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迟雪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脑袋瞬间懵了!

 既然言立帆已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可以打掉,她不可想做别人的生育工具!

 楼下的人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几秒钟之后,迟冰才反应过来,一针见血的说:“既然二叔亲自登门,我当然会按您说的做。只是立帆是怎么死的,死前有没有什么交待?”

 迟雪此时已经挪到书房门口,躲在阴影里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楼下一字排开站着六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像火烈鸟般浓艳的迟冰与一身大牌的蒋娜站在保镖对面,整个客厅里气场最强的,就是立在正中一身黑色修身大衣的男人,被迟冰称为二叔的言墨州。

 他身高近一米九,暗色薄呢定制长大衣裹着修长挺拨的身体,乌黑利落的短发衬得他轮廓更为清俊冷冽,俊美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举手投足间流露的贵气,令他高高在上,难以靠近。

 就算躲在楼上,迟雪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到,大气不敢出,心里嘀咕,姐夫的二叔,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

 言墨州眼皮微微掀起,浓密睫毛半遮着他点漆般的黑瞳,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问的是遗产分配,我可以告诉你,按言家传统,没有所出的遗孀,由家族信托一次性支付五百万。”

 “五百万?打发叫花子呢?言家是全球都排得上名号的商业巨富,怎么可能只给这么点?再说,言立帆可是这一代的独苗,我们夫妻恩爱,我……我手里有言立帆的遗腹子,言家的长孙……”迟冰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直着脖子冲言墨州理论。

 言墨州一道锋锐狠厉的眼风扫过,迟冰瞬间哑了嗓子,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二叔,你别误会,我只是太悲伤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言墨州没有理她,声音悠缓冰冷:“言立帆已死,我的孩子才是言家长孙。如果你再拿言家长孙说事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另外,我进门这么久,也没有人问起言立帆的死因,我就一并说明了。他的车子今天早上被人从城郊的水库里发现,据警察判断,是醉酒驾驶冲入水库。我这个侄子一向花天酒地,落得这个结局也不意外。”

 一直瑟缩站在一边的蒋娜忽然开口:“帆哥哪天死的?有半个月吗?”

 “据警察判断,是二十天之前发生的悲剧。”言墨州面若寒潭,沁着透骨的凉意:“警方也很奇怪,他失踪这么久,做为法定妻子的你,竟然没有报警?所以,你们的恩爱从何而来?”

 蒋娜忽然长吁一口气:“根本不是帆哥不理我,是他出事了!另外,人二十天前就死了,你妹妹的孩子从何而来,还说是帆哥的骨肉,你们姐妹可真不要脸!”

 精明的迟冰如何不清楚这个事实?

 此刻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白自己不可能从权势滔天,精明过人的言墨州手上多要到一分钱,又不知妹妹怀了谁的野种……一向精于算计的她,此时仿佛像个傻瓜。

 蒋娜幸灾乐祸的凑过去取笑:“五百万,帆哥给我买的包包都不止这个钱,还是正宫原配,都比不上帆哥给我的一个小指头,哈哈哈!”

 一向要强的迟冰如何受得了这个,转头就给了蒋娜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还敢在我面前猖狂!”

 蒋娜像火车鸣笛般的尖叫起来,抓着迟冰的头发和她撕打在一起……

 言墨州没兴趣看女人打架,带着保镖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像是冥冥之中有所牵扯,他忽然回头向着二楼望去……

 二楼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只有一间房门半开着,却没有人。

 心里隐隐有点失落,言墨州拧紧浓眉,在保镖簇拥之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躲在二楼阴影里的迟雪不知道姐夫的二叔为什么忽然看向自己,她赶紧往墙后一闪,心脏却如擂鼓般狂跳不已……

 八个月后。

 深夜,几道厉白的闪电同时交错亮起,铜钱大的暴雨与轰鸣的雷声同时落下,狠狠砸在旷野中艰难奔跑的迟雪身上!

 她挺着硕大的肚子,平时走路都走不快,更不用说在这样杂草丛生的野地里奔跑了,她艰难的迈着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脚下泥泞不堪,一不留神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八个月的孕肚下坠的力道,几乎要把她腰椎拽断,迟雪顾不要疼痛,挣扎着站起来,一刻也不停的继续向前!

 这是她第八次出逃,也是逃得最远的一次,无论如何,她要离开迟家。

 她已经知道自己是领养的,也知道姐姐是如何算计自己的,所以那个家,她一天也待不下去。

 然而,此时几道手电光同时亮起射向她:“大小姐,我们抓到二小姐了,不过她在流血。”

 站在不远处的迟冰眼珠转了转,“快,这是要生了,带她去医院剖腹,我的筹码出生,明天就能同言墨州摊牌了……”

 医院里迟雪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喊着,分娩巨大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头顶惨白的灯光晃得她意识模糊,突然听到...

“既然是死胎,你们就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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