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夫唱妇随,几句话之间,既骂了姜予微不知检点,也泼了司榆景一身脏水。

 老嬷嬷见状也腰杆挺得直直的,现如今她代表的是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又有三皇子撑腰,无所畏惧!

 “还真是两张巧舌如簧的好嘴。”

 姜予微倒也不恼,仍旧靠着司榆景的身子,看着厅中满脸怒色的三皇子:“难不成,是殿下您身子又不舒服,找人撒火气来了?”

 “姜予微!”

 三皇子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旁人一头雾水,他却知道姜予微说的是什么事情。

 那日的牵机毒中被姜予微掺了些新奇玩应,现在他只要一靠近女人,就会感觉前所未有的冲动,可冲动归冲动,却又会感觉得到有心无力,就好像一股火憋闷在心口,只能是一连多日以事务繁忙为借口,尽量不去到玉菀房里。

 “你我既已各走一路,三皇子,为什么还要来毁我名声呢?”

 姜予微的声音小了些,从司榆景身上站起来,慢慢靠近三皇子的方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也找郎中看了吧,怎么,能治好吗?”

 三皇子下意识的肢体动作,想与姜予微拉开距离,袍袖一挥,姜予微便身形不稳,直直的朝着身后的台阶倒下去。

 一连滚落几个石阶,额角被磕破立刻变得青紫一片,殷红的血在白皙的脸上蜿蜒流淌,姜予微适时地落下泪来:“殿下已经掌控迫害了予微五年时间,余下的,予微也不能自己争取吗?”

 “姜予微!本王没有推你!”

 “门外这么多的百姓,王爷是要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姜予微眼眶猩红,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所有人听见:“殿下,当年并非予微执意嫁你,是陛下赐婚,予微不得不从。”

 “予微知道这桩婚事是在勉强殿下,所以在大婚第二日,殿下将玉菀姑娘从正门迎进王府时,予微选择了祝福殿下和玉菀姑娘。”

 “再后来,即使殿下将管家权交给玉菀姑娘,甚至让王府上下都称玉菀为王妃的时候,予微仍旧选择了忍让。”

 “予微以为您能看见予微的好,会回心转意的。”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姜予微泣不成声,说话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可予微只等来了王爷的一碗毒药!”

 此话一出,院内院外一片寂静,姜予微踉跄起身,将额角的伤疤撩开给众人看:“这伤疤,就是粗使婆子按着我灌药时撞破的。”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加之姜予微身形本就单薄,在三王府五年也不曾吃过一顿饱饭,营养不良的身材看上去纤弱无比,和身材丰腴,保养精致的玉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三皇子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不见三王妃,还以为是和闺中一样不喜吵闹呢。”

 “你傻不是,在不喜欢交际,堂堂王府主母,也是要出来见客,替夫君筹谋的呀!”

 “瞧瞧这妾室,吃穿用地比正室还要风光。”

 百姓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向三皇子的眼神都变了又变,三皇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心思活络的玉菀已经出声:“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妹妹!”

 “王爷知道你向来不喜与人交际,不想勉强姐姐做不喜欢的事情,这才交给妹妹的,王爷对姐姐用心良苦,妹妹都是看在眼里的呀。”

 “对,本王是见你生性内敛,才交给玉菀的。”

 玉菀上前来想搀扶姜予微,却被大步跨来的司榆景拦住,玄色的披风罩住姜予微,把人裹成纤细的一条。

 “内敛自持,就换来一碗毒药吗?”

 姜予微整个人随时要破碎一样,眼睛红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只依偎在司榆景怀里才安心几分。

 “殿下,若您觉得予微当众休夫,是弃您的颜面于不顾,您便另立字据写和和离书一封,只求您,不要早来折磨予微了。”

 “在予微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摄政王给予微庇护,给予微温暖,予微只想抓住这最后一丝温情。”

 将娇人拥进怀里,司榆景的面色已经黑的能滴出墨来一样,冷冷的吩咐钱一:“赶走。”

 “司榆景!她不过是个下堂妇!本王不要的东西你竟然当成宝一样!”

 “贱种和贱种!绝配!”

 三皇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破口大骂,姜予微整个人埋在披风里面,压低声音对司榆景道:“砍人,你保不保得住。”

 “看你开心。”

 姜予微向一只小狼一样冲出去,扬起手给了三皇子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三皇子,我本想给双方都留一个体面。”

 “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就是我姜予微厌弃你萧翎,是我……”

 “休了你。”

 “贱人!”

 三皇子舞着手朝着姜予微的方向,反被一只亮晃晃的簪子遏制住了咽喉:“你再近前一步,或者继续大放厥词,我姜予微,一条命跟你拼到底。”

 眼含泪花的姜予微,把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孤女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围观的人看的怒火中烧,只有三皇子感到背脊生寒。

 熟悉的死亡恐惧再度笼罩住三皇子,嘴唇几经开合,只磕磕绊绊的吐出几个字:“姜予微,我是皇子!你岂敢动我!”

 “我?”

 “不敢吗?”

 姜予微的声音如同阎罗低语,三皇子似乎回到了自己,被迫像狗一样爬行的庭院,踉跄着从王府跑出来,甚至因为跑得太急从石阶上滚落,撞破了额角,擦坏了衣裳。

 “王爷,您等等玉菀!”

 玉菀素来仗着三皇子名声作威作福,三皇子泡了,玉菀也只能急急忙忙的追过去,丝毫顾不得她费尽心思保持的三王妃的端庄。

 落荒而逃的三皇子,紧随其后狼狈离开的玉菀,成为了这一天京师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这一切都跟摄政王府没有关系。

 摄政王府的大门紧闭,姜予微坐在交椅上由着纤云给自己处理额角的伤口。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姜姑娘是唱戏的一把好手。”

 “跟王爷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皇子当真灌药给你了?”

 司榆景抿了口茶水状似无意,余光观察着姜予微的反应,奈何姜予微半点没有上钩的迹象:“王爷神通广大,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前厅陷入良久的静谧当中,待纤云处理好伤口退下,司榆景才开口打破安静:“你刚才说,你要出城?”

 “那日我从侯府的书房找到一卷羊皮卷,上面的字迹和我们平时用的自己不同。”

 “经尹宗辨认,这上面的字迹,是我父亲向一位世外高人所学。”

 “那高人就住在临安城外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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