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柯眼疾手快将手挡在电梯门缝,等女人进来后才按了楼层。

“你脸怎么回事儿?”

不怪他第一句话就问到点上,宁酒没有照镜子,嘴角还有残留的鲜血,脸也红肿了半边。

宴柯突然觉得面前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像只受了伤的小白虎,可怜兮兮的,虎眸却又明亮倔强。

宁酒漠然解释:“没事儿,只不过被我妈打了几巴掌,不用管它,过两天自己就消了。”

自从有了同母异父的弟弟之后,挨打就是她的家常便饭,脸上发热肿痛的触感甚至熟悉到女人懒得敷冰块。

宴柯不自觉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好看的眸子目视前方,余光却一直注意女人的脸。

回到家,宁酒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惨案”,她心里犯嘀咕:怪不得电梯上宴柯一直偷看她。

刚出洗手间,她就感到面前一黑,撞上一堵坚硬温热的胸膛。

怀中多了具馨香柔软的躯体,宴柯抬手环上她的腰,防止她被反弹到地上。

两人此刻亲密无间,意外让两具躯体紧紧贴在一起,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

宁酒脑子全是空白,整个人僵硬的不行。

宴柯低头,刚好看到女人小巧的耳朵连接着脖子,一片粉红。

他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两圈,后退了两步,抬起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十分钟。”

宁酒咳嗽一声,忽视跳的频率极快的心脏,故作镇定的接过冒着冷气的毛巾,硬邦邦的,里面包的冰块。

她礼貌的感谢后,一溜烟钻进自己的卧室。

靠在床沿上,女人将毛巾轻轻敷在左脸,毛巾的寒气冰镇脸颊的涨热,短暂的驱散了疼痛。

左边的脸颊敷够十分钟后,宁酒没有放下,她鬼斧神差的把毛巾转移到另一边脸上。

这边也需要降降温,她想。

直到融化的冰块沾湿了毛巾,她才压下心中陌生的悸动,起身到厨房做饭。

两人坐在餐桌对立面,皆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吃饭,安静是两人一如既往的状态,这次,却好像掺杂了些什么,可两个人貌似都没有察觉到。

宴柯手边的手机响起,是陌生电话,他果断挂断,还没安静十秒,又周而复始的响了起来。

他挂了三四遍,终于没了耐性,接通电话,沉默不言的等待对面说话。

他没有开外放,对面说了什么宁酒听不真切,可面前男人阴沉的神色却很明显。

“我拭目以待。”

从头至尾,宴柯说了这句话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宁酒关心道。

宴柯没有隐瞒:“冯岩要告我故意伤害。”

宁酒瞳孔一震,没想到这件事都牵连到宴柯了。

“肯定是傅远山的手段,冯岩家里没什么背景,父母懂得不多,而他现在还在医院养伤,不可能反咬的这么快。”

女人强迫自己冷静,逐步分析道。

宴柯又恢复之前淡然的模样,听完她的推理,“嗯”了一声表示肯定,跟他调查的结果一样。

对于对方反咬他毫不意外,早就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连傅远山重金聘请的律师他都调查出来了。

接电话时的变脸只是因为他单纯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然而他不知道他现在的真淡定在对面女人的眼里,是故作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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