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和她相认的时机,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不能连累她,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先生,用餐时间到了。”是酒店管家。
“好。”他收回思绪,披上外套,准备去酒店餐厅就餐。
他乘坐的是专属电梯,电梯下了一层的时候,停住了。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是宋慈和的味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他专用电梯。
电梯外的宋慈和见到电梯内是沈君年,也是一脸惊讶。
“这不是巧合吧,在这里也能遇到?”宋慈和满脸狐疑地开口道。
“不是巧合,难道你想说是我跟踪你?”沈君年回答。
“难道不是?宋家门口,南郊陵园,酒店电梯。呵呵,世上这么多巧合吗?”宋慈和问。
“你以为我这么闲?来跟踪你?”沈君年反问。
“说不定你真的很闲。”宋慈和说。“你一个。。。。”宋慈和想说你一个瞎子,又觉得这么说不礼貌。
“我一个什么,我一个瞎子?所以很闲,是吗?”沈君年接过话头,他似乎并不介意宋慈和总说他是瞎子。
宋慈和也去酒店餐厅,他们一起到了餐厅层,在门口核对房间的时候,沈君年听到宋慈和报的房间号,是沈牧年才能预定的贵宾套间。
他心里有点懊悔,自己一个不留神,居然让沈牧年找到她了,沈牧年是怎么找到她的?还把她安排到酒店来住?
沈君年跟着宋慈和落了座,他微笑着对宋慈和说:“这位小姐,我也算是个残障人士,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帮我拿点吃的。”
宋慈和望着他的脸,竟一时想不起拒绝的词来,撇了撇嘴:“行吧,你呆着吧,我给你拿吃的。”
宋慈和想起在乡下草屋时,他的口味比较重,喜欢吃辣,无肉不欢,再看看酒店提供的食物,口味重的都是海鲜和肉类,于是,拿了一个大盘子,给他挑了香辣帝王蟹、皮皮辣虾、爆炒牛肉,酸姜狮子头,鱼香虾尾,水晶饺子等,每一样都给他挑了一点。
自己则吃得比较清淡,皮肤和脸蛋还在康复期,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她给自己挑了几样爱吃的青菜和鱼类。
沈君年接过盘子就开始吃起来,似乎菜很符合他的口味,他吃得津津有味。宋慈和吃得很慢,她一边自己吃,一边打量着沈君年的吃相。
仿佛回到了半年前,沈君年那时常和她一起进餐,也是这样的坐姿和吃相,不同的是,沈君年常常给她布菜。叮嘱她吃这个,吃那个,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
现在是反过来了。
沈君年吃相和优雅,绝不像他的嘴,那么令人难堪,他吃得很快,满满一大盘一会就吃完了。
“你食欲看来很不错。”宋慈和边吃边说,抿了一口蔬菜汤,这顿吃得心满意足,高级酒店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她想,难怪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都向往锦衣玉食的生活。
“嗯,今天心情挺不错的。”沈君年说。“食量比从前也大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从前的食量。”宋慈和一下就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反问。
沈君年心道不好,假装继续扒拉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脑子则快速反应过来:”你长这么高个,不是吃出来的吗?”
宋慈和见他如此含糊其辞,便不再追问。
“你是怎么到这个酒店来的,”沈君年问,“沈家酒店不接待平民。”
“沈牧年带我来的,”宋慈和如实回答。“他救了我。”
宋慈和抬头看着沈牧年雾气朦胧的双眼,缓缓地说:“我打算答应沈牧年。”
果然,沈君年脸色微微一动,“答应他什么?”
“他看我可怜,给我找了事做,去宜兰会所当服务员。”宋慈和说,她是故意的,宜兰会所是沈家的私人会所,沈牧年并没有答应她什么,她只是想向沈君年证明,即使他不帮助她,她也能凭自己能力在雍都立足。
沈君年一听,神情顿时放松不少,他接着说:“那恭喜你咯。”
吃过饭二人再次一起搭电梯。
宋慈和觉得这氛围尴尬得很,没话找话得问:“你不打算治你这眼睛了吗?”
沈君年一听,嘴角弯起来了:“你是在关心我吗?”
宋慈和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爱治不治。”
电梯滴的一声,停在宋慈和的房间楼层,宋慈和出了电梯,回房间了。
沈君年呆在电梯里,直到那一丝熟悉的药香味越行越远,他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宜兰会所在招人吗?”
“没有啊,我们的人员很稳定,已经2年不招人了。”回话的是宜兰会所的总经理。
“2年都没有新鲜血液进来?你这个总经理看来太舒服了。”沈君年说。
“啊?哦,!好的,大少爷!我明白了。”
宜兰会所是沈家的产业,是雍都唯一一家财阀私人会所。其规格、档次远超其他同类型会所,能在里面做事,可以说,半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
世人只知道宜兰是沈家的,却少有人知道,它是沈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