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盛行长了。”夏云初按住他意欲往上摸的手,不留余地地强势推开,脸上仍然挂着客气的笑,眼神却冷了不少,“盛行长,我把您当敬重的长辈,您要是喝多了想玩,我知道有间会所很不错,不如我做东,请您去玩玩?”
盛叶新面上讪讪,缩回手尴尬地笑:“好……好。”
他回头极隐晦地和旁边的秘书交换了眼神,后者立即会意。他一面留意着夏云初,一面小心探进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粒白色药丸,藏在掌心,趁夏云初不备,他迅速将药丸和着酒水倒进了她的杯子里。
白色药丸遇水即溶,很快便分解在酒杯里无影无踪。
盛叶新将酒杯递过去,满眼愧色:“我向夏小姐道歉,刚刚真是喝糊涂了……这杯你要是不喝,可就是不原谅我了!”
他话说到了这份上,夏云初不接杯就是不给面子了。
她心里虽然嫌恶,但表面戏做足了。
“哪儿的话,小事。盛行长不必放在心上。”夏云初接过酒杯,一口干尽,“那许氏集团的事,就拜托盛行长了。”
她始终不忘自己来的目的。
盛叶新笑眯眯地:“这个自然,夏小姐您放心吧。”
夏云初想回个笑容,却扯不开嘴角。
她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这杯酒下肚后,她原本就有点昏沉的大脑变得越发沉重,胃里仿佛烧起了一团火,蹭蹭地往上蹿,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燥热起来。
眼前盛叶新的脸也变得模糊扭曲起来。
夏云初甩了甩头,扶着椅背起身。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却猝不及防地被盛叶新一把拉住。
“哎,我陪你去吧。”
“不用。”她想挣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劲儿。
盛叶新见时机差不多了,朝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识趣,立即起身往外,关门成全行长的好事。
秘书走到门外,顺手带上了门,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没料到一转头,却看见一抹修长的人影立在面前。
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叫了声:“许……许总……”
包间内,酒精上脑的盛叶新色胆大开,完全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警世良言。
他一只手抓住夏云初,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朝她裸露在外的香肩摸去。
夏云初彻底明白过来——这个老混蛋给她下药了!
“畜生!”她咬牙切齿地骂。
盛叶新也已经撕下伪装。
“来吧美人,你今天要是陪我睡一晚,什么都好说!”
盛叶新一脸得意,在他的眼里面,夏云初就是他案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夏云初被下了药后,依然保有意识。
她醉醺醺地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瞄准面前男人地中海似的脑门用力砸了下去。
盛叶新惊险躲开,顺势夺走酒瓶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我早听人说过你是朵带刺的玫瑰,烈得很!今天老子非得把你这身刺都拔干净了!”他一双手迫不及待地去扯夏云初身上的礼服,“今天我也尝尝千金小姐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从夏云初进门的时候,他就打算这么干了。
“滚……”夏云初疯狂挣扎着,但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体内又有无数蚂蚁在爬,她难受得不行,“滚开你这个畜生……你敢碰我,我一定……一定杀了你!”
盛叶新如今色胆熏天,哪管以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美人,我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夏云初感受到了绝望,浑身无力,没有办法挣脱盛叶新,泪水早已溢出眼眶,满脑子就只想着一个人,本能地尖叫起来:“许黎川!许黎川救我……”
几乎是同时。
“砰——”地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抹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盛叶新当下吓得一哆嗦,差点跪下。
“许……许总。”
许黎川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也没看一眼盛叶新。
那双深暗得仿佛融进了一片夜色的眼睛,锁住沙发上那抹妖冶刺目的红。
一字肩的紧身鱼尾长裙已经被扯破了几块,露出雪白的大腿和胸口,炙热的红与圣洁的白交相辉映,画面旖旎糜烂。
在酒精和药效的双重作用下,夏云初已经两眼混沌。
她看不清门口的人,她只能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卸下去了。
夏云初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手摸到地上的酒瓶,一下猛地朝盛叶新头顶砸去。
“啪——”
这一下用尽了力气,她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往后倒去,却跌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她闻到了熟悉的薄荷香。
“许黎川……”她睁不开眼睛,眼角的泪水还在蔓延,心里却奇迹般地安宁下来。
她知道,是他来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来救她了。
夏云初身体本就热的不行,如今全身心放松下来,紧靠着许黎川,宛如沙漠中苦行的穷途客发现了一片绿洲,立刻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
“我好热……”
她焦躁往他怀抱深处钻,许黎川单手覆上她赤裸的背,感觉到怀中人敏感地一个激灵。
陆辰修听见动静,走了过来,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顿时就弄明白了状况。
许黎川横抱起开始神志不清的夏云初,冷淡地扔下一句:“帮我收个尾。”
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现场。
黑色跑车在夜色下一路飞驰。
副驾驶座上的夏云初在药效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意识已经彻底涣散。许黎川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阻止她去解胸前的安全带。
“夏云初,你老实点!”他压沉了嗓音警告。
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夏云初一点残存的理性。
她费力地撑开沉重地眼皮,看向旁边驾驶座上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
她傻兮兮地笑,摇头晃脑地凑过去,伸手去戳他的脸:“你长得……好像……好像我老公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