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旁的白芝兰,还满头大汗地,施着她那华而不实的金针,而难睡成病的女患者,还是双眼圆瞪,毫无睡意;毕竟,这位男患者,可是他们三国医师们暗地里公认的六例之最,集齐他们所有的医治之法,都是白费,最终只能用百年人参吊着命的啊;毕竟,不过五根银针,不过五个再平常不过的穴位,不过尾部点针,怎么就把炎精之光引进针法了呢?

 谢千雪只是谦逊地笑,平凡的脸上却有一丝迷人俏皮的狡黠,“请方太医检阅。”

 方无世早已收起轻视之心,忙道“不敢”,头发发白的他,面对谢千雪,竟有一丝钦佩,“方某只是履行职责罢了,当不得检阅。”

 等他搭脉在男患者手腕,脸上再次出现震惊之色,嘴里喃喃着,“脉象稳健,面色红润,吐息平稳,竟真的已然痊愈!”

 另一位来自魏国的御医魏阳,连忙走上前,不忿地推开方无世,“我不信,当真痊愈?”

 说着,就要搭上男病患的手腕,却被谢千雪不动声色地抚开,淡淡瞥他一眼,记得他就是刚刚议论她针法平庸,效仿白芝兰的声音里,最大的那一位。

 “怎么,心虚了,不敢给老夫瞧一瞧?”

 谢千雪不语,只是将男患者刚刚吐了半碗的乌血端起来,微拭余温,便点头,继而随意地倾洒在他身上的褥疮上,那姿态说不上的优雅,配上褥疮突然冒出的滋滋白气,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等白气散去,褥疮已好了大半,创面更是清净许多。

 至此,谢千雪才朝魏国御医优雅抬手,“请。”

 等查完脉,魏国太医又反复在患者身上几处大穴轻抚,半晌才惊呼一声,“竟真的全好了!”

 于是,御医们一拥而上,争相给患者把脉,不断传出惊呼声,看谢千雪的眼神也愈发肃然起敬。

 直到男患者被吵得惊醒,才有方无世反应过来,阻止还要瞻仰的其他人,“患者刚好,需要静养,比医大赛还未结束,诸位还请就坐。”

 众人如梦初醒,视线转向还在医治的白芝兰。

 她早已放弃针灸,此时正在给患者煎药,见到这边对谢千雪赞叹不休的盛景,眼里已出现一丝焦虑。

 等药好不容易煎好,她的眼里浮现一道不易察觉的狠意,继而在药碗里放了一枚白色丹药,用药匙搅拌均匀之后,喂给女患者喝了下去。

 药尽人倒,白芝兰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我也治好了。”

 医师们有之前的谢千雪金玉在前,对于白芝兰能这么快治好患者,虽也赞叹惊讶,但反应终究平淡不少,引得白芝兰狠狠瞪了谢千雪一眼。

 谢千雪可不像大燕皇帝阎玄天一样惯着她,在医者们纠结究竟谁胜谁负,是否宣布平局,再加一项加时赛时,轻轻举起手,“白小姐的患者,可否容我把脉一探?”

 方无世刚想同意,却见白芝兰皱起眉,“我的患者,凭什么让你探脉,你我可是竞争对手,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耍什么手段使诈!”

 魏阳跟着附和,“此言不虚,谢千雪你为何要探脉?”

 一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谢千雪身上,复杂不一,谢千雪不慌不忙地点头,“也对,那就烦请魏医师,帮我探一探究竟。”

 说着,她不等魏阳点头,便直接吩咐道,“依你的医术,把脉也把不出什么所以然,就请将食指立于患者鼻息间,看她出气多,还是进气多吧。”

 魏阳不服,但实在抵不住好奇,依言便照做了。

 等了半刻钟,他原本不耐的神色开始凝重,飞快将手搭在女患者的脉上,他彻底变了脸色,“她死了?!”

 闻听此言,方无世第一个上前探脉,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竟真的没有生息了。”

 明明刚开始,在白芝兰救治之后,女病患脉相平稳,吐息悠长,分明是熟睡之相,怎么不过半刻就生息全无了呢?

 谢千雪闻言飞快上前,将围拢的医师们推开,迅速展开银针布袋,脱下她脚上罗袜,分别在两只脚底连施三针,继而在对方胸口一拍。

 就见原本已无声息的女病患吐出一大堆药渣,然后双眼圆瞪,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只见谢千雪示意他们查下药渣,才如梦初醒般弯腰捻起药渣,在鼻息轻嗅,更有甚者,直接舌尖沾了一点,品研。

 半晌,方无世首先看向面色苍白的白芝兰,“你竟给患者下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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