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把锁成功开启后,白臻屏气到了极限,她努力的划着胳膊,将脸贴在玻璃容器顶端,大口呼吸后,又朝着底部潜了下去。

 还差一点。

 最后一把锁了……

 她努力的压抑着紧张的心情,只是,正当她想要拿钥匙开锁时,惊恐的发现,只有九把钥匙。

 竟然没有第十把钥匙!

 不!

 不会的,一定是她遗漏了,憋着最后一口气,她努力的睁着酸涩的眼睛,在容器底寻找着。

 没有。

 没有……

 为什么。

 终于,最后一口气用完了,她想要呼吸,可张开嘴巴的一瞬间,水呛了进来。她痛苦的捂住了嗓子,咳嗽着。

 隔着玻璃容器,她挣扎着,拍击着铁笼。

 “小美人,快啊,为什么不跑,是不是跑不出来?怎么办呢?为什么逃不出来呢?钥匙,钥匙,最后一把钥匙,在我这儿呢!你求救啊,求我啊……哈哈哈!”因为极度的兴奋,黄煜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黄煜手里挥舞的第十把钥匙,白臻绝望了。

 她像是一只化着夸张妆容的女鬼,惊恐的拍打着铁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肺里余留的空气也在一点点消耗殆尽。

 水的重量压着她缓缓地下沉……

 她快要死了吧!

 窒息的痛苦,缺氧的痛苦,溺水的痛苦,一点点消磨着她的身体承受极限,终于,她放弃了挣扎……

 死了也好!

 死了,就再也没有痛苦了。

 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良心的谴责。

 死了就再也不用日夜饱受煎熬和折磨。

 不如就这么死了吧。

 在意识快陷入黑暗时,她突然听到耳边,揪心至极的呼喊声:“白臻,你给我睁开眼睛,钥匙,钥匙在这里,你不可以睡。”

 包厢里,江月脸上布满惊恐,她疾步的跑到了玻璃容器前,想要将钥匙从顶部缝隙里丢给白臻。

 白臻表情木讷的看着玻璃容器外,那些不该出现的人。

 为什么江月会在这里?

 是幻觉吧?

 她颤颤的抬起眸子,瞥向了进门的另一道身影,那个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傅时礼!

 果然,是幻觉!

 若非幻觉,那个憎恨她到了极点的男人,又怎么会露出……愤怒至极的表情?

 她要死了,那个男人应该高兴的吧,毕竟他恨她,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她这种凄惨的死法,是不是也合了男人心意?

 ……

 近几日,梁博川猎艳又有了新方向,他瞧上了处事滴水不漏,为人圆滑老练的江月。且这回,梁二少转了性子,泡妞不再强扭,而是讲究你情我愿。

 奈何,这接连几天的示好,没起半点效果。

 美人依旧避他如蛇蝎。

 梁二少大受打击,一度怀疑人生,喝了几天闷酒之后,铁了心非要睡到美人的梁二少又卷土重来。

 “小宝贝,你做那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过来。”梁博川翘着二郎腿,眸光如饥渴了几天的饿狼,直勾勾的盯着江月。

 “梁二少,你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只是身子不太舒服,不如改天您再来,我保证,改天一定让您玩尽兴。”江月僵着笑容,硬着头皮坐到了梁二少身边。

 谁也没有料到,郾城贵胄御女无数的梁博川梁二少会瞧上江月,甚至,为了让江月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梁二少一改常态,扮了一回痴情种。

 日日光顾不说,还鲜少有耐性的讨好,迎合。

 众人看在眼里,羡慕,嫉妒,又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段位不高,没入了梁二少的眼。

 “小宝贝,爷这会儿稀罕你,才乐意惯着你。你想玩欲拒还迎,当情趣,爷陪你玩……”梁二少深情款款的牵起江月白皙的手掌,缱绻着柔情开口道。

 见惯了梁二少嚣张跋扈,强取豪夺,如今换了个人设,江月只觉得背脊骨发凉,直冒鸡皮疙瘩。

 她倒是宁愿梁二少照以往的来。

 心底突突着,她缓缓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时,余光瞥见了门口朝着她使眼色的红姐。

 出什么事了?

 “操!有什么事滚进来说,在门口发什么暗号?”梁二少压着肚子里的火气,冲着门外道。

 红姐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哆嗦着腿儿,挪了进来:“江月姐,是白臻,白臻她快要没命了!诗音姐,提议要看死里逃生……黄总他拿走了最后一把钥匙,白臻她……她快要死了……”

 砰……

 倏然,江月面露惊骇的站了起来。

 动作幅度之大,带翻了桌上红酒杯。

 只是,还未等江月有下一步动作时,梁博川突然环住了她的腰,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并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慌什么?” 

 她疑惑时,耳边适才响起一道冰冷的刺骨的声儿。

 “给我再说一遍,谁要死了?”

 倏地,她回过头。

 这才注意到隐匿在黑暗角落的男人。由于灯光暗淡,外加中岛台遮挡视线,江月进来后,并未注意。直到如今……视线落定在男人夺人心魄的俊容上……

 下一秒,她倒吸一口凉气,结巴的开口:“傅……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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