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黄!
大黄是她养的一条狗,此刻,大黄站在窗外,盯着她,没有叫,也没有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宋慈和一看是自己的大黄,很久没有见大黄了,上次见面还是被宋慈殊约出去之前,临出门的时候,她换好衣服,要出门,大黄忽然窜出来,叼住她的裙角,不肯松口。
最后还是她好不容易安抚住它,才得意出发。
现在想想,都说牲畜,尤其是猫狗都有灵性,也许是大黄感知到它的主人会遇到危险,所以,提前来阻止,无奈它只是一条狗,主人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才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宋慈和看着大黄,瞬间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黄并不认识宋慈和这张脸,她身上的气味也有所改变,但是,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也许这个和自己的主人有着相似眼睛的人,是个善良的人。
所以,大黄作为一只当家狗,并没有吠叫。
一人一狗僵持了一会,大黄低着头,在地上嗅了一会,走开了。
宋慈和擦了擦眼泪,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准备离开。
不料,她刚离开卧室,就听到一阵阵狗吠声,她朝窗外一看,好家伙,慈园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条狗了。
那几只狗可不是大黄,对宋慈和没有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它们对着宋慈殊的房间就是一顿狂吠,很快就引起几个佣人的注意,一会被抓个现行就不好了,得赶快溜。
宋慈和急中生智,把宋慈殊卧室的衣柜、橱柜什么的一顿乱翻,又从梳妆台上拿走几个首饰盒,造成入室偷窃的假象。
在佣人们赶过来之前,从侧门翻墙逃了出去。
宋慈和回到酒店,刚进酒店大堂,发现沈君年也在大堂,沈君年自然也闻到了宋慈和的气味。
宋慈和并不打算和他说话,想尽快赶回房间,把衣服换了。
沈君年仿佛可以看得见她一样,主动跟她搭腔:“哟,这是去哪里了,穿成这样,是去宋家行窃了吗?”
沈君年一副戏谑的口味,却一针见血说出了她的真实行踪,宋慈和心里恼怒,却不能表现出来,心想,这个瞎子怎么会知道我穿什么?又跟踪我?
她低头清理了一下嗓子,随后,望着沈君年雾霭朦胧的眸子,说:“沈先生说笑了,我穿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至于去宋家行窃,我虽然贫穷,但是没有穷到要去做贼,你不要信口雌黄。”
说完,她不想再搭理沈君年,自己朝电梯方向走去。
真是晦气,怎么走到哪里都可以碰到这个瞎子!多管闲事。
宋慈和这几天心思都在如何早日安定下来,如何找到真相上,越来越觉得沈君年碍事。
他不帮自己澄清身份也就算了,天天和自己打嘴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刚回到房间,床头的电话响了,她微微皱起眉头,“我并没有叫任何酒店服务啊,谁会打电话来呢?”
“您好,是时微微小姐吗?”声音很陌生。
“额,时微微?哦,对,我是。”宋慈和一开始没适应自己的新名字,但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是宜兰会所,我们这里在招聘新人,您有没有兴趣?”
“什么会所?”宋慈和怕自己听错。
“宜兰会所,沈氏的宜兰会所。”对方重点强调了沈氏。
宋慈和有点迟疑,她那天随口一说沈氏,是应付沈君年的,怎么沈牧年就认真了呢?
等等,沈牧年根本就没有对她提起宜兰会所,她和沈君年这么一说,就是瞎忽悠。怎么宜兰会所真的就招聘了呢?
难道是沈君年暗中指示?
不,不可能,宋慈和脑海里浮现出沈君年那张欠揍的脸。她用力甩甩头,沈君年绝不会这么好心。
“您好,可是我没有向宜兰会所投递信息啊?”宋慈和如实回答,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宜兰会所会找到她。
“哦,小姐,是这样的,我们从雍都百万青年人中,按照年龄、身高等综合因素进行筛选,选择了一些候选人,挨个打电话询问,因为我们正需要招聘新人。您的资料我们是从酒店服务系统里得到的。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时微微这个人刚刚出现在雍都,怎么就会有信息。
这样就说得通了,“好的,我有兴趣的,麻烦告诉我店址。”
约好时间和地点后,宋慈和赶快上网搜集有关宜兰会所的信息。可惜,寥寥无几。
也是,这种财阀圈的私人会所,就连预定都得朋友间推荐,怎么会在网上有信息。
她没有查到宜兰会所的信息,浏览起网页来。
忽然,一则热搜引起了她的注意:“宋氏珠宝设计海选大赛”,她点进去仔细浏览了一番。
原来,前几天宋氏召开了新的董事会,决定举办珠宝设计海选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