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顾楚沁就后悔了,看着眼前荒凉的小路,半天都没有一辆车子经过。

装什么硬气要下车,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

就应该让他把她放在市区里,这样她打车也方便一点,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连个公交车站都找不到,顾楚沁气得直跺脚。

可走着走着,她发现环境越来越熟悉了。

这不就是云大的后门吗?她怎么回学校了。

临近寒假,学校管理不严,顾楚沁长得又像大学生,谎称没带校园卡就混进去了。

重新踏进校园的那一刻,顾楚沁感觉到自己脚步虚浮,好像一脚踩在时光机上,回到了那个记忆里有些模糊的20岁。

她站在学校光荣榜前,看着上面的一张张年轻靓丽的面孔,眼眶中的热泪簌簌滚下,拳头紧握。

她也曾是同龄人里的天之骄子啊。

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就成了人人喊打的罪犯。

刚入狱的第一年,顾楚沁常常望着窗户发呆,身体腐朽得就像枯枝一样。

她的同学们都在学校里学习表演,有着光明的前途,璀璨的人生,而她只能在监狱里,每天辛苦劳作,忍受毒打,过着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

她曾想过自杀,可一想起害她的人在外面逍遥法外,她就恨得心口疼痛,夜不能寐。

直到宋清允告诉她,当年她存在医院里的血和宁可心配型成功了,只要熬到宁可心病情恶化不得不手术,宁家人一定会来找她。

所以这些年,她都是靠这份信念活着。

只要信念不垮,她就不死不灭。

月影晃晃,天幕幽幽,顾楚沁站在台阶之上,像一面旗帜,她贪婪地吮吸着空气,即使冷冽,那也是她曾经极度奢望的。

……

另一边,有一群人正说着话走来。

最先看到顾楚沁的是教导主任,当年的退学手续就是她经手处理的。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顾楚沁居然还有脸回来。

她立马对身边的保安说道,“把顾楚沁赶出去,我们学校丢不起这个人。”

“顾楚沁?”

一旁的苏以诚立马来了兴趣,借着微弱的灯光,立马就认出台阶之上的人。

正好今天来学校和校长商谈合作建设万方广场的事,竟然在这还能遇上。

宁初尧也闻声抬眸,看见顾楚沁一个人站在那,孤零零的台阶,孤零零的黑夜,还有孤零零的她。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宁总,苏总,真对不起,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居然还把劳改犯放了进来。”教导主任一个劲地低头认错,却没注意到两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校长招来保安,怒斥着,“赶紧把人赶出去,都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罢,两个保安正准备冲过去。

“等等。”

苏以诚缓缓开口。

“顾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顺带把我一块赶出去吧。”

校长和教导主任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全然没想到顾楚沁和苏以诚还有这层交情。

“哥,我看今天的合作要不先放几天……”苏以诚漫不经心说道。

宁初尧没有回答他,目光一直盯着顾楚沁,好奇她站在那一动不动,到底想干什么。

校长以为宁初尧默认了,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既然顾小姐是苏总的朋友,那么也是我们的贵宾,她还曾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肯定也希望学校越办越好。”

苏以诚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行吧,校长那么有诚意,就按原来的计划走,你们先回去吧。”

“好好好,二位慢走。”校长抹了一把满头的汗珠子,这有钱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

等其他人都走后,苏以诚小声试探性问道,“哥,你是不是想追她?”

想起上次宁初尧抢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宁初尧睨了他一眼,“我眼睛没瞎!”

“那好,我要追她,你可别打扰我。”苏以诚笑嘻嘻地冲了过去。

“宝贝儿,我来啦!”

宁初尧听到这一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周遭的空气瞬间又下降了几度。

宝贝儿?

连他这个结婚证上的丈夫都没这么叫过她,他一个不知名的外人怎么能叫!

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不想要舌头的话,你就继续叫。”宁初尧瞪着苏以诚,声音像惊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直到顾楚沁的耳里。

怎么在这都能遇见他!

不过苏以诚叫她“宝贝儿”?

还挺有意思的,既然宁初尧要玩隐婚,那就一隐到底。

在外面,她就是单身贵族,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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