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坐在书房里,望着挂在书房里的“清正廉洁”四个大字,自嘲一笑。
清正廉洁?
就落得如此下场?!
可悲!可笑!可叹!
就在他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刘国梁发来的!
短信内容是,“组织证明我是清白的,应书记同志要求,天河楼见个面!务必要来!”
短短两行字,却让陈如风如遭雷击!
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了!
去,还是不去?
陈如风深吸一口气,心中纠结。
但难道往后就真得这么躲着刘国梁,躲着许忠,甚至躲着黄蓉这个前妻?
不甘的怒火在心口蔓延。
窝囊,这是十足的窝囊气!
可是陈如风能撂挑子,就这么递交辞呈吗?
也不能。
母亲的遗照还在家放着,往后如何面对母亲呢?
即便输了,也应该有面对的勇气!
卧薪尝胆三年,何惧再三年?!
往日单刀赴会天河楼,今日又怎么不敢?!
陈如风下定了决心。
不过是斗了三年,那就再接着斗上个三年!
不教日月换新天,那就一直斗下去,直到旭日东升的那一天!
为官者,何惧如此?
他开车赶往了天河楼包厢,依旧昂首挺胸!
此刻刘国梁,王建明,黄蓉,许忠还有刘安心。
他们围坐在桌子周围,看到陈如风就哈哈大笑!
刘国梁更是搂着黄蓉亲了一口,笑得弯了腰,“哎哟,这不是陈副局吗?你看,我出来了!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黄蓉依旧身着旗袍,挽着刘国梁的手,阴阳怪气的说道,“如风,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是为你考虑,你是斗不赢的,来,把酒喝了和刘总认个错。”
黄蓉假惺惺的笑容里,满是嘲讽,眼神像在说,“你清高?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要当狗!?”
许忠拍了拍肥胖油腻的肚子,醉醺醺的说道,“道歉哪里够?赶紧跪下,钻裤裆子!”
话落,全场哄堂大笑!
而陈如风也跟着哈哈大笑,拿起一杯酒灌进肚子,眼中的怒火却是挥之不去。
他‘砰’的一声放下酒杯,目光直勾勾盯着许忠,像把尖刀,冷冰冰的问道:“许忠,许老板!不出意外,我现在应该是行政副局级,你在让一个国家副局级干部给你钻裤裆?!”
话落,许忠一下清醒不少!
这个高帽子如果真戴上了,陈如风现在就能让他再进去接受调查!
刘国梁冷哼一声,充满讥讽地说道:“副局级?这是天河楼,不是你猖狂的地方,今天就算让你钻裤裆,你特么能去哪里告我?”
黄蓉摇摇头,做出无奈叹息的模样,“你还是脑子不好,转不过弯来,如果脑子好一些,早就听我的劝告了。”
陈如风微微一笑,点了一根烟,并没有回答刘国梁,而是对黄蓉问道:“你说说,要我听你什么劝告?”
黄蓉掩嘴一笑,笑容轻蔑又高傲,“这里是天河楼,你套我的话,我会怕你?当然是劝告你乖乖给刘总当狗,赚点钱,好歹不会沦落至此吧?”
刘国梁拍了拍陈如风肩膀,“兄弟,你说你老婆,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一开始看上你了?”
陈如风嗤笑一声,举起酒杯对着刘国梁,“我如果早知道她如此虚伪恶心,我早就让给你了!刘国梁,我过来喝这杯酒就是要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安生,斗不死,那就接着斗!永安的百姓,不会放过你的!”
刘国梁闻言,嚣张的指着他鼻子,厉喝道:“放你妈的屁!”
“就你也配和我斗?”
“你用什么和我斗?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吗?”
话音落下,全场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笑声张狂,充斥着讥讽!
刘国梁一手搂着黄蓉,一边笑着嘲讽,“我告诉你,等你去了县城,我就联系人把你放到乡下考察,而且是长期考察!”
“被带绿帽子,只能待在乡下养老的废物副科级?你特么怎么配和我斗?”
“开什么玩笑!!!”
陈如风一愣,难不成杨正德如此嚣张?
真要让他去乡下养老一辈子?
秦朝化工厂还在正常运营,刘国梁还在逍遥法外!
淮河路冤屈未伸张,发过的誓一个字都还没有兑现!
苦苦经营三年,忍气吞声,收集人脉资料。
现如今,还是落下一个只能当个在乡下养老的缩头乌龟的结局!?
绝不!
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绝不看着刘国梁如此嚣张!
找到证据,扳倒刘国梁!
穷极一切,洗刷屈辱!
陈如风看着眼前一张张嚣张猖狂的嘴脸,一副蔑视王法,高高在上的姿态。
陈如风指着刘国梁的鼻子,厉声道:“刘国梁!你嚣张不了多久!我活着一天,就会死死盯着你一天!”
“我去尼玛的吧!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刘国梁酒精上头,脸色通红,朝着陈如风一拳头砸了过去。
许忠众人见状,也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候,陈如风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巨响,镇的一群乌合之众停下手来。
“怕了?跪下!”刘国梁一手戟指陈如风!
陈如风毫不怯场,“蹭”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如刀地盯着他,“王大权!你还记得吗?!”
“外包施工队,许忠你还记得吗?!”
“死于非命陈永强!你们都特么的还记得吗!?”
“你们以为罪证会被你们掩盖,可我告诉你们!那些受害者们,世世代代都特么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想往哪里躲,哪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