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绝无意间触碰到云裳的小肚子,她的皮肤并不细腻光滑,上面像是爬满了道道伤疤,很是咯手。
他隐约觉得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来历?
他的手不安分地顺着某条上延的伤疤往上走。
云裳神经紧绷,身上像是爬上了只滑腻的泥鳅。
果然,能被云樱看上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反手照着薄司绝的心口拍去,被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
他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在她身上摸。
他原意是想要探寻她身上的伤疤,现在他却有点心猿意马。
他的手竟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
“给我拿开!登徒浪子!”云裳的脸上升起一阵热燥,想她堂堂女战神,居然输给了一个瘸子???
薄司绝有心逗她,“这算是爱妻替为夫取的爱称吗?”
云裳:“……”
她还真不知道,薄司绝的脸皮竟这般厚。
薄熠臣捂住自己的小耳朵,爸爸妈妈不打架了,倒谈起恋爱了。
羞羞!
他要乖乖的,做个沉默又乖巧的电灯泡。
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鹿城来了。
薄司绝快速把手从云裳身上挪开,还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云裳退后,把衣服理平顺了,拿眼觑他。
“大小姐,出什么事了?”聪明如鹿城很快就察觉出猫腻,他的手放在唇边,吹响了一个口哨,十来个穿着黑衣的保镖从四方八方赶来把薄氏父子团团围住。
云裳霸气地踩上了薄司绝的轮椅,“在我的地盘撒野?嗯?”
薄司绝顺势勾起云裳的下巴,“不是,我是来接我新婚夫人回家的。”
“啪!”
云裳痛快地照着他的手背拍下去。
鹿城的眼睛瞪得都快从眼眶蹦出来,居然有人敢调戏他们的战神大人?
薄熠臣蹬蹬小腿,仰头看云裳。
云裳和薄司绝对视。
她的眼睛充斥戾气,他的眼神里充满轻佻散漫。
气氛凝结,鹿城带来的人,包括他本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哇呜呜!”
病房里传来安安的哭声。
听到她的哭声,云裳心脏紧缩,眼神里只剩不安与疼惜。
她二话不说,快步走回房间。
安安躺在病床上,小小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紧闭着眼,在梦里呼唤着“妈妈。”
“安安,别怕,妈妈在。”云裳把安安唤醒,把她抱进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让她收止住哭咽。
薄熠臣听到声音,从薄司绝的身上蹦了下来,趴在门口看,看到云裳对着那个女娃娃那么温柔,委屈巴巴的垂眼瘪嘴。
察觉到钉在身后的视线,云裳回头,莫名被小家伙的眼神融化。
她鬼使神差地朝小家伙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薄熠臣脸上的阴云散去,裂出笑脸。
“妹妹。”他晃了晃云裳的手,“妈妈,让我看看妹妹。”
安安的哭声渐渐收止住,在云裳的怀里动了动。
云裳把她放下来,她吸吸鼻涕,像照镜子一样看薄熠臣。
薄熠臣给她擦泪,柔声细语,“妹妹不哭,以后哥哥保护你。”
“嗯嗯。”安安点点头。
两个小朋友好似一见如故,手牵手往病房里边走。
云裳挠挠头有些不解。
薄司绝见状,转着轮椅跟。
鹿城拦。
“那是我老婆。”薄司绝傲然道。
鹿城纠结着。
薄司绝继续往前转动轮椅的滚轮。
“砰!”
在他靠近病房时,云裳干净利落地扣上了病房的门,正正好砸中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