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小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
怎么杀起鱼来,毫不留情。
明满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
沈清动作利落,不到半小时就做好三菜一汤。
她把菜端出厨房,摆好在餐桌上,再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明满,笑着招呼,“明助理,午饭做好了,你可以去喊一下江先生吗?”
“沈小姐,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话音刚落,明满就溜了。
沈清:??怎么跑那么快。
她无奈,只能自己前往鱼塘那边。
鱼塘。
她去到的时候,江砚还在钓鱼。
她小心偷瞄了一眼,江砚旁边的水桶,是空荡荡的,看样子他今天一上午都空军了。
想到自己钓到的那条大青鱼
她也不敢得意的太明显。
现在的江砚可记仇了,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
走到他面前。
沈清低头,轻声说道,“江先生,午饭做好了。”
“嗯。”
江砚拍拍手,从位置上起来,他转身礼貌地同宁老先生告别。
宁老先生看了一眼他的水桶,摇摇头。
“你这孩子不行呀,都比不过这丫头,一上午啥也没钓到。”
江砚笑了笑,“重在参与。”
宁老先生挥了挥手。
告别之后,回到村长家。
饭桌上。
沈清问,“江先生,您不打算劝宁老先生搬走了吗?”
江砚喝两口鱼汤,他放下汤勺,抬眸看眼对面女孩,“珠村是宁志业妻子的故乡,为了给妻子养病,他们在二十年前搬到珠村的。”
“五年后,他妻子因病去世,妻子离世后。”
“他本人也一直没有搬离珠村,经常还会去妻子坟前,在那一坐就是一下午。”
江砚接着说道,“宁志业曾经在京城的产业很大,妻子患病之后,他就变卖了家产。”
“他不缺钱,传统的办法对他没用。”
沈清点头。
怪不得这种小事需要江砚亲自出马。
像宁志业这种不缺钱的人,除非采用暴力手段,不然很难让其搬走。
恰恰也是宁志业有背景,一旦采用暴力手段。
这个项目就很难进行下去。
看江砚目前的样子,是打算使用迂回战术,慢慢和宁志业周旋。
吃过午饭后。
江砚让沈清先去休息,嘱咐完沈清,他就出了门。
大约半小时后,窗外就变了天。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天色变暗许多,太阳也躲进乌云里。
沈清皱起眉头,观察着天气。
“这个天,看样子是要下大雨。”
她想起江砚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
沈清找到明满,想让明满去给江砚送伞,明满只是把江砚的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去送。
行吧。
这里只有她是闲人一个,沈清拿着雨伞出了门。
她给江砚打电话,又按照江砚的描述,往他所在的地方去。
绕过乡间小路,一路往后山走去。
走过去的路上,风越来越大。
忽然,天下起了雨。大滴的雨水砸向地面,地很快就湿了。
沈清马上打伞,奈何这时风大雨大,有这把伞和没有一样。
走了十来米。
沈清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她眯着眼,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判断自己在哪里,看见江砚形容过的那棵柿子树。
她知道自己快到目的地了。
加快脚步。
再绕过柿子树,又走了两百多米。
她终于看见小木屋,正准备小跑过去。
江砚冷不丁地出声,“跑什么跑,等下摔了可没人救你。”
这木屋建在半山腰。
江砚见要下雨,就跑到这里躲雨。
“江先生。”
沈清低着头,她走到木屋外的屋檐下,收起雨伞,一阵大风刮过。
早秋的温度还是有些低。
她冻得一哆嗦。
这雨太大,身上大半的衣服都淋湿。
她今天穿得衣服是江砚命人新买的,一件鹅黄色的碎花雪纺衫,面料很薄,湿透之后紧紧贴在她肌肤上。
沈清低头看自己一样,发现湿透之后,这衣服根本起不了遮挡效果,自己的内衣都显露出来。
她只能尴尬地双手抱胸,尽量遮挡。
江砚目光落到她身上,在看见那若隐若现的春光时,面上划过一丝窘迫。
他轻咳两声,“怎么只有一把伞?”
“村长家只找到这一把。”沈清已经被风吹得哆嗦,声音微颤。
“先进来吧,现在雨还很大,走不了。”
江砚推开木屋的门,走进去。
沈清跟在他身后。
她悄悄打量着这里,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和一张床,角落还堆着些干柴。
凳子和桌子上有积灰。
沈清快步走过去,她寻了一条抹布,开始擦拭凳子,把凳子擦干净。
“江先生,您坐这里。”
她这时才去擦其他的。
江砚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搬来一些屋内的干柴,把柴火点燃。
他淡淡扫女孩一眼,“别擦了,先过来烤个火。”
“嗯。”沈清缩了缩肩膀,湿透的衣服,让她感觉到很冰冷。
这时屋外刮进一阵凉风。
她被冷得“嘶”了一声。
江砚抬眸看她一眼,“去把门关上。”
“好。”
穿湿衣服太久,沈清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连带走路的脚步都沉重许多。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有干柴在,屋内很快暖起来,她沉默地坐在江砚身边烤火。
江砚脱下衬衫。
密闭的环境里,男人忽然脱衣服,令沈清紧张起来。
她吞咽一下口水,眼神慌乱不敢往他身上看,“江......江先生,你这是干嘛?”
她很紧张。
已经分不清这会身上的燥热,是因为柴火,还是什么。
“给你。”
江砚把衣服递过来。
“你一直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他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你也是给我送伞才淋湿,我要是不管你,多没良心。”
沈清接过男人的衣服。
她捏着衬衫,感受到掌心下干燥的面料,心底产生一股触动,痒痒的,让人捉摸不透。
看眼四周,没有时候换衣服的地方。
她又犹豫了起来。
江砚看见她眼底的豫色,猜出她的顾虑,开口说道,“我转身,不看你。”
半晌,沈清嗫嚅着应一声。
“嗯”
她看着江砚转过身。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不夸张,线条清楚而刚硬,看得出日常有在锻炼。
她观察了几秒,确定他不会回头,才开始换衣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