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也别太着急,天无绝人之路。”迟冰一把推开碍事的迟雪,凑到父亲跟前:“言墨州昨天派人送来三百万支票,说是给女管家的答谢,我已扣下。这些钱够家里几个月的开销,这几个月里我们总能想到办法。”
迟重山翻了翻下苍老褶皱的眼皮,没好气的说:“四年了都没想出办法,这几个月就有了?”
“当然有了。”迟冰轻轻拍了拍桌子:“言墨州为什么给女管家这么多钱,肯定是看上了呀!既然这样,我们就投其所好,让女管家约言墨州出来……情|趣|内|衣加猛药,我就不信言墨州能扛住?只要我们拍下床照,让言家给点封口费还不是小意思!”
孟晴听到迟家准备让她色|诱言墨州,气愤之余,也是尴尬到脚趾抓地。
倒是言墨州充耳不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后,一身闲闲散散……
这个姿势让孟晴愈发感到羞耻,她别别扭扭的动了动,言墨州刚才还懒散的身体不知为何一下子绷紧了,双手掐住孟晴的腰,声线喑哑晦涩:“迟家的任务,也不必如此急着完成。”
孟晴愈发无地自容,气恼的一拳打在言墨州胸口上,男人的胸膛强悍如铜墙铁壁,孟晴自己手打疼了,只换来他一声极低的重喘……
在这黑暗空间里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孟晴仰起头,暗暗叹息,这,这倒底是谁在色|诱谁呢?
迟重山也不知有没有把迟冰的主意听进去,半响没说话。过了一会他站起身:“真是被你们两个气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忙了一天,我进里头休息会,你们下去通知闭馆吧,反正也不会来人了……”
一听这话,孟晴的神经瞬间绷紧。
只要迟重山进来,藏在柜子里的两人只要动一动,肯定就会被发现。言墨州当然无所谓,迟家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最多说自己有……在柜子里的癖好。
可是孟晴就不一样了,只要被发现,只怕自己混入迟家的目的就要暴露……
就在她不知如何应付时,言墨州已不动声色取出手机,迅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刚起身准备去小隔间休息的迟重山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片刻后激动起来:“快,快下楼,言墨州说他三分钟就到,专门来看我收藏的清代官窑。”
迟冰也来了精神:“言墨州虽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收藏界可是个棒槌,赝品没准这回就卖出去了。”
接着门口急匆匆一阵响,三人都跑下楼迎接言墨州去了。
孟晴松一口气,警报可算是解除了。
她伸手去推柜门,然而……根本推不开!
这……这是啥呀这是……
“刚才那个迟雪检查时碰到弹簧,柜子已从外面锁上了!”言墨州眼睛在幽暗的柜子里像是洒满星光的银河:“反正也出不去,不如你现在演练一下如何诱惑……万一哪天真用在我身上,我也能有抵抗力……”
孟晴难以置信的盯着身下男人……这是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言墨州吗?
她真是欲哭无泪!
亏得刚才她还对于言墨州迅速解围感激涕零……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作为当事人,孟晴现在心晴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一个残暴冷血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果然,这个男人变本加厉,此时手已经往腰间摸,看样子是要解皮带……
孟晴吓得声音都在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男人一脸冷清,可是手里的动作却干脆利落,皮带扣已经应声解开……
天哪,孟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既然这样,也顾不得其他了,柜门不是从外面锁上了吗,那我就从里面撞开,谁还不会个暴力拆家咋的……
下一秒,她的额头就落在一个温热又宽大的手掌中,发出闷闷一声。
言墨州无奈叹息:“我的大小姐,你如果没有硬气功傍身,最好不要用头撞。”
“那……我能怎么办……”孟晴口不择言:“你……都解皮带了。”
男人幽幽凉凉声音传来:“让开点。”
接着言墨州从皮带扣上解下来一个东西,轻轻一拨,里面一下子弹出许多纤细精致的工具。言墨州就用这些工具对着锁眼一通操作。
孟晴恍然大悟,原来他解皮带是为了取这个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言家族长,北城最有权势的男人,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些东西,难道他早就知道随时会遇到危险,并可能被幽禁?
还没等她想明白,柜门已开,孟晴赶紧从言墨州身上跳到柜子外面。
长吁一口气,孟晴听到身后悉悉嗦嗦的声音,想来言墨州正在整理皮带。
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一句:“今天……谢啦。”
……
回到迟家后,孟晴不敢在迟重山面前出现,拖到晚上八九点,她才像往常一样端着牛奶往书房走去。
推开门,迟重山端坐在书桌后面看书。
孟晴放下牛奶刚想离开,却没想到身后的门已被四个黑衣打手堵死。
她惊恐转身,只看到迟重山阴险邪恶的脸:“不管你混入我们迟家是什么目的,今天都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