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施沅的声音有种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之感,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这么多人,还是注意点吧。”
司戮握着她纤细的皓腕,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这有什么,都是自己人。”
“等、等等!”
徐州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脑子都要糊住了,转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一言难尽的看着司戮。
“你不是吧,傅疯子真可怜,财路不顺也就罢了,自己的女人还要被抢?”
司戮轻“啧”一声,眉目轻挑,视线却流连在施沅身上,嗓音低沉微哑,“是不是他的人,我都会要,得看是谁。”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的气息就在施沅脸面上喷薄。
她咽了咽嗓子,目光微动。
温岚脸色一白,眼里随即拂过一抹冷意。
司戮身边的女人虽然向来不断,但从没一个女人能待在他身边超过半个月,唯有她一直能安然无恙的陪在他身边。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傅临修玩过剩下的,也配跟她比?
温岚盯着施沅的脸,声音里掺杂着讽刺:“施小姐深居简出的在傅临修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转眼就跟司总搭上,不知道施小姐用的什么办法,也教教我?”
施沅向来聪明,自然听出话里的嘲弄。
因为司戮圈着她,她没法回头,干脆就这么应道:“为何动心,这个你得问司总。”
她无法回答,没报希望,只是转移难题罢了。
司戮挑了挑眉,眼角的笑意依然,没有接话。
但这在温岚看来,堪称炫耀。
她气的咬牙,最终笑着提唇,慢悠悠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故意凹着坐姿,“我听说施小姐是朝月舞团的首席,舞姿向来倾倒无数男人,今儿正好大家都在,不如施小姐跳一段如何?”
施沅皱眉,咽了这份羞辱,声色淡淡:“我今天身体不适,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温岚嗤笑一声,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在舞团能跳,在台上能跳,怎么到了这儿就不能跳了?施小姐都跟了司总,难道连给司总跳支舞都不愿意吗?还是施小姐只愿意在私下里跳给傅临修看?”
气氛凝固。
商墅和徐州互相看了眼,纷纷闻到了火药味。
提及傅临修,施沅搭在司戮肩膀上的手不由得握紧。
司戮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漆黑如墨的眸子漾起低凉暗沉的光芒,唇角弧度不深:
“我夫人想跳给谁看,那是她的自由,非得加个节目的话,不知道我夫人想不想看看温小姐现场表演哭戏。”
施沅对上男人的眸子,直接愣住。
“夫人?”
温岚眼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有什么问题吗?”
他嗓音低沉戏谑,顺势将兜里的结婚证随意的丢在桌上,动作懒散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温岚心中一紧,抄过结婚证翻开,脸色瞬间苍白。
商墅和徐州更是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
施沅也不由愣住,着实没想到他会直接摆出结婚证。
气氛静默一刹。
温岚心里气不过,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可她是傅临修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司总难道不觉得她很脏吗?”
尾音落下的瞬间,她触及到司戮眼里邪肆的冷意,捏紧了掌心。
司戮随意的揉捏着施沅的耳垂,姿势暧昧又惹人遐想,眸底的笑意却透着几分犀利,声线低沉。
“脏?”
他眉峰挑起,上扬的眼尾流露着讥诮,“你干净到哪里去呢?”
温岚眼睫颤动,眼眶一瞬间盈红,“戮哥……”
司戮敛回视线,唇边弧度薄凉:“我跟你很熟?”
“我……”
哪怕是背对着温岚,施沅都能感受到她的窘迫。
司戮怼起人来,倒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温小姐。”
司戮修长的手在施沅柔软的腰肢上来回摩挲,笑意带着锋芒,“我夫人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别忘了你是怎么爬上现在的位置。”
温岚这回彻底被吓到,没了主心骨般瘫软在沙发上。
“出去。”
温岚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沙发上起来,紧盯了眼施沅,捏紧了掌心带着泪跑出去。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许多。
商墅瞧着司戮这模样,眼角半眯了下,嘴角忽然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事后几人吃了顿饭,施沅依旧是安静的那个,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跟着司戮结束了饭局,一道回了金域华府。
别墅里没别的人,施沅一进去就被男人压在门厅的鞋柜边,双手被压在头顶,姿势在她看来极为羞耻。
耳根止不住发热。
男人垂眸,薄唇在她嘴上来回碾压着摩挲,声线低哑而蛊惑,像蜿蜒的藤蔓一般缠绕着她的身子。
施沅双颊滚烫,眼睫颤了下,很轻的应了一声。
男人的手掌探上她腰肢,将她往身前一带。
严丝合缝。
施沅不受控制的感受了某个地方的硬度,耳尖红的几乎要滴血。
浓郁的荷尔蒙压下来,她被司戮吻的压根受不住,内衣扣子被解开的一瞬,她忍不住激灵了一下,下意识轻轻抵抗。
“还、还没洗澡。”
司戮挑起她的下巴,施沅双眼迷离潋滟,眼尾泛着春意,犹如羽毛在他心上挠着。
“那就一起。”
不容置喙的语调。
施沅原以为能获得片刻喘息,却没想到司戮在浴室的手段比在门厅边厉害的多。
她被反压在洗手台上,左腿被司戮架起。
前面光洁的镜子将两人的姿势映照的清晰无比。
施沅因为羞耻浑身泛粉,眼睫轻颤,双手紧紧攥着侧壁。
这一晚上,施沅被折腾到半夜,最后疲倦的昏睡过去。
事后,司戮敲了根烟到阳台上抽,指尖细烟猩红的光在他幽黑深沉的眼眸里映照出鲜亮的色泽。
男人薄削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