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跟别的女人贴一起,她就笑得这么高兴?
把他当什么了?好,她想玩,就陪她好好玩!
傅时屿牙关紧咬,冷笑着勾起唇。
他将甜品放好,面对快要埋到自己身上来的女人,淡淡伸出一只手,轻轻推了回去。
江宁的软骨病一下子就好了,呆呆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傅时屿按了桌上的按钮一下,阮烟口袋里的手机狂震不止。
叫她干嘛?这时候不是应该关上门,和江宁上流程了吗?
难道有什么三人行的癖好?
阮烟浮想联翩,但不敢不去。
她硬着头皮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傅总。”
江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傅时屿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长腿懒洋洋地摆着,就这么靠在桌子上,面对两个女人,云淡风轻道,“这,只能有一个秘书。”
阮烟一下子愣了。
江宁脸上更加兴奋了。
这么说来,这里可就没有阮烟的位置了,完全变成了她的。
她惋惜地看了阮烟一眼,对于这个结果,也只能是可怜一下她了,谁让她这么蠢,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于人呢?
江宁笑着等傅时屿宣布一个结果。
阮烟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失落。
对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职位,也对……她说不上来的怅然,而她面上又要强作镇定,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傅时屿厌恶她,如同眼中钉。
换掉她,也在意料之中。
傅时屿将她的一切表情都尽收眼底,心头突然有种莫名的顺畅感。
“我傅时屿的地方,还不打算换人。”
他话锋一转,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江宁眼眶一红,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不明所以,“傅总,刚才……”
“刚才?”傅时屿冷哼一声,对方说不出话来,“我对穿红着绿的没兴趣,你是在侮辱我的审美吗?”
傅时屿简单的一句话,让江宁直接哭出声来,丢下文件落荒而逃。
阮烟也是有些无奈。
她说傅时屿喜欢深色的,而江宁也的确换了裙子,但脚上那双浅绿色的鞋子却……
这下好了,江宁肯定以为,她是故意在玩弄她的,让她到傅时屿面前丢人。
“傅总,这样不怜香惜玉,真是有些过分呢。”
阮烟微微轻叹,后者嗤笑一声,突然抬手将她的领子揪起来,带到自己面前。
衬衣被他的大掌揉的皱皱巴巴的,阮烟从他眼底看见了愤怒。
一时间,她有些腿软。
“你不过分?”尾音带着上扬的怒气,看她的眼神彻骨冰冷,“别做这些无谓的小动作,我还没瞎。”
“你们这种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殊不知,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以色侍人的下作。”
桌上的甜品他不是看不出来是出自谁之手。
又一次,再一次,拿他们的回忆作为交易的筹码。
那段感情,在她眼里到底是有多不堪?
他毫不犹豫地松手,阮烟毫无防备的踉跄两步。
细高跟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上次爬楼梯就已经岌岌可危的鞋跟,终于在此刻彻底寿终正寝了。
阮烟一面心疼自己的鞋,一面抬眼看他。
她艰难地站定身子,越过他,抬手拿走了那盘舒芙蕾。
这是她做好的,特地当做外卖送给江宁,让她借花献佛的。
“只是一盘小甜品而已,傅总别多心。”
阮烟脸上重新挂起了得体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转身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强压心慌,到了拐角处,将那盘舒芙蕾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垃圾桶里的泥泞,阮烟思绪飘远。
傅时屿最爱吃她亲手所做的,尤其是舒芙蕾,而现在,她却要借另外一个女人的手,才能送到他面前,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没有吃。
阮烟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
她在下班走出门的那一刻却接到了贺淮州的电话。
“阮烟,这个时间你应该下班了吧?有没有空?不如一起出去玩。”他的声音依旧很温柔。
阮烟有些意外的感动。
拒绝了贺淮州一番好意,她本有些愧疚,也不知该如何联系,没想到对方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挑在了她空闲时间打来电话。
而她现在心情烦闷,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学长,我下班了,去哪里呢?”
听阮烟答应了,贺淮州声音更加轻快,“到了就知道了,你发个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阮烟特地下一个路口上了他的保时捷。
她并不愿贺淮州知道她和傅时屿有什么关系。
无关其他,做完这单他们就是陌生人,既然从此天涯各一边,又何必多出无谓的麻烦。
贺淮州上下打量她。
阮烟的上班打扮虽然依旧美艳却也很保守,简单的穿搭叫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端方。
看她单调的耳环,贺淮州在这里不禁想到。
如果是别人,和她一样的打扮,绝对没有她这么美。
“学长,怎么了?不走吗?”
阮烟疑惑,贺淮州注意力强行拉回来,微笑道,“我先带你去买件衣服的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大胆。”
她一愣,“不好吧学长,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还有,是去什么地方?”
她错愕的表情给她的脸带了几分钝感,可爱到让贺淮州忍不住心动。
“你不敢?”他故意保有神秘感。
阮烟顿时就不乐意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对了。”
贺淮州踩下油门,“坐好了。”
去了商场,贺淮州给她搭配的却是性感的短裙,上身v字形的设计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极好。
店内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浓烈了起来,阮烟有些不自在,“学长,无论去什么地方,也不能这么穿吧……”
除非,是去诱惑傅时屿,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贺淮州眼底的欣赏更甚,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另外拿了一件长貂的披风给她披上。
这一遮,也盖住了大半春光。
“我是怕你热着。”
到了地方,阮烟才明白贺淮州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酒吧灯火通明,里面的dj音乐隔着墙壁都要震碎耳膜了,热气一层层地翻涌而来。
“来,带上面具。”
贺淮州为她解开外套,又给了她一个兔子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