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皇帝正歪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姜予微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但出于谨慎,还是上前替皇帝号了脉。

 只这一探脉,姜予微的眉头皱的更深。

 “如何?”

 “脉象平稳,并无异样。”

 可人眼见着,有进气没出气的,怎么可能没有异常。

 从腰间摸出银针,姜予微让司榆景脱掉皇帝的上衣,封住了皇帝的几处穴位;“可有匕首?”

 司榆景递了匕首过去,姜予微对准了皇帝的心脏,司榆景面色一凌,捉住了姜予微的手腕:“你干什么!”

 “取血。”

 在司榆景的注视下,姜予微在皇帝的胸口划开一道小口,殷红的血沁出来,夹杂着细小的黑色颗粒。

 “血里怎么会有东西?”

 司榆景虽不懂医,可也受过伤流过血,血液鲜红,是没有这种细小的颗粒的。

 “是虫卵。”

 姜予微面色凝重,撕下衣摆上的布料遮住口鼻,并示意司榆景退后几步,只见黑色的颗粒在接触到空气之后,竟然逐渐的活了过来,吸食着四周的血液,不一会细小的身躯就变得肥硕起来,在皇帝胸口蠕动起来。

 白色的胸膛上蠕动着黑色的虫子,看的司榆景都反胃的想吐,姜予微取过一旁的烛火,用刀尖将虫子一个个挑起起来焚烧,烧焦的虫子身体不断的发出恶臭,不一会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恶臭。

 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瓷瓶,姜予微将其中一部分药粉洒在皇帝胸口,处理好血污包扎好,又将余下药粉兑水给皇帝服下,才起身将烛台放回原位。

 皇帝的面色仍旧苍白,但是呼吸顺畅,依稀可见一丝红润。

 “这是什么病症?”

 姜予微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病症,实在是太过奇怪,不是毒药也不是蛊毒,可血液里又有可以快速生长的虫卵,整个人就好像……

 一个巨大的虫卵,孕育着无数的小虫子。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姜予微就已经感觉到胃里在翻江倒海的不适。

 “他不能再留在皇宫里了。”

 姜予微压下胃里的不适,郑重的对司榆景道:“他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刚才的景象你也看见了,正常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他不是毒素也不是蛊毒,能够用出这种手段的,就是想在不知不觉中要了 皇帝的命。”

 司榆景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先回吧。”

 姜予微明白司榆景的难处,他肯冒着风险带着姜予微来给皇帝看诊,定是想着皇帝能够好好的,可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不可能说带走就带走的。

 二人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姜予微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怎么也呆不住,打发纤云弄巧去休息,便换上空间里的夜行衣,再次披着夜色出门。

 姜予微来到了镇国侯府。

 原主曾偶然得知,镇国候府的书房里有一暗格,虽然镇国候对女主三缄其口,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暗格是十分重要,甚至可能关乎整个镇国侯府的命运。

 寻着原主的记忆,姜予微顺利的翻墙进入,往日恢弘大气的镇国侯府,如今只剩荒凉,夜风裹挟着几片落叶,肆无忌惮的逛着镇国侯府的每一处地方,勉强算是这府邸最后一抹生气。

 夜里很黑,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姜予微只能凭借着月色,在镇国候的书房里摸索着前行,在摸到书架的时候,一本书吸引了姜予微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古朴的羊皮卷,被碎掉的花瓶掩映在书架的最角落,想来也是因为破败才侥幸逃过了搜查,姜予微将羊皮卷收进空间,下一秒,书房外响起了细细索索的脚步声。

 姜予微屏住呼吸,用鞭子借力隐匿在暗处的横梁上,只见书房里面涌进来四名暗卫,有条不紊的在书房里四处搜寻,就连房梁都不放过,情急之下,姜予微只能躲进空间里,从空间里观察着外面。

 在四名暗卫搜寻完毕,确认没有人之后,门外的人才踱着步子走进来,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只能看的是此人身形瘦弱,是个文人模样。

 为首的暗卫在书架处按下机关,应声弹开一个小匣子。

 小匣子里面塞满了单据,斗笠男将所有单据都翻找了几遍,而后抄起一旁的砚台砸在为首之人的头上。

 压低声音骂道:“东西呢?你们怎么办的事?!”

 四个暗卫应声跪下,为首的解释道:“属下不知!今夜确实没有人进过书房。”

 “那昨夜呢?前夜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等着主子责罚你们吧!”

 斗笠男愤怒离去,临走时将匣子里面的单据尽数收走,暗卫也跟着离开。

 姜予微从空间里出来回到房梁上,从内部掀开瓦片,观察着几人的去向,等斗笠男几人快要离开镇国侯府的范围,姜予微翻上房顶,正准备追上去,猛地被人从后面捂住嘴。

 “别出声。”

 司榆景带着姜予微跳下房顶,下一秒,数十支沾着火油的火箭落在书房上面,顷刻之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凶猛迅速,很快就将其他院落一并引燃。

 两人将身形隐匿在暗处,可黑衣人们还是觉察到了两人的行踪。

 “这里有人,搜。”

 两个人的身形过于招摇,司榆景当机立断,带着姜予微躲进了角落一只灌满雨水,又飘着一层树叶的水缸里面。

 木料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将水溢出的声音掩盖,溢出的水很快就被一旁厚厚的树叶遮挡严实。

 狭小逼仄的水缸里面,两人只能紧贴着身子才能躲藏严实,不仅要警惕水缸外面的脚步声,还要闭气以免溺水。

 阴暗的环境很快勾起了姜予微儿时的记忆,她仿佛回到了狭小逼仄的格斗笼里面,对面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挚友。

 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不抖,可来自童年的噩梦根深蒂固,操纵着她的神经。

 司榆景清晰的感受到了姜予微的颤抖,本是想拍一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却没想到姜予微此时已是惊弓之鸟。

 在姜予微尖叫的一瞬间,司榆景几乎是下意识的吻了上去。

 等两人都回过神来,唇瓣紧紧相贴,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在鼻腔里面萦绕,女子玲珑的曲线,男子精壮的胸膛,都在水下无限放大。

 姜予微控制不住的瞳孔放大,想要逃离却被男人的大掌扣住后脑,司榆景用手示意上面还有人,姜予微才停下手。

 直到外边的声音渐渐停息,两人才从水缸里面钻出来。

 傲人的曲线灼烫着司榆景的眼睛,他不是没见过各色各样身材娇娆,姿色无双的女子,可姜予微只第一次给他这样悸动的人。

 “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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