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发现房间没人,崔亦宁找到书房去。
“有事?”谢知行问。
“从我们结婚以后,你几乎都是在书房睡,是嫌弃我吗?”崔亦宁搬了张椅子坐到谢知行面前,一脸委屈巴巴。
“不是。”男人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额头冒着冷汗。
“你怎么了?又疼了?”察觉到不对,崔亦宁绕过桌子来到谢知行身边,开始揉谢知行的腿。
谢知行把轮椅倒退让开,擒住她的手,“不要……”
那双手不应该是干这种事的。
更不应该摸到他这个废人的腿。
“不许动!”崔亦宁看懂谢知行的动作,火气一大,硬生生把住轮椅把人拉了回来。
这强势的模样让谢知行一怔,又是熟悉的距离,又是熟悉的馨香,这股香味总是让他心中难得安宁,让他心头没那么暴躁。
谢知行一点点远离,馨香远了,心头那股燥意也跟着回来,谢知行抿唇,又一点点靠近崔亦宁,眸光跟着崔亦宁的脸。
“你用的什么香水?”或许得到那股味道,他不会再对崔亦宁有非分的想法。
“我不用香水的。”崔亦宁按着,额头冒出些许汗,那股香味更浓了。
谢知行不信,“你很香。”
“嗯?”崔亦宁动作一顿,抬起头,骤然凑到他面前,两人不过一个呼吸的距离,谢知行瞳孔微散,看到崔亦宁那双眼眨啊眨,“听过一句话吗?人只会闻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
说着,崔亦宁按摩的手挪到大腿上靠近小腹的地方,问他:“这里有感觉吗?”
一股酥麻携着刺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谢知行低吟一声,目光落到自己又起反应的地方,不由得羞愤,“崔亦宁,你出去。”
“我这是作为医生在询问病人,你想什么呢?”
女人嘴角带着明晃晃的坏笑,谢知行恼怒,觉得是不是太放纵这个女人了,却又觉得崔亦宁这个模样好看极了。
好看得……让人想欺负。
崔亦宁闹够了,正准备全身而退,未料到眼前男人眼神一暗,大手一勾,等反应过来,唇上已然覆上温热的温度,辗转碾磨。
崔亦宁一惊,心脏怦怦跳,唇微张,便被男人强势地攻城略地。
这个吻没有多少技术而言,崔亦宁被咬得生疼,等反应过来,男人指腹正轻轻描摹着她唇瓣的轮廓,哑声说道:“不要随意挑逗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个残废。”
崔亦宁满脸通红,落荒而逃。
去未曾看见身后的男人通红的脖子和脸庞,冷峻的脸上竟带着懊恼。
回到房间,崔亦宁把自己关进浴室捧着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去照镜子,发现嘴皮破了。
崔亦宁脸又红了,那股酥麻的余韵回味在四肢百骸。
这是她的初吻。
两辈子加起来,也是谢知行第一次亲她。
与冰冷的外表不一样,谢知行亲她的时候,她有一种要被吃掉的错觉。
一夜过去,崔亦宁没睡好,早上起来一摸旁边,凉的,谢知行看还是没回来睡。
崔亦宁心中不由失望,洗漱好下楼,才发现疯狗已经等在一楼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崔亦宁连忙接过文件,事无巨细看了起来。
“这个方阿姨来谢家的第三年就能在市区买房子了?”崔亦宁惊讶。
“那时候知行才……二十岁,是出车祸那段时间吗?”崔亦宁算着,越来越怀疑方阿姨就是下手的那个人。
疯狗点头,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查的重心都放在了别的地方,没想到关键点居然是在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我知道了,不要打草惊蛇,你先去忙吧。”崔亦宁消化着。
才说完,就发现疯狗朝自己身后恭敬的一鞠躬,“七爷。”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崔亦宁脸一红,慌乱把方阿姨的资料装到手里的袋子里,不敢看男人,胡乱说了句,“我还有事,知行,早餐你自己吃吧。”
谢知行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
崔亦宁一路大大方方到洗衣房,找到刘阿姨,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另一个阿姨没来上班吗?”
闻言,刘阿姨手不明显的抖了两下,开口抱怨道:“嗐,也不知道方姐干什么去了,昨天跟一个男人出去就没回来过。”
“男人?”崔亦宁皱眉,“什么样的男人?”
“大概是小情人之类的?反正表情看着很急,我打电话都打不通。”刘阿姨看了一眼崔亦宁又低下头。
崔亦宁没注意到这些,道了声谢谢便出去,拿出方阿姨的资料找到地址那一栏,犹豫下,崔亦宁给疯狗发了怀疑方阿姨出事的事情。
等不及疯狗回应,崔亦宁便外出打了辆车赶去方阿姨家。
一路上崔亦宁都在祈祷方阿姨不要出事,否则她怎么知道是谁下的毒?
她又该去哪里找解毒的方法?
到了方阿姨家楼下,崔亦宁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还往车后看了看,司机看她的模样,忍不住问:“小姐,你是来抓奸的吧?”
“哈哈,是啊。”瞧司机的模样,崔亦宁随便应付了两句便下车。
确认周围没有跟踪人员后,崔亦宁按照地址上了楼,这是一个不错的小区,只有南城中产阶级才住的起。
来到方阿姨一家所住的楼层,崔亦宁在楼梯间看了看,也没发现可疑人员,她害怕这是一个算计。
但是为了谢知行,又不得不冒险。
终于来到方阿姨家门口,崔亦宁准备抬手敲门,却发现门居然没关,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门内传来,崔亦宁心一惊,这时门打开一条缝,一双发灰的眼眸正好对上她。
方阿姨死了!
怎么会正好她一来就死了!
崔亦宁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于是转身就走,然而跑了没两步,颈后一痛,崔亦宁很快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