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还是个会计,说的话咋这么没水平?

 

 什么叫我儿子也能找到媳妇?

 

 我儿子不但能找到媳妇,找到的媳妇,还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媳妇,能把村里其他年轻人的口水都馋出来!

 

 让你给我儿子证婚,那都是给你面子,不然你信不信,我连老村长都能请过来!

 

 郑会计无心的话,让王金秀黑了脸,说话也带起了刺儿:“你找陈北干嘛?他现在可忙了!”

 

 “忙?他能忙什么?”

 

 郑会计疑惑。

 

 又逮到机会当八婆了,王金秀立刻来了精神,阴阳怪气地说:“忙着治病救人呢!”

 

 “治病救人?”

 

 郑会计把脑袋抓破,也想不明白,陈北能治啥病。

 

 陈北要能治病,他还会回村子里当农民吗?

 

 这不是开玩笑么!

 

 王金秀见胃口吊足了,才手脚并用,捏着嗓子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她还做了个总结:“郑会计你说说,陈北这小子是不是心肠坏,他把曾老师治死了去坐牢,不就逃过了昨天打的赌,不用修我家划给他的路了吗!”

 

 忽然想通这点的王金秀,不禁扼腕叹息。

 

 但转念再一想,算了,这回赚了个曾醉墨回来当儿媳妇,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当发扬精神了!

 

 思绪及此,王金秀又说:“郑会计,光你问我了,你咋不说说你找陈北到底啥事儿?”

 

 郑会计被王金秀说的头晕脑胀,到了也没弄明白陈北在给谁治病,被王金秀这么一问,他下意识就说:“我找陈北是想感谢他啊,他昨天说今天有朋友来帮村里修路,我本来不信,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王金秀一看郑会计这表情,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就变了。

 

 “还能怎么着,真的来人了!”

 

 一说起这个,郑会计也来了劲儿,指天画地,唾沫横飞:“推土机你知道吧,就光一个轮儿都比你高,来了十辆,还有挖掘机,啧啧啧,那家伙,伸着那么老长一个机械臂,只要一下,就能在地上挖出一个你家鱼塘那么大的坑!”

 

 “这还不算什么,修水泥路得有水泥吧,得有沙吧,人用几十辆车来来回回运过来,不是三轮车哦,也不是四轮车,是十个轮儿的双桥大卡车!”

 

 “修路还得要人吧,都不用我们村儿出人,他们自带专业筑路队工人,少说上百个,比咱全村壮劳力还多,这还是初期,到后面更多,听修路的工头说,最多可能要上千个人,咱们村都没一千人!”

 

 “说起工头,不愧是城里的工头,那叫一个气派,带安全帽,穿白衬衫,这么大太阳底下站着晒半小时都不流汗,皮鞋油光锃亮,胳肢窝还夹个皮包,不是我这种烂货,人家那是牌子,登喜路,一般人都没听说过!”

 

 郑会计一拍自己胳肢窝下的皮包,竖起大拇指,骄傲的不行,好像是自己是工头一样。

 

 他说的兴起,双眼都在发光,完全没注意到在场的人,早就在半分钟前就没动过哪怕一分一毫。

 

 人们早就呆住了。

 

 仅仅是听郑会计口述那弘大的场面,众人就仿佛看到了漫天沙尘,各种工程车辆络绎不绝,无数工人辛勤劳动,一条宽阔平坦的水泥路,就像是彩虹一样,忽然冒了出来,延伸到天际线的尽头。

 

 这……不是做梦吧!  

 

 陈北,竟然真的说到做到?

 

 他不是混得不好吗?

 

 他不是个骗子吗?

 

 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他不是?

 

 郑会计都亲眼看到了,难道还能有假?

 

 一定是我们狗眼看人低了!

 

 这!

 

 想到这里,抬担架的两个汉子,不由得一阵脸红。

 

 昨天,他们还在睡觉的时候,对婆娘说陈北的丑事呢。

 

 这以后咋好意思走陈北修的路啊!

 

 曾醉墨心头巨震。

 

 陈北竟然混得这么好!

 

 那岂不是说,他因为医术不精,而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到村里的推理不成立?

 

 换句话说,陈北说不定真有医术。

 

 那,自己的父亲,或许还有救?

 

 一瞬间,曾醉墨的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目光再来到王金秀身上。

 

 她都要把自己后槽牙咬碎了。

 

 什么玩意?

 

 陈北这个小王八蛋,居然还真混得不错?

 

 他凭什么比我儿子好!

 

 我儿子哪儿比不上他,怎么不是我儿子给村里修路?

 

 “有些人啊,不是说陈北给村里修路,就给陈北磕三个响头吗!”

 

 旁边,一个抬担架的汉子咳嗽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你这人怎么打老娘脸呢

 

 王金秀一下就急赤白脸起来:“要老娘给他磕头?他有那机会受吗!他把曾老师治死了就要坐牢,等他被枪毙了,老娘就给他磕头,算是给他送行!”

 

 “呵呵,人陈北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村里的,说明人家医术还可以,曾老师怕是死不了咯!”

 

 另一个汉子也加入进来,笑嘻嘻地说到。

 

 “我呸!”

 

 王金秀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指着汉子的鼻子叫道:“敢不敢跟老娘打个赌,曾老师被陈北治死了,你就从老娘跨下面钻过去!”

 

 汉子大惊失色,被彪悍的王金秀吓住了,虽然他因为修路的事情,对陈北重拾信心,但也不敢轻易接茬。

 

 王金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汉子的鼻子说:“幸亏你没接话,不然你今天钻定老娘胯了,知道为什么吗?”

 

 汉子摇头,不明所以,看向王金秀的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咱们村,也不是没人当医生,老林家那娃儿,不就是医生,还是城里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个什么主任医生,对不对!”

 

 王金秀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可我听说,林家娃儿在城里买房子都要借钱,他老汉五十了,还在外面打工帮他还钱!”

 

 “修条路多少钱,郑会计说没上千万拿不下,这么多钱,你说,林家娃儿拿得出来吗?他拿不出来!因为当医生就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啊,陈北在外面可能混得不错,但绝对不是当医生,他多半是学医不成,就开始做生意,才勉强混出点人样,只有做生意,才能赚这么多钱!”

 

 “术业有专攻,陈北一个生意人,有什么能力治曾老师?”

 

 说到这里,王金秀脸上就充满了幸灾乐祸:“他今天还是会把曾老师治死,坐牢是一定的,说不定还要枪毙,可惜啦,他混得再好,坟头不会比村头大傻子的坟头高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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