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警察,我国从来不缺围观群众,即使是在这里也是一样。

周法官看了看门外的人群,提高了一个调门道:“如果今天我错了,我愿意引咎辞职。以后不再验尸。你要是错了,就等着坐牢吧!”

周法医说的没错,在我国侮辱尸体是重罪,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看来这个姓周的对自己很有自信,但验尸光凭自信是不够的,还要有洞察一切的眼睛和绝对的专业知识。

板牙凑过来小声说:“响哥,玩脱了吧。我看咱们还是干完活走人吧。”

我笑了笑,跟板牙使了个眼神,又冲周法医说道:“一言为定。”

这不是我故意找事,三姑曾说过验尸一旦放过了一个细节,就有可能冤枉好人,漏网的坏人甚至可能继续害人。而眼前这个自大的法医,整天的卖弄老资格,显然已经失去了法医的基本良知。

女警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随你想验就验吧,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礼貌的要了两幅手套。又让板牙到车里取来我的纸扇。

很快板牙拿了一把黑色的纸扇跑了回来:“响哥,是这把吗?”

“没错。”我拿着两幅胶皮手套一副自己戴好,一副丢给板牙。板牙问道:“这是怕在尸体上留下指纹吗?”

我看了看周法医,道:“指纹采集工作会在发现尸体的当天完成,现在的尸体怕是已经经过了清洗吧。”

一旁的周法医狡猾的笑了笑。

板牙吃惊的叫道:“我草!那咱们还验个毛啊?”

“放心,古代没有现在的科技,仵作不也是一样的破案吗。比如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呈现出来的就是被人扔进水里的姿态。所谓:

落水则手开,眼微开,肚皮微胀。投水则手握,眼合,腹内急胀。

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双手紧握成拳状。腹部突出,皮肤紧绷,显然就是被动的入水形态。”

一旁的女警一边仔细观察着尸体,一边对照着验尸报告。王姐则又是大哭不止,一个劲的叫警察给他爸报仇,为了不影响到我们,女警吩咐两个警察,将王姐扶到休息室等消息。

周法医冷笑:“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做为证据吗?真是笑话!”

我没理会周法医的傲慢,继续分析:“尸死者下体有充血后的表现,应该在死亡前不久刚有过性行为。试想什么人能在万念俱灰时还有性冲动呢?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周法医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能证明什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杀呀。”

警察的基本素养就是怀疑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而这个周法医连这点都做不到,我真的很难想象三十年里,到底在他手上有多少个冤魂枉死。

女警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拿着验尸报告寻问周法医:“周法医,刚刚黃响说的,有这种可能吗。”虽然已经怀疑周法医的结论,但话里话外,还是给这个警局老资历留足了颜面。

周法医被问得有些尴尬,便道:“这个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就没有做记录。”

到了现在周法医还在强词夺理,我冷冷的道:“那我就给你看看,直接证据。”

我叫板牙将尸体扶起,板牙将胳膊伸直吃力的扶起尸体,让它保持一种坐姿。板牙将脸挪过一边,以最大极限和尸体保持着距离。有时偷偷瞄一眼,又马上闭上眼睛:“爱我去!响哥,你就不怕吗?”可以明显看到板牙腿在打颤。

“尸体有什么好怕的,我小时候就开始跟着三姑,他们在我眼里和物品没有什么两样。你会怕凳子吗?”

我打开纸扇,一股浓重的中药气味弥漫开来。女警捂住鼻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扇子呀,一股怪味。”

我抱歉的笑了笑。

这是我在三姑哪里学来的方法。其实古人很早就发现了,阳光中的紫外线可以使伤痕显现。而经过草药浸泡过的工具,不但可以过滤出阳光里的紫外线,还可以在草药的作用下,呈现出隐性痕迹。

板牙问道:“不是吧,你就想拿这个验尸呀?”

我掂了掂手中的纸扇道:“没错,这个可比三十年的老法医靠谱得多。”

周法医虽然被我揶揄,但还是轻蔑的说道:“哼!装神弄鬼,也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学的歪门邪道。依我说你还不如做场法事直接把死者的魂招来问问。”

我没再理会周法医的讽刺。拿着纸扇缓慢的在尸体周身扇动。

一刻钟后我打开了紫外线灯,灯光下尸体周身开始缓慢呈现出若隐若现的瘀痕。最为明显的就是死者后背的两块掌印。

女警惊讶的张开了嘴,疑惑的看向我。

周法医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可能。”

女警吩咐了声,叫人拿来照相机拍照取证。一个警察赶紧拿过一部数码相机,叫我继续扇动扇子然后依次拍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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