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酒表情凝重认真的抬起手拍了拍他宽大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知道你挣的不多,请律师的钱我出。”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我们败诉,你的一切损失我都尽全力补偿,如果真的要吃牢饭,那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宴奶奶,我一定会等你出来,以后不好找工作的话我也会想办法……”
宁酒有些慌不择言,上次胜诉是因为她有铁一样的证据,可这次,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的判定可就模糊了,法官怎么判可就没有定数了。
宴柯眸底划过一丝好笑,看着对面那张异常认真坚定的小脸,他内心波澜不惊的湖面好像一丝微风拂过,泛起了不明显却真实动起来的波澜。
男人破天荒的点点头:“好。”
宁酒义气的拍拍胸膛,颇有种三国英雄的侠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今天之后,宁酒工作更加努力,原来她就算得上拼命三娘,季临看着比以往还要打鸡血的女人,疑惑道:“你欠高利贷了?最近接项目接的这么猛,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在公司通宵两天了?”
女人秀丽的清眸下黑乎乎一片,她疲惫不已,却甘之如殆:“还剩一点,再熬一会儿,今天晚上回家休息。”
季临见她没正面回答自己,也就没有再多问,嘱咐她让她多注意身体后便下班。
宁酒继续处理工作,放在旁边的手机来了消息。
是宴柯发的:我可不希望一觉醒来在社会新闻上看见某事务所一名女员工猝死在工位上。
看着这条消息,她恍惚感觉家里好像有个小媳妇每天眼巴巴盼丈夫回家的感觉。
宁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笑弯的眼睛,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我今天晚上回去,记得帮我留饭。
钟表指针指到一点半,女人终于完成她的工作。
她左右扭了扭疲惫的脖子,提着包出了事务所。
清凉的晚风将她的困意吹散一些,低着头在包里翻找着车钥匙。
“以为在公司躲我两天就能躲过去?”
身侧停车位处传来咬牙切齿的男声。
傅远山斜靠在车边,原本好看的眼型因为狠毒而变得扭曲,他原本是想堵她那个男人,可每回不是跟丢就是各种意外发生。
他家里有些小钱,虽然心思歹毒,可在工作专业上也算是同龄人不错的佼佼者,在一家公司当上经理,如果不出意外,以公司对他的重视,估计没两年就能晋升到总经理。
可前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花大力培养他的公司忽然对他避如蛇蝎,不惜赔了大量的违约金也要辞退他。
比起他好不容易要熬到的总经理的位置,那点违约金算个屁?
他思前想后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只好把气撒在宁酒一家身上。
可宴柯却又像条鱼似的滑不溜秋的。
让他不由得怀疑宴柯的身份,可看到他整日穿着洗的发旧的西装也舍不得换的时候,又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还是手下提醒他,跟不到宴柯还有宁酒那个罪魁祸首,于是他便开始在她公司门口蹲她。
让他没想到这一等又是三天两夜。
路上,四面八方忽的来了五六个彪形大汉,动作迅速将宁酒包围。
“你们想干什么?”
宁酒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想要找机会跑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