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暧昧、没有火花,只有杀机!

陆堇彦抓住了她的围巾,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拼命的拽着围巾,想要挣脱开来。

她不想死。

父亲死了,母亲疯了,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寄人篱下,受尽欺凌,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死。

她想要尝尝幸福的滋味,哪怕只有碎糖渣渣。

她想要过一过好日子,哪怕只有一天。

不然,岂不是白来世上走一遭?

对方渐渐体力不支了,力道越来越小,她趁机拽出围巾,逃到门口。

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了凄厉的笑声。

她喘着气转过身,马桶上的男子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却血红的令人心惊,原本完美无暇的五官狰狞的扭曲成了一团。

那模样犹如鬼魅一般。

他不停的笑着,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祁晓筠吓坏了。

他是疯病又犯了吗?

忽然,陆堇彦捂住了头,似乎头疼不已,闷哼了两声,就晕了过去。

祁晓筠来不及消化万千感慨,驮着他回到了床上。

床单被子湿漉漉、臭烘烘的,但天寒地冻的,有总比没有好。

替他盖上后,她坐到床前,给他把了下脉。

父母生前是中医师,她也学了中医。

陆堇彦的脉相紊乱、虚弱,不仅筋脉严重堵塞,还阳虚体寒。

这都是遭到非人虐待的结果!

她的心拧绞了起来。

她不能坐视不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救过她。

这份情,她应该还。

她正要出去,管家推门进来了,戴着口罩,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他是来送饭的。

祁晓筠瞅了一眼,一盘烂菜叶子,一碗米饭。

这是给人吃得吗?猪的伙食都比这好吧?

难怪陆堇彦严重营养不良。

管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拿鼻孔瞧着他们,开腔道:“少爷身体不好,要吃清淡的食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好,少奶奶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不要干涉我们的工作。这里有些规矩……”

他话没说完,祁晓筠突然操起桌上的菜盘子,猛地砸向墙角。

“哐当”一声,盘子砸的粉碎,烂菜叶子洒了满地。

管家藏在口罩背后的脸抽搐了下,刚想开口,却别祁晓筠狠戾的眼神震住了。

“我告诉你,这个疯子刚才差点把我掐死,今天谁也不准给他饭吃。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规矩,我只知道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不好过!”

这叫先声夺人。

在监狱三年,她已经学会怎么在豺狼虎豹中生存下去了。

一看祁晓筠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管家刚才的嚣张气焰明显弱了下去。

“少奶奶,少爷有间歇性的癫狂症,你要多多体谅一下。”

呵,欺软怕硬的东西!

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祁晓筠转头瞅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是清明的,看来已经恢复了神志。

“瘫子,你醒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掐死老娘?”

她露出了一抹狠戾之色,冲到床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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