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并不能果腹,甚至还不如不吃,那种饿的眼前冒火星的感觉更严重了,徐蔓蔓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在叫嚷着饿,太饿了!胃部几乎空到抽搐痉挛。

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徐蔓蔓脸色更差了,却还是给幼夏了一个笑脸。

 “说说吧,点心谁给你的呢。”大厨房的人绝不会给她一丁点吃的东西。

 府里的下人一贯趋炎附势,她昨日回来的不声不响,他们肯定看低了她。

 幼夏擦了擦眼泪,原原本本的把那个老嬷嬷的话复述了一遍。

 “可,既然厨房的人把午膳送过来了,咱们又怎么可能半点没有瞧见。”

 饿不饿肚子她们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可厨房那边也确实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强行欺骗她们,所以幼夏才感觉摸不着头脑。

 徐蔓蔓在听完她的话以后却已经明了。

 “都送来迎温院了还能直接把午膳扣下的人,你说这院子里还有谁有这么大权利?”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幼夏想起来了今日从曦华堂回来时温姨娘的恶言相向。

 “温姨娘看着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阖府上下谁不夸她一句温婉贤淑,小姐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亲娘能干出来的事情!

 “她不止我一个女儿,在她心尖尖上的女儿只有一个。”

 徐蔓蔓表情渐渐变得冷淡了下去。

 看看外面的天色,她们说话的这会功夫,太阳已经西斜。

 “你瞧,祖母说的府医不也是没有来。”

 徐蔓蔓轻轻咳嗽了两声,体力不支的又躺回去,她这话说的太轻,幼夏甚至没有听见。

 从前这种事情温姨娘干的多了,是她粗心大意,竟然忘了温姨娘还有这个脏手段,扣下午膳算什么,以前还扣下过她的月银去补贴二姐,拦住来给她看病的府医去给狸花猫瞧莫须有的重病......

 她这是打量着整个院子都是她的人,自己一个无权无势无宠爱的庶小姐,根本不会有人在这种事情上替自己出头,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阖府中,生母温姨娘才是最盼着她死的那个!

 “嘶,好冷!”

 徐蔓蔓的眼神都迷离了,瞳孔渐渐失焦,明显已经撑到尽头。

 浑身的温度在快速下降,背上脊柱的位置疼的格外突出,好像被人用针一点点的扎进骨髓里面,搅了又搅。

 人怎么能连喘气都觉得累!

 幼夏听了她的话,将火盆里的碳又拨弄的更旺了一些。

 蓦然升起的烟雾,熏得她直冒眼泪,猛咳嗽了几声。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幼夏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过了一会,她再扭过头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徐蔓蔓半个身子都歪在床边,地上全是鲜血。

 “小姐!”

 幼夏惊叫了一声,连忙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躺在床上的没有一点反应,幼夏抓着她的双手只感觉比外头屋檐下的冰棱还冷。

 徐蔓蔓胸前连点起伏都没有了!

 死了?

 才从赵国回来,历经刀山火海都安然无恙的徐四小姐死了?

 幼夏眼前一黑,差点也晕过去,她都没敢去试一试徐蔓蔓的鼻息,喘着粗气往外跑。

 出了厢房,迎温院里连个人都没有,温姨娘根本不在。

 幼夏慌张的刚想大喊,又想起来今日十五,正是府中一月一次的团圆晚宴。

 所有人就都在老太太的安和堂!

 “轰”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色彩,哪怕此刻天色并没有黑下去,却依然引得无数人抬头瞻仰。

 安和院,喜气洋洋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五弟,天都没黑呐,你就放烟花,等会父亲又要说你了。”

 温温柔柔的徐昭月穿着一件织金百蝶裙,头上的蝴蝶簪子是京城最新的样式,掩藏在发髻之间,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似的。

 “只要三姐开心,我挨两句说算什么。”

 徐亦洲笑着说道,从怀里面又摸出来一个锦盒:“那日就瞧着三姐喜欢,我便......”

 “谁在外面哭嚷?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赶紧撵走,别败了大家的兴致。”

 徐亦洲话才跟徐昭月说了一句话,就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呵斥道。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三小姐,五少爷,是四小姐的丫鬟来了,正在外面哭着求见老夫人,还还还...”

 “还什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徐亦洲冷着声音问。

 “她说求老夫人安排府医过去瞧瞧四小姐,四小姐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三个字才一出口,徐亦洲手里面的锦盒骤然掉在地上,精雕玉琢的翡翠蝴蝶发簪就那么掉在地板上,摔成了好几瓣。

 徐昭月眼里有心疼一闪而过,正好被他捕捉。

 “胡说八道。”徐亦洲一声爆呵,他气势汹汹的往门外走去。

 这一声惊动了屋子里说说笑笑的其他主子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安排丫鬟出来询问。

 门口的幼夏,磕的额头上全是血。

 “求求姐姐们行个方便,通报老夫人一声,四小姐真的不行了,人命关天啊!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就在她又要磕头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镶着宝石,奢靡无边的靴子,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双靴子的主人已经抬脚踹在她心窝处。

 “你再说一遍,谁不行了?”

 幼夏面前出现的是徐亦洲那张傲慢的脸,紧随其后的正是徐昭月。

 “今日四小姐挨了毒打,不仅没有等来府医的看伤,甚至都没有等到午膳,饥寒交迫之下便晕厥了过去,奴婢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吐了一地血,求爷发发慈悲,救救小姐吧!”

 徐亦洲看着幼夏的泪眼婆娑,勾着唇冷笑道:“徐蔓蔓要死了?还真是大快人心呢!”

那个无事生非的贱狗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真以为她死了就能博得大家的关心?

做梦去吧!可笑至极的谎言真够拙劣的,她就算是烂在屋子里,也不会有人问津。

 “死也不找个好时间,净会扰人兴致,就因为你随意叫唤,惊的爷摔了十万两银子买的玉簪,你打算怎么赔?用你这条贱命?”

 幼夏浑身哆嗦了一下,五少爷明显不信她说的话。

 可想起来屋子里的徐蔓蔓,幼夏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三小姐,您最是心善,求求您救救四小姐吧,四小姐真的要不行了!”

 她凄厉的声音,吓得徐昭月躲到了徐亦洲身后。

 “蠢东西,还敢攀扯三小姐,徐蔓蔓死没死爷不管,现在爷就要你死!”

“拉下去打死,别脏了三小姐的眼。”

徐亦洲冷漠的声音无视了幼夏最后一点哀求。

两个婆子拉住了幼夏的肩膀,从地上捞起来就往外面拖,她的脚摩擦在地面上,很快留下了两条血痕。

幼夏努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比小臂还粗的板子哐哐砸在她身上,血溅了旁边婆子一脸。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她还是辜负了贵人的嘱托,她没能保护住小姐!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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