是爱逞英雄吗?不是很能打吗?来,现在来动我一下试试。”

 谁愿意挨打?那时候的我还不够坚强,泪水是强忍住没有流出的,可我还是委屈。

 “你,你不调戏陈月,我也不会用扫帚打你。”

 “哈哈哈,我调戏陈月?陈月是我女朋友,我那天只是来找她的,明明是你也喜欢陈月,吃我醋才动的我。”

 我不甘心地看了陈月一眼,虽然看出她的眼里有愧对和内疚,但她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室。

 张钊狂妄的笑着,露出一口恶心的大黄牙,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欺负,我没有一点面子。我麻木了,直到他说了一句:“你个贱人贱骨头,你姐秦梦瑶就是个卖货,在夜总会当三陪赚钱养的你和你那个废物老爸。”

 骂我可以,骂我爸也可以,但要是骂比我还不幸的姐姐,那我会杀了你。那一刻,我最后的底线被打破,短短的一瞬间我意识到,好人只会被欺负,只有做个恶人,才能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抓住张钊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打,哦不,应该说是砸在他的头上,砸在他头上的伤口,一直到原本绑在头上的白纱布变红,渗出殷红的鲜血,我也不停手。“我艹尼玛,尼玛是我的母狗,尼玛才是万人骑的卖货。”

 张钊懵了,他可能想不到一只被一直欺负的绵羊,在爆发的时候会变得这般歇斯底里。

 “你们快打他,快打他啊。”

 尽管我还是被围殴,但那一刻,我就像学会了电影里的绝技醉拳一样,自己的身体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发泄不完无穷无尽的愤怒,我不管别人,左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领,右手一拳又一拳地砸向他。

 事情的结果很严重,张钊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我进了少管所,那次斗殴也被评为我们学校近十年最严重的教学事故。

 我顺利地错过了高考的时间,从少管所出来,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蹲在路边泣不成声的姐姐,那一刻,我真切地感觉到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我跑了,我没脸面对姐姐,背后是姐姐凄楚的哭声,我一路狂奔,眼泪落了一地,边跑边喊:“姐姐对不起,等我出息了再来找你。”

 我的雄心壮志败给了现实,无亲无故,没有任何人脉,我只有赶紧找到一份工作才能不饿死。

 看到电杆上贴的广告:天堂酒店招聘服务员,性别男,年龄17-25岁,月薪1.5W。

 我去应聘了,面试出乎意外的简单,那个叫张美凤,丑的离奇的老女人只看了我一眼就说通过了,我当时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的人生要开始走上坡路。

 算上我,一起面试的有三个,可是张美凤告诉我们,试用期有两个月,试用期间包住不包吃,月薪八百,但两个月后有一次考核,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转正,月薪升为一万五。

 我不会做菜,所以能做的事只有端盘子,洗碗和拖地,虽然能做的事少,但是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在酒店的高楼里跑上跑下非常累人。

 张美凤经常欺负我们几个新人,让我加班,除此之外还额外要求做一些恶心的体力活,比如刷马桶。要是我偷一下懒,就少不了一顿打骂。

 但我都忍住了,我得赶紧挣到钱,出息了去找姐姐。我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坚定无比。

两个月后,所谓的“考核”让我傻了眼,张美凤把我们三个人带到一个小房子,告诉我们:“其实我说考核是骗你们的,目的是看你们这两个月的表现,我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来把这份合同签了吧,以后月薪升为一万五,但是有个要求,得在我这里做二十年。”

说着,张美凤递过几份合同在我们面前。

乍一听挺划算的,月薪1.5W,一年18W,虽然要在酒店里做二十年,但二十年下来也有360W了,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足够在春城这个城市富足地过一辈子了。

张美凤一脸淫笑,表情做作地对我们喊道:“孩子们快签个字画上手印吧,在我这做二十年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心里非常纠结,一方面觉得做服务员就能拿月薪一万五有点诡异,毕竟这不是五星酒店,另一方面看着张美凤的表情,怎么都觉得不自然,唯恐其中有诈。

我们中的一个听到月薪一万五,那表情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开心,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签字画手印。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人颤抖着身体大喊道:“千万别签,合同上写的不是月薪一万五,是年薪一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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