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了,我随你处置。“
”真是让人感动的情感啊。“霍秦唏嘘道,”我就跟苏逢说了,无论她这条贱命落到谁的手中,你都会赎回去,不知道是笨呢,还是打了什么其他的算盘。“他朝着手下挥挥手,他们把苏逢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她四肢无力地垂下,毫无生气。
”我呢,还是守信用,我会让人把她运到公路旁边,然后丢下,反正人我是放了,中途会不会有野狗来吃掉,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陈泽双眼通红,心疼地看着她全身的伤口:”你!“
他来之前和手下商量过了,他们会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埋伏好,时刻监视地下室的情况,陈会带着定位手环进地下室,等到按下手环上的按钮之后,他们可以马上进来营救,如果长时间没按,那就是他出了生命危险,他的人会带着枪过来,无论陈泽是生是死,霍秦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霍秦看苏逢已经被人拖出去之后,才重新把视线投到了陈泽身上,他手里面拿了一把匕首,把匕首在掌心比划了几下,阴惨惨地笑。
“陈总,对这里还熟悉吗?”
“霍总不妨说得明白点。”
“真的记不得了?”霍秦朝身后招招手,出来了五个拿着棍棒的大汉,都五大三粗的,肌肉像是巨石一般。
陈泽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会被报复一番的,他正准备按下衣袖中隐藏的手腕的按钮,霍秦就挑挑眉:“哥几个,把他手腕上的东西给我卸下来!”
几个大汉冲上前来,在他发出定位之前,把他的手臂往后掰扯。
咔哒,他能够清楚听到自己的骨头错位发出的声音,这几个人用了十分的力气,他这只手暂时怕是使不上力气了。
“霍秦,如果你今天敢对我做什么,我手里有霍氏集团的作案资料……”
还没等他说完,霍秦就提着匕首走上前来,用力踩在他的手上,慢慢碾压,泥水混杂着血水流下,灌入他的口腔。
“我不在意!他妈的要死一起死!我早就料到你有我的把柄,老子管不了这么多!”霍秦整个人看起来都癫狂了,一会哭一会笑,在他头上踩来踩去。
“铮!”霍秦猛地把匕首刺入陈泽的手掌中,骨头咯吱作响,甚至发出了肌肉和组织被撕裂切断的声音。
陈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手指稍微动弹一下就能牵扯到伤口,让她痛不欲生。
霍秦还没尽兴,让人把他绑到椅子上,用沾满了血的匕首划在他的脸颊上,一条条口子炸开,顺着喉结滑下,血腥至极。
他很兴奋,把匕首放在对方的脉搏上比划着:“陈泽,你说,要是我把你的喉咙割开,你的嗓子是会觉得痒呢,还是痛呢?”
他咯咯咯地笑,陈泽已经快被手掌上的痛折磨得晕过去,他视线之中迷迷糊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使劲睁眼去看,是苏逢,她对他笑,说,我知道你最爱我了。那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喜欢说的话。
“你说话啊!”霍秦看陈泽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压住他的一根手指,使劲往手背的方向掰,他闷哼出声,霍秦越来越兴奋,狂笑着,直到一根手指都被掰得无法用力,也回不到原本的地方。
“这才断了一根啊,陈泽,开始第二根了?”他又按住了男人的大拇指,用匕首尖刺入了指甲当中,往上一挑。
“呃!”他的整个指甲盖都被掀翻了,只剩一丝肉堪堪挂着。
太痛了,他仿佛整个人都被挂在火上炙烤着,无法逃离。
“把盐水拿来。”
霍秦的几个手下把一桶盐水端了过来,他慢条斯理地把男人满是鲜血的手提起来,然后恍然大悟地说:“我怎么就把你的手腕忘记了,要全是伤口才带劲啊。”
说罢,就用匕首在他手腕处化了一道深得可以见到骨头的伤口,黄色的脂肪都裸露出来,他猛地把陈泽的手放进盐水了。
“啊!”
这下,陈泽是一点都忍不住了,全身触电一般颤抖,霍秦还让人用淬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他昏过去很多次,但是都被霍秦用电棒强制唤醒了。
“哎哟,陈总,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您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他笑嘻嘻地,拿出一张孕检报告。
上面赫然写着:苏逢。
陈泽轻笑:“霍总做假的能力倒是不错,以假乱真。”
他之前和苏逢每次做的时候,都做好了防范措施,所以他确认苏逢不会怀上自己的孩子,并且他之前反复问过了那个实习生,也没得到有关她怀孕的消息,他不相信苏逢会和其他男人上床,所以便认定了这张孕检报告是做假的。
只是他忘了,那个醉酒的夜晚,他去找了苏逢,意乱情迷之中并没有做好保护措施,这才让她偶然间怀了孕。
霍秦并不了解陈泽刚才想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整个面部都扭曲了:“做假?他妈的,做假!”他接过旁边人手中的鞭子,一下下抽在陈泽的脸上,胸膛上,还有大腿上。
他整个人身上都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我他妈让你说我做假!笨得该死的蠢东西!”他吐了一滩口水在男人的脸上,但是陈泽已经昏迷,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给我上最大型号的电棒,老子要捅得他跪地求饶,叫爷爷!”霍秦撸了撸自己的袖子。
“咚!”地下室的门被人踹开,二十多个人涌了进来,为首的人还拿着枪。
陈泽最开始吩咐下去的时候,就想到了霍秦会让他发不出去信号的情况,所以他就提前吩咐手下,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他还没消息,就直接拿着枪过来救他。
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他真的没命了,那也是无力回天了。
霍秦没到几秒钟就被人团团围住,绑了起来,他惨叫着,不服气地想要起身给陈泽最后一击,他就想要他的命,但是手被人砰地打了一枪,动弹不得。
陈泽的手下看到他这个样子都被吓了一跳,没人能想到平时威严一丝不苟的陈总,今天被人如此虐待,已经是没了人形。
他还昏迷着,手下抬着上了车,马不停蹄地送往医院。
手术室的灯光亮起,主治医生都忍不住摇头,这场手术怕是……凶多吉少了,病人已经伤成了这样的程度,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随时都有可能失血过多死亡,并且他手脚都被人卸掉了,要正位也非常艰难。
送陈泽来医院的是吴刚,陈泽的心腹,在陈泽来找霍秦之前,就向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吩咐他多派些人盯着,确保万无一失。
陈泽在公司和苏逢打过几次照面,有联系方式。苏逢确实是被霍秦的人丢在了马路边上,不过他们压根没想放了她,他们拿出绳索,准备勒死她,在抛尸,反正这里荒郊野的,谁都发现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在他们刚出门就跟踪上去的吴刚两枪干掉了他们,救下苏逢。
苏逢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救护车上,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陈泽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吴刚把刚才照下来的照片给她看,男人整个身子都是血,仿佛是被人从血河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手臂和大腿的位置非常怪异地扭曲着,指甲被人撬开,惨不忍睹。
仅仅是一眼,她便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