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塞进车子后座,盛夏才后知后觉,三年前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两人一路无言,盛夏用沉默掩饰疯狂跳动的心脏。
想过再也不会见,也想过再见心如死水。可现实却是,这个男人早已深入她的骨髓,能轻易冲垮她所有的理智,爱恨都注定无法抹掉。
看,三年河清海晏,他一出现,顷刻兵荒马乱。
直到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某座别墅大门。司机停车离开,只留下车里的俩人。
唐哲点了烟,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盛夏蹙眉,有瞬间的不适。
记忆里,唐哲是不抽烟的。可此刻看他熟练的动作,盛夏觉得这个人好陌生。
唐哲烟不离手,直到一根燃尽,他抬手掐灭,薄唇勾起,声音充满了戏谑嘲讽。
“三年无声无息,还以为是有本事傍上高枝。没想到,能吸引的就这种货色?”
盛夏心头一颤,放在腿上的手心紧握成拳。沉默数秒,平稳的声线像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现在是乔福生,以前是陈宇,再往前是唐总……我能吸引的货色不都是一个样……呃……”
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盛夏突然呼吸一滞,看着唐哲阴沉愠怒的脸迎面欺来。
“拿我跟他们比?是谁给你的胆子?”
锁在脖子上的手分明是有温度的,可盛夏却感觉如寒冰,像极了刺入她身体里的那把手术刀。
想起三年前濒临死亡的绝望,想起没能来世上看一眼的孩子,盛夏控制不住心尖颤抖。可仰面对上唐哲一副要吃人的怒色,她却突然笑了。
“唐总觉得不一样吗?可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唐哲彻底被激怒,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
“是不是时间太久了,让你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呼吸一点一点被断绝,盛夏所有的抵抗都被唐哲化解,她脸色通红,大脑一片空白。
在盛夏以为自己要死在唐哲手里的时候,一股气流裹着浓郁的烟草味,猛地涌入喉咙。
柔软的触感贴近,唐哲欺身而下,用牙齿撬开了盛夏的唇。
浓郁的尼古丁入喉,强烈刺激了大脑,盛夏只感觉胃酸翻山倒海往上涌。她剧烈挣扎,手脚并用,揪着唐哲又抓又挠。
唐哲觉察到不对劲连忙起身,撑起双臂看着身下的女人阵阵干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恶心我碰你?那你想让谁碰?乔福生吗?”
盛夏趴在后座上,大力喘了几口,才将胃里的动静平复下去。
“唐总想做什么?别不是对现任腻了,又想和我这个前妻重温旧梦?”
现任?
前妻?
唐哲怔了几秒,才猛然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他盛怒下曾告诉过盛夏,结婚证和婚礼上都要换人了。
勾唇,一抹愉悦爬上心头,一开口尾音低沉轻缓:“吃醋了?”
盛夏被唐哲的脑回路刺激得不想说话,抬手用力将他推开。
“神经病!”
大骂一句,盛夏推门下车。只是还不等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唐哲扯住了胳膊。
“谁允许你走的?”
盛夏仰头和唐哲对视:“我想走就走,用得着你允许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也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
唐哲不容置疑,将人箍在怀里往别墅里走,双手抱住盛夏身体的那一刻,一直旋居在心头的疑问更甚。
怎么……那么瘦了……连身上都只剩下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