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开黄煜包厢门的下一瞬,江月赫然惊骇的瞪大了眼。

 黑暗中那一束束灯光如绽开的火树银花,落在透明的玻璃容器前……水里,那个先前还和她保证不会玩命的女人,脸色苍白,神情空洞,似乎没了生气……

 白臻。

 不!

 江月僵着发软的小腿,趔趄的朝着玻璃容器跑去。

 只是,还未等她靠近,身边便有人先她一步的冲了上前。

 “让开!”傅时礼神情冰冷,眸光扫过众人后,捞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透明容器砸去。

 砰……

 一声巨响。

 让众人心惊胆战的是,那透明的玻璃容器,竟丝毫无损。

 到了这个份上,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梁博川也觉得有些胆寒,特别,他余光扫见,性子向来沉稳的傅时礼竟隐隐有了情绪失控的苗头。

 这片刻的功夫,黄煜终于从懵逼中回魂。

 扭头看清眼前来人后,他脸色发白,脚步凌乱:“傅先生,您怎么来了?这是您的女人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的主意,是……是她,是她提议白小姐表演的。”

 说完,他又转过头,怒不可歇的掐住了李诗音的脖子:“贱人,你个贱人故意挖坑给我跳。”

 变故来的太快。

 快到了李诗音来不及反应。

 直到被人扼住了脖子,她才痛苦的呜咽,想要求饶。

 不!

 为什么傅时礼会帮着白臻那个贱人出头?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白臻那个贱人怎么会入了傅时礼的眼。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

 “傅先生,这个玻璃容器是特制的,外力很难破坏,只有钥匙才能打开。可是,可是锁是单向的,只有白臻她自己才能打开。”江月崩溃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哆嗦着手,捡起地上第十把钥匙,惊慌失措的朝着容器跑去,边跑,边声嘶力竭的喊着:“白臻,你说过的,要好好的活着。你说过你还有愿望,你这算是什么?你用这种方式去死,你就是个懦夫,你听见了没有。你让我看不起,我江月看不起你……你醒过来啊……”

 江月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沙哑的嗓音只剩下了哽咽。

 而,另一边,傅时礼神情稍稍有了变化,他眸底氤上猩红之色,手上青筋暴突。

 终于,男人有了动作……

 那个向来矜贵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浑然天成尊贵之气的男人,如同中了疯魔的邪一般,对着玻璃容器一拳一拳砸击着。

 ……

 耳边,由远及近,似乎有人在和她说话。

 声音颤抖着,声嘶力竭着。

 她睁着酸涩的眼睛,木讷着看着玻璃容器外。

 是……江月吗?

 江月!

 她在说什么?

 愿望。

 对啊……愿望……

 什么愿望呢?

 为什么想不起来,好痛苦,她白臻那么拼命的活着,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里爬出来,哪怕是遍体鳞伤也想要厚颜无耻的活下去……到底为什么?

 对啊,她想起来了,她为了还债啊……

 她的孩子,她生下来就欠那个孩子的债,她还没有还清啊。她怎么能死?怎么能就这么甘心去死?

 终于,白臻又动了起来。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摸着铁门,对着江月:“救我……咕噜噜噜……”救我啊……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李诗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傅时礼动作一滞,江月则颤抖着手,悬空拉着容器顶部,将钥匙丢了进去。

 “白臻,钥匙!”

 快啊!

 把锁打开……

 看见缓缓朝着水底下沉的钥匙,白臻努力保持着意识清醒,并努力伸出手,接住钥匙。

 咔嚓一声响动后,锁开了。

 玻璃容器被开启的瞬间,水流如洪流溃堤,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茶几,酒杯,甚至距离透明容器较近的几人,被水流掀翻,狼狈摔倒在地。在巨大的惯性力道下,江月稳住了摇晃要栽倒的身子,顾不上其他,她踉跄的就想要去扶白臻。

 只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男人遒劲的手掌捞起女人如浮萍般的身子,稳稳抱在怀里后,男人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还……活着。

 “老傅,我说,你至于这么玩命吗?要没这钥匙开锁,你这手是打算废了?”一旁,梁博川看着傅时礼垂在身侧的手,湿漉的衣袖贴着手臂,骨节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渗着血水……

 这世上,敢说了解傅时礼的人,他梁博川若说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他熟知的傅时礼,清冷高贵,沉默持重,怕是天塌下来,依旧优雅如高高在上帝王一般。

 而,眼前这个傅时礼,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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