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正在上演不可描述的“战斗”场面,激烈异常。
男的是管家,女的是佣人阿梅。
祁晓筠惊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活春宫。
宅子里不准有手机和电脑,两人怕是太无聊了,一睁眼就开始啪啪啪的娱乐活动。
祁晓筠并不想打扰他们,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悄悄的后退两步,正想离开,一不小心绊倒了脚边的花盆,“砰”的一声脆响,惊动了露台的人。
她转身就跑,管家连衣服都没穿,狂追过来。
“少奶奶,原来你还有偷窥的癖好!”
听语气,他一点都不慌张,还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祁晓筠很清楚,这是因为他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深吸口气,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身材不错。”
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她对果体早就见怪不怪了。
阿梅跑了过来,把衣服拿给管家,她没有管家那般冷静,嘴角在微微的颤抖,“少奶奶,你最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像是一种威胁。
祁晓筠笑了笑,虽然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但陆家绝不会允许佣工私下里鬼混,这算是一个把柄落到她的手里了。
要是他们想杀人灭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鱼死网破。只要大家能和睦相处,刚才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话锋十分的锐利,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我好,大家好,我要不爽,大家就一起死。
管家精明着呢,哪能听不明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少奶奶守规矩,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祁晓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记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意味深长,说完,她转身下了楼。
阿梅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寒光。
如果东窗事发,倒霉的肯定是她,像这种每天吃喝玩乐,躺着赚钱的活,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她不能被炒鱿鱼。
……
做好早餐,祁晓筠把陆堇彦扶上轮椅,一起坐到桌前吃饭。
“你知道我刚才下楼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陆堇彦挑眉。
她掩起嘴,压低了声音,“管家和阿梅在玩十八禁。”
她觉得这事有必要让他知道,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
陆堇彦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知道了。
“阿梅在农村老家有老公,还有两个孩子。”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让祁晓筠惊讶不已。
这就不是正常的交往了,而是出轨啊。
“管家知道她结婚了吗?”
“不知道。”陆堇彦耸了耸肩。
陆家对雇工的管理相当严格,一旦发现雇工私生活混乱,会立马开除。管家不会蠢到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祁晓筠震惊,一来是管家不知道阿梅已婚,二来是管家不知道的事,陆堇彦竟然知道。
他不是在这里被囚禁半年,与世隔绝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堇彦俊美无匹的脸上,有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不要问太多。”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祁晓筠听出来了。
其实她一直很困惑,从前的他,集万丈光芒于一身,有金融奇才和商界战神的美誉,不可能因为身体残疾了,就甘心被囚禁在这里,任人宰割呀?
这背后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喝了一口牛奶,她转移了话题,“待会我给你剪头发。”
他不说,她也不会追问,好奇心杀死猫。
吃完早餐后,她拿来了理发工具,给他剪了一个寸头。
陆少爷这张脸,完美无暇,寸头一样迷死人不偿命,她这个丑女站在旁边,真有种蒹葭倚玉树的感觉。
“跟我结婚,还是你比较亏。”她笑了笑,调侃的语气掩盖了心头的一点自卑。
就算他瘫了,依然是尊贵的豪门公子,而她除了一条贱命,一无所有。
陆堇彦从镜子里瞅了她一眼,沉默未语,神色淡淡的,像是认同了她的话。
她仿佛被戳了一下,赶紧撇开眸子,不敢再去看他。
内心深处的一点自卑感,悄悄的蔓延开来……
下午的时候,宅子里来人了。
是陆家的另一位少爷,王珍的亲儿子陆堇钰,还有阳城第一美女钱安安。
或许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两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
虽然陆堇钰也是英俊潇洒,颜值爆表,但和陆堇彦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陆堇钰一进来,就径直去了阁楼。
这会陆堇彦正在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祁晓筠在厨房里煲汤。
看到哥哥,陆堇钰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陆堇彦的阴影里,智商被碾压,能力被秒杀。
他各种嫉妒,各种恨。
现在陆堇彦瘫了,他总算有了咸鱼翻身的一天。
“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我是你,早就割脉自杀了。”
陆堇彦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抬头瞟他一眼,仿佛没有看到他,没有听到他的话。
这个反应让他恼火无比。
“听说你娶了个丑八怪,恭喜啊!我把安安带来了,让她好好看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快,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而你就跟那个丑八怪过一辈子吧。”
陆堇彦依然不理会他,脸上犹如覆盖着一层寒冰,把所有的表情都冻结了,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他很清楚,陆堇钰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从来没有所谓的兄弟情可言。
他过来,除了故意找茬,没别的事了。
他越是沉默,陆堇钰就越生气,“你腿残了,耳朵也聋了吗?”
他抬起脚,使出全身力气朝轮椅踹去。
轮椅倒了,陆堇彦也跟着摔到了地上。
祁晓筠一直透过窗户,偷瞄着外面的动静,看到这一幕,赶紧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