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明听起来没有什么深层意义。
但是顾如雪就自动自发的对号入座,觉得言恪是在说,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顾如雪娇羞笑了笑,起身去洗手间,打算补个妆。
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和言恪长得颇为神似,一样高挑挺拔的身形,一样英俊修长的眉眼,一样冷峻的轮廓。
只是气质不像言恪这么凌然锐利。
正是他的兄长——言慎。
言慎挑眉看着他,“你都到这份上了?为了商业机密,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言恪瞥了他一眼,“我至于么,天地良心,她主动的。”
言慎:“这是什么渣男言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言恪说道,“不一定,得分人。”
言慎:“奶奶说你结婚了,然后对我进行了催婚轰炸,言恪,你不厚道啊。”
言恪:“不服去告我吧。”
言慎:“差不多点儿吧,别言怀真觉得你对他老婆感兴趣,在外面到处臭你。”
“知道了。”言恪将杯中酒水饮尽。
从酒吧回到家,言恪走进卧室,就看到趴在他床上睡着了的女人。
她没盖被子,在被面上躺着,身子蜷成一团,手边还放着画册和几支笔。
言恪脚步顿了顿,缓缓走了过去,在床边弯身,拿起了画册翻开,上面都是她的画稿。
而最后一张,也就是今天刚刚画的……
是他。
只不过,画面上的他,颊侧有一道突兀的伤疤。
言恪目光深沉几许。
……
直到翌日一早醒来,顾清栀才知道,自己昨天忽略了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又是那个近在咫尺的胸膛,能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胸膛,证明自己在他怀里。
而且很有可能……又是自己先动的手。
顾清栀头都大了!
因为言恪这房子,二楼三楼的布局完全一样!只不过下面的是言恪的房间,上面是客房而已!
顾清栀小心地挪了挪身子,从言恪怀里离开。
言恪眼睛也没睁开,顾清栀悄悄松了一口气,刚轻轻翻身准备下床呢。
就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从身后飘上来,带着些许惺忪的慵懒,“顾清栀,你要是想添加些协议之外的附加协议,也不是不可以。”
顾清栀身子一僵,“什、什么附加协议?”
“比如,一起睡觉什么的。”言恪说道。
他其实声音与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染上了初醒时的喑哑和慵懒,就平添了几分迷人的感觉在里头。
顾清栀耳朵都红了,“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因为两层楼的布局都一样。”
“你不用解释。”言恪坐起身来,“你自己不介意就行,我没意见。”
他扯过一旁的睡袍披上,挡住劲瘦的腰线和肌肉轮廓,朝浴室走去。
顾清栀冲上楼洗漱完了,就赶紧去厨房做早餐。
她到公司的时候,容寻已经搓着手在等着了。
“夹烟熏肠的手工吐司。”容寻说道。
然后就看到顾清栀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
容寻垮了脸,“没有?!”
“吐司有,烟熏肠……没了。”顾清栀说得小声,有些心虚。
她做梦也没想到,言恪穿戴整齐之后,从楼上下来,走到餐厅,拿走了她打包好准备带给容寻的夹烟熏肠的手工吐司。
以至于容寻一上午都没怎么理她。
“顾清栀,罗主管叫你去经理办公室。”来了个女同事面色冷淡地对顾清栀说道,细看还能看到她眼里藏着些幸灾乐祸的情绪。
顾清栀一愣,“经理办公室?经理找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晓得了?”女同事一脸不耐烦。
顾清栀起身来上楼去经理办公室,她还真没来过经理办公室,因为轮不到她。
而此刻一进去,就看到里头经理也在,部门主管也在,还有另一个好像是公司法务部的人。
阵仗之大,堪比三堂会审。
顾清栀:“……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罗主管看着她时,眼神充满鄙夷和冷讽。
“顾清栀,你之前做的那个产品的设计图,涉嫌抄袭,现在人家原作者要告你,产品方那边因为已经将你的图纸投入使用,现在被牵扯进这样的事件,对他们产品的形象影响也很大,所以也要追诉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