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前的小路上,两个精壮汉子一前一后,抬着一个担架急促前行,而担架上,则蜷缩着一个面如土色,满头大汗的中年人。

 

 陈北站在自家院子里遥遥一看,就已经了然大半。

 

 担架上的中年人怕是火气下沉,引得虚邪攻入内腹,用人话说,就是结肠炎。

 

 患此症者,轻则腹痛如绞,不能直立,重则危及生命。

 

 眼前这个,自然是属于严重的。

 

 “爸,爸你再忍一忍,我们现在就去城里的医院!”

 

 在担架旁,还有个仿佛不该出现在这乡下的美貌女子,正一脸急切地安慰病人。

 

 如果陈北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附近十里八乡年轻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曾醉墨。

 

 如果说吴晓红的颜值有三分的话,曾醉墨大概有三千分左右,即便在外界见多了佳人的陈北,在又看到曾醉墨的时候,都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快,我们再走快点,可不能让曾老师出事,不然我们的孩子都没书读了!”

 

 躺在担架上的中年男人,名叫曾爱国,是村小学二十年唯一不变的老师。

 

 抬担架的汉子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但还在咬牙坚持。

 

 也不知道等他们把人抬到城里的医院去,曾爱国还能不能留口气儿。

 

 “那个,你们好,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曾老师吗?”

 

 陈北开口了,毕竟曾爱国也教过他几年小学,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师疼死。

 

 “陈北?”

 

 两个汉子转头看了一眼,眼神都有些怪异。

 

 没办法,村子小,信息传播速度快。

 

 现在村里上至村长,下至村头大傻子,都听说了关于陈北的事。

 

 什么吹牛啦,屁本事没学到啦,送礼送二毛钱一斤的散酒啦,欠债不还被人开飞机追债啦……

 

 刚刚陈北是还在说他要给曾老师治病吗?

 

 嘿,让他给曾老师看病?还不如直接给曾老师请个阴阳先生去山上找块坟地来的妥当!

 

 抬担架的两个汉子想到这里,立刻转回头,不但没停下脚步,反而还加快了步伐。

 

 急的都快掉眼泪的曾醉墨看了一眼陈北后,也赶紧收回目光,继续焦急地安慰着痛苦的父亲。

 

 甚至就连躺在担架上,腰都打不直的曾爱国,再艰难地睁眼看了一眼陈北后,一言不发又闭上了眼。

 

 一行人就这么从门前快速通过,留下陈北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不禁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小尴尬。

 

 刚刚,是被无视了吗?

 

 是不是自己说话太小声了,人家没听清?

 

 毕竟他们不可能是瞧不起我,我可是师父的徒弟,昨天给人随手写个方子,就赚了一个亿,就这还是人情价!

 

 外面还有众多名流富豪追捧,什么大家族的家主,什么豪门的创始人,什么组织的首领,见了我都得乖乖叫圣医。

 

 就这水平,村里人不可能瞧不起我,哪怕你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女神。

 

 思绪及此,陈北立刻抬脚走出院子,三两步追上担架队伍,一把拉住担架,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声音洪亮道:“让我给曾老师治吧!”

 

 “谁要你治!”

 

 曾醉墨一下就急了,狠狠推了一把陈北。

 

 “给曾老师治病,我不收钱。”

 

 陈北一脸认真的说到。

 

 他估摸着,曾醉墨是怕他治病要价高,但给曾老师治病还收钱的话,他还是人吗!

 

 他不由得心中想到,你们误会我啦!

 

 “陈北你能不能别闹了!”曾醉墨气得涨红了脸。

 

 “我…没闹啊,我是想帮你,你应该知道我学了五年医术啊!”陈北满眼无辜。

 

 曾醉墨顿时无话可说。

 

 陈北学医术的事情,村里还真没人不知道。

 

 他要非这么说,你还真没法子反驳他。

 

 可是陈北有几斤几两,他自己不清楚吗?人命关天的事,他也敢强出头?

 

 难道说,陈北这小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当年,曾醉墨作为十里八乡的女神,自然也被十里八乡很多小年轻追求。

 

 陈北也在其列,而且陈北极其大胆,写了一首肉麻情书塞到了她书包里。

 

 曾醉墨看见之后,也不惯着,直接站在村头歪脖子树下,对全村朗诵了一遍,搞得陈北颜面扫地,回家还被父母胖揍一顿,第二天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于是陈北也放了狠话,要让曾醉墨付出代价!

 

 莫非,就是今天!

 

 莫非,他想故意拖延时间,害死父亲?

 

 思绪及此,曾醉墨不由得一个激灵,娇声呵斥道:“陈北,你让开!”

 

 如果是在外面,病人家属如此抗拒治疗,陈北一定不会强行出手,甚至还会开心地给对方介绍一个棺材铺老板。

 

 但这里是家乡。

 

 病人是自己的老师。

 

 陈北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老师死去。

 

 “不让!”

 

 他当即态度坚决地说到。

 

 “陈北!我求你了!”

 

 曾醉墨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抬担架的两个汉子都看不下去了。

 

 前面那个汉子忍不住转回头对说:“陈北,你这孩子咋回事?你没学到医术,也该学到医者父母心了吧,咋能做这种害人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后面的汉子也说到:“要不是我不敢放下担架,我非得大耳刮子打你了!”

 

 陈北听得小心肝一颤,连忙从路旁的篱笆上,抽出两根麻绳。

 

 “哎哎哎,你干嘛!”

 

 抬担架的汉子大惊。

 

 “我怕你们打我。”

 

 陈北飞快地把两个汉子的手,死死地绑在担架上。

 

 不是他吹,就这绑绳子的手法,牛都挣不开。

 

 “我来解绳子!”

 

 曾醉墨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两个帮手,她连忙去解绳子,可师父教的手法,要是一个普通人能解开,怕是能把师父气得从骨灰盒里站起来。

 

 怎么也解不开绳子的曾醉墨终于急的掉了眼泪:“陈北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是报仇,也做得太过火了吧!”

 

 “报仇?报什么仇?我这是要救曾老师啊!”

 

 早把当年事忘了个干净的陈北又是一脸迷茫:“曾老师的病很急,等你们抬到医院,人就没了,让我治疗,才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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