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眨巴,动不了了。
——
安安和商枝要午休,薄司绝在房间,云裳无处可去,懒懒散散地走到庭院。
“嘿吼!”
云裳扎马步,原地起蹦。
在军营训练许久,让她明白,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的重要性。
她超高速高抬腿,抬着抬着就跑了出去,一面健身,一面熟悉薄家庄园的地形。
跑动间,云裳看到,自草丛里伸出了一条年迈的手臂。
这画面,还真是有点惊悚?
云裳灵气眯眸,又见那条手抬了起来,像举白旗投降似的晃了晃。
她跑上前,地面躺着一个老夫人,“唔……”
薄老太太是正面朝下摔的,这会鼻头一热,喷出一注鼻血。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云裳蹲下身,抬起薄老太太的手给她把脉。
薄老太太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再加上平时又不愿意运动,喜好甜食。现在这么一摔,雪上加霜。
薄老太太的眼皮微微松动,瞄了面前的云裳一眼。
女孩干净精致的小脸让她看上去清纯得不惹一丝尘埃。
滚了滚眼珠子,老太太的嘴巴冒出了一句,“好看。”
她还没瞧见司绝媳妇的正脸,要是她瞧见了不满意了,让这女娃娃当司绝媳妇也是顶好的。
意识到老太太是在夸自己,云裳脸不红心不跳,“当然了。”
她拉开袖子,露出缠在手臂上银针包,亮出一支银光闪闪的针。
薄老太太一看,心跳陡然慢了半拍,说话都囫囵了起来,“好女孩,你要干嘛?”
“给你扎针。”在战场上,不是时时都有军医坐镇,日久天长,云裳就学会了给自己治伤的本事。
“别!”往日威严十足的薄老太太怂了,喊出一个字都带着颤音。
云裳在电光火石间出手,把针扎在了薄老太太的脑壳顶。
薄老太太的鼻血止住了,眼球下意识上翻,明知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忍不住去瞅头顶上的银针。
云裳又站了起来,绕着薄老太太走了一圈。
察觉到老太太的腿摔断了,这个冷冰冰的女人一矮身,一出手,“咔哒。”
“哎呦!”
老太太的骨头被云裳接直了,也在哀嚎中晕了过去。
“……”
云裳瞅了瞅老太太,伸手推了推,知道老太太是被吓晕过去了。
她再看老太太衣着华丽,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估计是真禁不起她这一简单粗暴的“折腾”,原本打算把老太太直接扛走的云裳收了手,决定去把管家喊来,弄个担架床再把人接走。
——
云裳前脚刚走,云樱就来了。
薄老太太虽然说了要来会会云裳,但在监狱打滚过的云裳简直就是个没教养的二流子,云樱还是蛮怕薄老太太治不了云裳那个臭婊子的。
这不,刚来,就看见薄老太太“横尸”草丛。
云樱嘴角扯了扯,脚底抹油,想溜。
“云大小姐!薄爷不是吩咐了吗?让你别再来了。”沈意老远看见云樱,撇嘴嫌弃。
三两步,沈意就来到了云樱面前,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薄老太太。
完犊子了!
沈意该不会以为是她害的薄老太太吧!
云樱撒开腿就跑。
没跑出几步,就被沈意钩住了后衣领,仪态全无地伸着双手像只笨大鹅一样在空气中划楞。
“你跑什么?”沈意问。
“我……”云樱语噎,完了,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你救的老太太吗?”沈意刚刚快速地观察薄老太太,得知她已经获救,这会也不着急了。
“我救?”
云樱挣动的弧度转小,回头瞅人。
“是的呀?不是吗?”沈意瞧回薄老太太,“老太太这不是不舒服,被你救了吗?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
“我……吗?”
云樱的眼睛布林布林发光,要是薄司绝知道她立了“大功”,她和他的婚事是不是就又有着落了?
“是我是我。”云樱信口胡诌,“老太太刚刚晕倒了,我就给她扎针。”
“我这也是刚学的医术,只能稍稍控制她的情况,你再去喊上庄园里的庄园医生,让他们来帮忙。”
“等着。”沈意抽出腰间的对讲机,把庄园里的人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