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施沅求饶般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瞥到她脸颊泛起的潮红,司戮眼底的欲火熊熊燃烧。
他努力克制心底的欲望,下车径直走向副驾驶,搂住女人纤细的腰,将人打横抱回卧室内的床上。
“这几天好好在家养伤,私人医生和保姆明天早上就过来了。”
施沅温顺点头,表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不满意?”
司戮抬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施沅皱眉,表情为难的摇摇头,嘴唇蠕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天才硬着头皮开口,“你,你能不能抱我去卫生间。”
话声落,她快速的垂下头,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遍全身。
“能为夫人效劳,乐意之至。”
司戮扯出一个懒散促狭的笑容,贴心的把人抱到马桶上坐好,看着女人将头垂的低低的,收起了继续挑逗的心思,转身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施沅才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提裤子时却被难住了。
她一只手撑着墙缓缓站起来,另一只手费力的把裤子提起来,完成这些后,整个人累得精疲力尽,全身都是汗,粘粘的不舒服。
想要洗澡,可又不方便动。
在她正纠结的时候,门外响起司戮的关切询问声。
看着他唇角扬起的浅笑,施沅脑海中闪过新婚夜的晚上。
也是在浴室,一夜放荡。
那些暧昧的、激烈的片段不断浮现在眼前,让她脸红心跳,羞的抬不起头来,“还是算了……”
司戮见状,语气玩味,“你怕什么?”
“你受了伤,我又碰不了你,说起来受折磨的是我才对。”
他眼尾上调,表情促狭。
施沅听了他的话,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下,一番犹豫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话,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浴缸中。
起初赤裸相对,还有些羞哧,可在男人温柔的动作下,渐渐享受起来,最后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连什么时候洗完回房都不知道。
再睁眼,已经是早上七点。
施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在身边看到司戮的身影,试探性的叫了两声。
“夫人,您醒了。”
保姆张嫂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正炖着的汤,小跑到她面前,“司总已经出去了,临走前交代私人医生九点会来查看您的情况。”
“早饭已经做好了,我给您端上来吗?”
施沅听着她的交代,微微摇头,“先帮我找套衣服,谢谢。”
张嫂点头,动作麻利的捧来一套舒适的常服,并在她的帮助下,简单的梳洗,吃早饭,等待私人医生来检查,后面的几天也都一样。
不过在她安心静养的几天,外面发生了还算轰动的事情——势头正劲儿的徐家彻底破产。
徐佳以故意伤害被逮捕入狱,徐父受不了打击,精神恍惚,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施沅听说后也只是有些唏嘘,不过人总要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并不能因为他们的结局悲惨,就能原谅他们所做过的恶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施沅终于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缓慢行走。
“不错,恢复的还挺快。”
司戮满意的点点头,单手轻松的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语气低沉慵懒,“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想不到也不要紧,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一份。”
他说话时将头埋进怀中人的脖颈处,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惹得她一阵战栗。
“我还有事,晚上来接你。”
施沅窝在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
傍晚,一场盛大的慈善拍卖会正在悄然举行。
施沅身穿纯白色高奢鱼尾裙,本就傲人的曲线被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身上的珠宝看似普通,实则低调奢华,最便宜的一件都要上百万。
被她挽着的司戮更不用说,全身上下都是手工定制版。
两人一跨入会场,瞬间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司总怎么来了?”
“挽着司总的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那不是傅临修……”
原本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默契的望向坐在拍卖会第一排的傅临修,表情复杂。
傅临修面上毫不在乎,实则却在暗地里攥紧了拳头,瞳孔猛地缩了缩,神情阴鸷。
施沅看到傅临修时也愣了愣,不过就恢复如初,甚至还主动的朝司戮怀里靠去。
司戮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作,嘴角上翘,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一会有什么喜欢的,便说出来。”
他攥过施沅的手,摩挲把玩着,懒散的语气里却蕴含着说不出的霸气,看起漫不经心,实则却已经胜券在握。
施沅乖巧的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发现这里全都是各行各业顶尖的人才。
每一个都是出类拔萃,响当当的存在。
随着拍卖师的声音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拍卖师介绍第一件竞拍藏品。
“这是一件西汉的蟠螭蕉叶纹提梁铜壶……起拍价五百万!”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中牌子。
施沅对古董并不兴趣,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司戮,只见他懒散的翘着腿,神色恹恹,完全没有要竞拍的意思。
“七百万。”
眼看着价格被叫到差不多,傅临修才幽幽举牌叫价,仿佛势在必得。
“七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在拍卖师的朗声询问下,所有人却都只是面面相觑,没有人在继续举牌子。
“七百万,第一次……”
就在众人正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直未出声的司戮才慢悠悠的抬了抬眼皮,不慌不忙的举起牌子。
“八百万。”
他的价格一出,不仅吓到了其他人,同时也让傅临修的眸光一沉,目光阴戾的瞪向他。
感受到那缕幽怨的目光,司戮毫不在意,甚至挑衅般的朝他扬了扬眉。
这混蛋就是故意的!
傅临修牙齿不由得咬紧了几分,阴霾布满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握着牌子的手也加重力道,伸出手一扬。
“九百万!”
这次举牌,让在场的人无一不露出震惊的目光,屏住呼吸感受这两边的战火气息。
然而司戮却轻蔑一笑,基本上没有犹豫便再次举起牌子。
“一千万!一次、两次……”
台上的主持人在激动地叫喊着这次藏品的天价,而得主司戮却仿佛置身事外,略微挑衅地看着傅临修的脸色。
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傅临修拿什么比。
接下来,司戮就像是故意刁难傅临修一样,但凡是他即将要拍下来的藏品,都会在最后一刻加价赢走。
一场下来,傅临修的脸色越发阴沉,拳头上也显现肉眼可见的青筋。
他傅临修从来都不是认输的人,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赌这次起,集团现在被司戮搅得乱七八糟,资金也略微短缺,如若这个时候高价购入藏品无非是雪上加霜。
眼眸微微眯起,看着依偎在司戮身旁的施沅。
这一笔笔、一账账他全都记得清楚,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想罢,他收回视线,松开的手掌上都留下了一道被指甲掐出的红痕。
施沅也注意到司戮的做法,看到傅临修吃瘪的模样,心中冷笑。
“这就开心了?”
司戮抬手为她整理碎发,将其轻轻的掖在她的耳后。
拍卖会压轴的是一套顶级的帝王绿珠宝,才被展出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施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