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百媚横生,姣好的面容引得周围的目光更加聚焦在她身上。
她娉婷的身影尚未消失,金丝边眼镜男冷不丁开了口,“傅总,这位是您新请的秘书吧,既然是您的得力干将,何不留在这里,当个助力也好。”
一番话说得极为暗示,他的眼神却带着打量,同时还有一抹轻蔑。
阮烟闻言停住脚步,缓慢地旋转身体转了过来。
她美得突出,今日又刻意打扮,即使什么都不坐,往那里一站,就足够让人念念不忘。
金丝男眼睛一亮,赤裸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同时带着欲望。
“找个位置坐下吧。”
傅时屿发了话,阮烟迫不及待有和他接触的机会,立刻在他身侧坐下。
他的主位是宽大的沙发,阮烟直接贴着他的身体,远远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粘在傅时屿的身上。
金丝男的眼神变得更加暧昧。
“我们都有的喝了,傅总的地主之谊淋漓尽致,都把自己给忘了。”
阮烟反应极快,立刻将茶壶端起,洁白光泽的手臂轻抬,背脊优美,很快给傅时屿倒了一杯茶。
“傅总,慢用。”
她睫毛轻颤,语气里带着可怜,“刚才是我疏忽了,傅总别生气。”
她端到了傅时屿的嘴边,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准备亲自喂茶。
茶杯都抵在了傅时屿的唇上,他冷哼一声,抬手抓住那只手臂,扣住,抬头一饮而尽。
他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阮烟几乎疼得要叫出声来,手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茶水洒落出去。
傅时屿喝完,她的皮肤也浮现起一道鲜红的痕迹。
阮烟将茶杯安然无恙放好,又乖巧地侧过身,轻轻为傅时屿捏起肩膀来了。
傅时屿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端坐如一尊雕像,姿态自然,锐利的眼神只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仿佛身边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傅总,您工作辛苦了,我帮您念念肩膀。”随后,她一句话也未曾出声,就这么一副乖巧的模样。
这样一个美人,却如此懂事。
做小伏低在身边,不知是多少男人梦里才敢幻想的事情。
其他人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
这在会议室里都如此公然开放,更别说……在别的地方了。
金丝男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傅总,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傅时屿淡淡道,“东城的那块地皮,我傅氏不要了。张总,你之前的资金,按照合同的约定,我会将赔款分期支付给你,违约金也会一分不少。”
张总自然就是金丝男,他刚才的戏谑此时已经一扫而空,眼中怒气翻涌,“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地皮给你,我拿钱,你现在不要了,我去卖给谁?”
其他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他们本就是张总带来一起商定地皮事宜的,既然傅氏拿下地皮,他们也就能争一争地皮上的具体项目,分一杯羹了。
而现在,地皮都没了,他们争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
因此,刚才还一派和谐的会议室,气氛早已剑拔弩张,变得紧张起来。
傅时屿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不买,你能怎么样?”
张总气得眼白一翻。
他实在没想到,傅氏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签了合同还有反悔的道理。
他忍着即将骂出声的脾气,忍气吞声道,“傅总,凡事都是能商量的,您不要这块地,总要告诉我原因,毕竟也是您占了名头,您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我该找谁接手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
傅时屿并没多言,却也没走,明摆着就是还有条件。
“西城的地皮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傅总,也要夺人所爱吗?”
张总咬牙切齿。
他知道傅时屿的意思,可却不甘心。
一旦东西城两个地方都成了傅时屿的,今后他就是真正的只手遮天!
阮烟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可傅时屿的身体已经崩的太紧,他个子又高,她的脖子几乎快要仰断了。
他们的谈话她充耳不闻,只做没听见。
而下一秒,对方却突然叫到了她的名字,“那个秘书!”
阮烟一愣。
“给我倒杯茶,我口渴了。”张总语气平静。
阮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傅时屿,只见他颔首,并未反对。
她伸手去拿茶壶,将茶杯递过去给他,“张总慢用。”
张总黏腻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游走,阮烟只感觉到一只手不知觉地摸上了她的大腿。
如同蛇一般的触感,她猛地低头,那只手已经攀附在了她光洁的大腿上,正一步步往上走。
这里十几号人,全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这是挑衅,不仅对她,还对傅时屿。
阮烟心头升腾起一股怒气,她松开茶杯,茶水瞬间翻落而下,砸在了张总的手上,她同时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茶水顺着他的手臂,将袖子和裤子全部弄湿。
“你干什么吃的?端个茶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张总破口大骂,“是不是只会床上功夫,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完,招你的都是蠢货吧!”
其他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在骂阮烟,还是傅时屿。
傅时屿单手拉过阮烟到身后,直面迎上对面。
他气势逼人,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碾压了一切。
“张总要是没刷牙,就别出来熏人了。”
傅时屿眼神里带着嘲意,俯视着对方,“我向来不喜欢强买强卖,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人。”
刚才还有的商量,现在彻底没了。
而张总的气势也落了下来,他讪讪一笑,“下面的人不懂事,我不过是想让傅总好好调教一下她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我的人我自会培训,不劳操心。”
傅时屿面色冷峻,不怒自威,“东城太烂,之前我看在可以用来发展公益事业的面上,勉强答应。现在你却对外宣称要用来发展交际会所,真当我傅时屿好骗?”
一番话说得张总面红耳赤,心虚不已。
这些东西极为隐秘,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