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青带着两名魁梧汉子,直接来到里正家中。
正给人开离乡文书的里正吓一跳:“元青?”
张元青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里正,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清楚。”
里正脸上泛起苦笑:“你有位叔叔晓得吗?”
张元青是听兄长说过,他们有位叔叔在仁化县做买卖。
不过也只是听说,兄长出事之后,从未见过。
“你那位叔叔前些日子来了,说是在县城碰着你了。”
“因为在仁化县惹了人,需要二十两银子赎身。”
张元青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兄长和嫂嫂都是本分人,听说此事一定担心受怕。
“然后呢!”
里正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本来说官家见了银子,一日便回。”
“你嫂嫂便跟着叔叔去了县城,留下你的堂兄照顾元奎。”
没两日,就传出你兄长的死讯,你嫂嫂也下落未明。
张元青听到元奎没了的时候,心中一紧,尽量让自己冷静。
“你是里正,就没细究吗?”
里正摇头:“自然是查的,可元奎是饿死的。”
“请了仵作来,也没验出什么。”
张元青脸色铁青,本来想着衣锦归乡,为兄长和嫂嫂准备了不少礼品。
“那家人叫什么名字!”
“你叔张大山,他儿子好像叫元城,在仁化县做什么生意就不得而知了。”
张元青把礼品放在里正家中,眼睛有些泛红。
元奎是个典型的憨厚汉子,事事想着家中。
张元青能深刻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关怀,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元青也真把他当成了兄长。
“兄长的后事有劳你帮忙了。”
里正哀叹一声,谁能料到张家一月间出了这么多事。
张元青去兄长的坟头烧了纸钱,跪拜后立刻返还仁化县城。
现在最紧要的是嫂子的下落。
他凭借着里正给出的住址,在天上人间后面的小巷,找到一间砖瓦房。
张元青一脚将门踹开。
一名身子佝偻的中年人,立马抄起院中的锄头:“你们是干啥的?”
“给老子滚出去。”
张元青双目瞪着张大山:“你就是张大山。”
张大山凶相毕露:“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滚出去。”
张元青没时间跟对方废话:“押过来。”
赌坊的汉子平时没少经历过打杀,面对张大山胡乱挥舞的锄头,没有半分惊慌。
等到张大山喘气的空隙,两人从左右绕过去,死死抠住张大山的肩膀。
张大山被按倒在张元青面前,脸贴着地:“你是谁?”
张元青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张大山脑门嗡嗡响:“我嫂子胡娴呢?”
听到胡娴的名字,张大山恍然大悟,抬眼瞥着张元青。
张元青眉眼间与张元奎倒是有些相像。
“你是元青。”
张元青不理会对方的套近乎,冲着张大山的脑门又是一脚。
“我问你话呢!”
张大山眼珠溜溜转:“不知是谁传的,你在仁化县出了事,你嫂嫂着急就进城来了。”
“我和她走散了,啥也不知道。”
张元青脸上漏出冷笑,将袖子捋起来。
他的这双手能让人舒服到天上去,也能让人下地狱。
金牌技师最基本的能力,要记得人全身骨头的分布位置。
张元青的手忽然扣在张大山肩膀上,用力一摁。
咔!
张大山感觉肩膀像是被马车撞到,剧痛无比,整条胳膊动动都疼。
张元青还没结束,将张大山的五根手指头一一卸掉。
“嘎嘣。”
“咔!”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张大山却疼的泪流满面,鼻涕流了一大串。
“我说,我说。”
“我听说你们家卖了地,想要借点钱花花。你兄长没同意,我就哄骗他们说你在仁化出了事。”
张元青的手继续游走,双手来到张大山的胯部,这个位置的骨头一旦散开,会有车裂之痛。
咔!
“啊!”
张大山疼的直梗脖子,脑袋一片空白,顾不得拖延时间:“今早把她卖到前面天上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