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醉墨哭得梨花带雨。

 

 她当然能看得出曾爱国的病情很急。

 

 可再急,她也不想给陈北治。

 

 那和放任曾爱国等死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在陈北这个半瓶水的治疗下,曾爱国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但现在,她能有什么办法?

 

 陈北把两个抬担架的汉子绑在了担架上,只剩曾醉墨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陈北!

 

 “爸,爸,你站起来,我们走着去医院。”

 

 曾醉墨还想让曾爱国站起来。

 

 这应该算是最后的办法了!

 

 但喊了一声,却没反应。

 

 定睛一瞧,原来曾爱国都疼晕过去了,但即便人晕过去,他头上还是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蜡黄的脸扭曲成一团,发黑的嘴唇还在颤抖!

 

 曾醉墨顿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把曾老师抬到我房间里去!”

 

 陈北赶紧喊到。

 

 抬担架的两个汉子左右看了一眼,一咬牙,立刻转向朝陈北的房间走去。

 

 曾老师看起来是不行啦,让他死在陈北房间里,总比死在自己两人手里好得多!

 

 很快,两个汉子把人抬到了陈北房间,陈北出手,把曾爱国抱到床上,然后转头看向两个汉子:“你们出去吧,待会儿给你们解绑,我这里需要立刻开始治疗。”

 

 两个汉子哪敢拖延,连忙又抬着空担架跑出去,还顺手拉上了房门,生怕到时候陈北把死人的罪过推到他们头上。

 

 “别关门啊,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

 

 陈北无奈了,但他也懒得去开门,情况紧急,得立刻出手。

 

 外面,曾醉墨蹲在院子里,抱头痛哭。

 

 她感觉,刚刚就是她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

 

 “爸,女儿不孝,昨天还在惹您生气!”

 

 “爸,女儿不孝,从来没听过您的话。”

 

 “爸,女儿不孝,都没能让你抱上孙子就去了。”

 

 曾醉墨越哭声音越大,越哭越伤心。

 

 两个抬担架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只能不停摇头叹息。

 

 但也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有些欣喜的声音:“醉墨,你说啥,你没让曾老师抱上孙子?这的确做不到,但你可以先找个人结婚,曾老师走的路上,也会开心一下嘛!”

 

 听到这个声音,曾醉墨不禁抬起哭红的双眼,看向来人。

 

 没别人,正是陈北的好邻居王金秀。

 

 王金秀一脸悲痛地说到:“这样吧,我发扬精神,让我儿子和醉墨你结婚,也算我能为曾老师做一点事!”

 

 好不要脸!

 

 抬担架的两个汉子心中大骂。

 

 但曾醉墨却有些犹豫。

 

 她知道父亲曾爱国,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直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而她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就成了曾爱国心中最深的一道印子。

 

 昨天,两人还为这件事大吵一架。

 

 如果……

 

 如果真的结婚了,带着老公去拜祭父亲,父亲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在黄泉路上笑出来吧!

 

 “可…可现在去领证,也来不及了啊!”

 

 思绪及此,曾醉墨忍不住道。

 

 “我们这乡下,还领什么证,穿上红衣服拜完天地就行了,我早就给我儿子儿媳缝了一套大红袍子,穿上当着曾老师的面一拜,齐活!”

 

 王金秀手舞足蹈,说着就拿出了她的跑马灯大屏大按键山寨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大声喊起来:

 

 “儿子啊,在上班呢,赶紧回家来,别坐客车,打个出租车,我给你找了个老婆,谁?曾老师女儿,曾醉墨啊!你马上回来?好,跑快点,曾老师都等不及了!”

 

 打完电话,王金秀又冲回自己家里,拿出了大红袍子,急急忙忙地给曾醉墨往身上套:“醉墨,我儿子在城里上班,也不委屈你,你别着急,他打车回来,很快就到了!”

 

 套红袍子的时候,她自然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曾醉墨的身段。

 

 顿时,她心头一凛,这曾醉墨不光个高腰细脸好看,居然还前凸后翘很有货,是个好生养的,这回儿子赚大了!

 

 而曾醉墨被套上袍子之后,才有些恍然回神:“这…这是不是太急了,其实,我爸也不一定会走,陈北还在给我爸治病呢!”

 

 “嗨!你要不信陈北的话,说不定曾老师还有得治,你信了陈北,相当于你亲手害死了曾老师!”

 

 王金秀眼睛一眯:“被自己女儿害死,你想想,曾老师该有多大的怨气,你还不赶快结个婚,哄一哄,曾老师死了都不舒坦!”

 

 这话说的骇人,曾醉墨哭红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木木然站在那里,任由王金秀操纵。

 

 但不知为何,曾醉墨这幅样子,却异常诱人,让旁边两个汉子眼睛都直了!

 

 王金秀都禁不住感叹,这妮子是真漂亮啊,要是再早生二三十年,自己一定要撕破这张小脸,免得她勾引自家那死鬼,现在好了,便宜自己宝贝儿子了!

 

 感叹的同时,王金秀又担心自己话说得太重,把曾醉墨吓傻了。

 

 于是她补救道:“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陈北在外面不学好,学了五年医,但凡他学到一丁点儿东西,曾老师说不定就不用死!”

 

 “我知道,可万一…”

 

 曾醉墨茫茫然喃喃道。  

 

 “万一什么啊万一!”

 

 王金秀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陈北昨天还说要给村子修路,你听听,多大的笑话啊,咱们村儿去年请的马戏团都没他好笑吧,他要是能让人给咱们村修路,我王金秀能给他磕三个头,瓷瓷实实的响头,更别提他还能治病救人了!”

 

 “陈北!陈北!”

 

 忽然,一个急切喊声远远地传过来。

 

 王金秀有些不悦地转头朝声音来源方向看过去。

 

 是谁打断了她和醉墨儿媳妇婆媳谈心?

 

 但仔细一看后,王金秀脸上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急忙朝着来人招手道:“郑会计啊,郑会计你快来,你身份高,你帮我儿子和儿媳妇当个证婚人就再合适不过了!”

 

 “你儿子也能找到媳妇了?”

 

 跑得气喘吁吁的郑会计一脸惊奇。

 

 但很快,他就摆摆手道:“证婚人的事儿不着急,快,陈北呢,先把陈北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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