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一个人往高处走。”

傅时屿黑眸眯了眯,盯着阮烟恬静的睡颜,脸色沉得可怕,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如狼一般锋利的目光慢慢落在了阮烟纤细脆弱的白皙脖颈上。

静谧的夜晚,只能听到外面依稀的虫鸣。

早已沉睡的阮烟毫无知觉,嘴里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一边脸颊压在了傅时屿还未抽回的手臂上。

似是觉得暖和,忍不住蹭了蹭,顺势把傅时屿的胳膊抱得更紧,白皙透亮的皮肤浴在月光之下,衬得精致的五官如同浸在了一层不真实的幻梦中,与回忆重叠。

绯色的唇瓣,微微凸出的唇珠反射着一点亮光,如同藏匿在暗夜深处红色的诱人禁果,危险,致命。

傅时屿忽觉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心脏的频率逐渐不受控制。

欲念和恨意在身体里交织,还有积攒了多年的他视而不见的莫名情绪也相继奔涌而来,仿佛一双大手,疯狂撕扯着他的情绪和理智。

傅时屿抬头,修长的手指插进墨色的短发中,拇指摁着太阳穴,过了好一会儿,紧蹙的眉渐渐舒缓。

清晨,窗外时不时有麻雀飞掠而过,“叽喳的叫声突兀地钻入阮烟的耳内。

阮烟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小麦色肌肤,鼻间萦绕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阮烟瞳孔猛地缩成一点,瞬间清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只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的傅时屿。

傅时屿的衬衫已经被她揉的皱巴巴,前襟蹦开了三颗扣子,依稀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肌,清冷当中又掺杂着一股惑人心魄的性张力。

“抱够了?”

侧躺在床上的傅时屿,狭长的眸子忽地睁开,幽深沉郁的视线落在阮烟的身上,声音比寒冬腊月飞雪还要冰冷。

傅时屿并未着急整理身上的狼狈,似是在特意展示阮烟昨夜的杰作,欲待兴师问罪。

阮烟知道自己从小睡觉就不老实,但凡手里抓住了什么可移动的物品就死也不撒手,就连闺蜜姜黎都不敢跟她一起睡,吐槽她上辈子是猴子转世。

傅时屿竟然没把她打醒或者扔出去?

不,最重要的是,傅时屿身上这件衬衫是定制品牌货,不下五位数,医院的费用已经够呛了,她哪里还赔得起这种奢饰品?

阮烟的脑子疯狂运转,最终还是选择了赖的。

红唇轻扬,眼波流转,如同一汪脉脉含情的春水。

“傅总,你可别搞错了,我一个黄瓜大闺女,最吃亏的应该是我吧,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觉的毛病,可您既没有叫醒我,还偏偏挑在我睡觉的时候接近我,扪心自问,您究竟又是怀着什么样的机心呢?”

过河拆桥,倒打一耙这种事,她也是专业的,想让她赔钱,门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能进我自己的房间了?”

傅时屿站起身,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她。

“我发消息让你离开这里,你的回答又是什么?衣着单薄地睡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你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机?”

一米八几的身体,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压迫感翻倍。

阮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赔笑道:“是,是我的错,是我占据了您的私人空间,才导致这种意外地发生,我认了这个亏还不行吗?”

傅时屿睨了阮烟半晌,终于放过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流声就传了出来。

阮烟憋在心里的火气这才敢显露出一星半点来,狠狠地瞪了紧闭的浴室门一眼,抓起床上的抱枕作势要砸过去,最终又气呼呼地放下。

还真是难搞。

一般的男人,她只要勾勾手指,略施小计,很快就能上勾,主动向她表白,发誓要娶她,向家里的老婆提出离婚。

当然,也不是没有难以攻克的,像那种年纪大,城府深重,利益为上的自私利己投机者就是硬骨头,但只要她运用好计谋,打入内部,掌握好分寸,照样可以借雇主的手间接拿下。

而傅时屿,仿佛是套在透明壳子里的人,不暴露丝毫破绽,她本想从他身上找弱点,借此攻心,可却像是一拳打在了荆棘丛上,根本无从下手。

一大早上就洗澡,好像碰了什么病菌似的。

可既然这么嫌弃她,昨夜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叫醒,她怎么不知道傅时屿什么时候忍耐力这么强,能够抱着自己嫌恶的东西躺床上一夜?

阮烟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对傅时屿的勾引方式是不是一开始就太过冒进了?

可是,面对傅时屿这么严丝合缝的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快速接近他。

吐槽归吐槽,满肚子的苦恼也先放到一边,不管有没有用,把全部方法都尝试一遍总能找到标准答案。

趁着傅时屿在洗澡,阮烟迅速收拾好,然后下楼走进了厨房。

常言道,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就要征服他的胃。

傅时屿究竟喜欢什么口味,阮烟不好断言。

反正她当初和傅时屿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管做什么菜他都能吃得下去。

……虽然她每次满怀期待地问好吃与否时,傅时屿都选择保持沉默,但是,傅时屿总归是把她做的饭吃进肚子里了,清淡重口,从没挑过食,而且基本每次都吃得很干净,不说喜欢,至少不算讨厌吧?

阮烟活动了一下指节骨,下定决心好好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然而,打开冰箱门之后,里面竟然只躺着一包还未拆封的意大利面和四个鸡蛋。

她记得傅时屿不是挺会做饭来着吗,冰箱里怎么才放这么点东西?

大概是工作太忙,没时间?

来不及多想,阮烟也只能就地取材。

傅时屿洗完澡,穿上西装,打好领结,一边扣袖口一边下楼。

一阵熟悉的遥远香味忽然飘进他的鼻翼,傅时屿脚步一顿,扭头,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

阮烟刚巧端着一碗摆盘精致的意面出来,见到傅时屿,阮烟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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